连发作的地方都没找到。 想到这,林末低下头,看着手上面若金纸,一脸惊惧的黄元化,脸色越来越冷。 现在便看看此次事件之后,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手里不由用力,手上之人发出低沉的嘶吼。 .................. 此时另一边,山神庙外。 尚虚白依旧静坐在神像之下,双目紧密,静心运转着体内的百转千回诀。 磅礴的千山劲如条蛰伏于渊的蛟龙,慢悠悠循着特定的行功路线,缓慢而又坚定地滋润着身体的各处穴窍,经脉,骨骼,肌肉。 其实到他这一境界,肉身的强弱已经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凝练神意。 神意足,勾连外景,内外天地相接,入自在天境,方可焚山煮海,朝游北海暮苍梧,成就真正的陆地神仙。 可惜.... 他摇了摇头,心底叹息一声。 宗师与立命天差地别,而与大宗师,却也犹如天堑。 若能突破大宗师,便可担任一峰之主,真正做到立地看天坐地吟,天下谁人不识君。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前段时日出现在宁阳县的那位普世教大宗师。 好像叫骆敏飞? 当初其在青天观时,尚虚白便听过其名头,毕竟从一介道子坠入凡尘,可成了各大宗门间,经久不衰的笑谈。 只是没想到,其竟然厚积薄发,反倒一飞冲天了起来。 一念至此,他心里便不由有些嫉妒。 那可是大宗师啊..... “长老,方圆十数里经过探查,并没有你说的古氏人马!” 就在这时,苍白男子一步踏入庙内,来至中年道人身前,皱眉禀告道。 “....你确定?那古氏之人,带队的据传是那名为古士长,前段时日便着手突破宗师,这番丧子出关,多半是成了,我与之约定的便是今日,不该啊....”尚虚白皱眉疑惑道。 岑子谷同样面露思索。 “古氏于金沙郡,我曾听闻,其有秘法培育鱼龙马,很是不错,最擅跋山涉水,若无意外,即使没我们快,也绝不会慢到哪去.....” 尚虚白睁开眼睛,一道寒芒于瞳中涌现。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是,其同样遇见了灵台宗,随后....随后迫于压力,屈服了....”岑子谷犹豫了会,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尚虚白沉默了。 金沙郡古氏,名头虽响,近年却是也发展迅速,族里多出了两位宗师级高手,算得上老牌郡望级势力。 但对于千山宗,灵台宗,宗师级多寡真只能说一般。 毕竟随意一位峰主,脉主出手,便直接是族灭人没的下场。 还真有可能摄于威势,直接放弃。 毕竟儿子死了可以再生,真涉及生死存亡,大多数人都是理智的。 “长老,那我们如今怎么办?”岑子谷轻声,再次问道。 “古氏怕灵台宗,我千山宗难道也怕吗?”尚虚白缓缓站起身。 “我千山宗杀那林君末,诛灭林氏一族,合情合理,若真有什么不妙的后果,我尚虚白自会一肩担之。”他轻声说道。 山庙之外,远处天空,不知从何地浮起片片乌云, 黑云压山山欲崩,漫天大雨洗红尘。 正好,将一切清除。 “那我们何时行动?”岑子谷也有些激动了,声音大了几分。 “明日吧,我已经察觉到一股狂放的气息,应该是哪头从山中跑出的兽王,大概明日便会抵临,正好借之引起的慌乱,以雷霆之势,直接入山,将那林君末给打死!” 尚虚白低声道。 他自然知道那林君末虽只是立命境界,但战力高达半步宗师,认真算来,绝对是个天才。 而他预料不错,其甚至背后便是灵台宗,说不准也是哪位长老弟子,只是放养于山外,甚至可能是被当做道子种子培养。 不然解释不了为何一介乡野家族小子,能达到这个地步。 但一切不重要了,死去的天才不叫天才,一位强绝宗师为其送终,也不算埋没其偌大的名声。 ................... 日光下,炎炎烈日,肆无忌惮地行使着自身的权柄。 林末此时站在林家庄门口的高塔之上。 其大概三层楼,十余米高,本就是作为瞭望塔修筑。 站在这里,才算的上真正登高远眺,将数里之外的情况收进眼底。 林远桥站在另一侧,身上依旧是劲装,脸上疲态未隐,但精神依旧很好,只是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担忧。 他看着身前一袭黑袍,厚重如山的背影。 “事情真的严重到需要老人小孩先行准备逃亡路线的地步了吗?” 他有些不敢相信。 自从审问了那黄元化之后,林末便直接下令,族里老幼妇女开始收拾资源行李,准备往白猿谷转移。 那里坐落有白猿,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老白猿不喜与人居,平日除了播种收获灵药,林氏族人根本不会前去,只能当作危急关头的避难之所。 但林远桥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能让他这位一向从容自傲的侄子,生出如此反应。 “只是作最坏的打算罢了。”林末轻声道。 “对方是谁?”林远桥话音刚落,便听到答案。 “千山宗,以及,金沙郡古氏。”林末平静地说道。 好似说的不是谁,只是那卖烧饼的武大郎,或者磨豆腐的王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