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没半截的干瘪树枝。 高山寺三大立命之一的守正,竟然被一根随手折下树枝,直接给打倒了? 身后的一些沙弥顿时破防了,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如今的悦山一带这个境地,真要管,呵呵,就是那死鬼柳名活过来也力有未逮,现在的衙门...” 王松涛拍了拍手,轻声说道,一边说,一边摇头。 说着便继续向前,肆无忌惮地走到离守戒四五步的距离。 “六腑境也算不错,现在动作快点吧,不然下次就不是树枝了,呵呵。” 王松涛微笑道。 “看来王施主心意已决了...”守戒余光看了眼一脸不忿的圆真,以及惊恐失措的其余弟子。 他年少时曾在淮平游历,不止一次听说过此人。 传闻其当年便有宗师修为,为当之无愧的大寇。 没想到两人年轻时在淮平没有半点交集,如今在这悦山却见到了。 “王施主,据我所知,暇点异动的确会引得不少地动出现灵田,但莽莽群山间,这等几率又极小...” “如今施主直接来我寺,难不成已经有了目标?”他苦笑道。 “看来是聪明人。”王松涛笑了笑,“...可惜我最恨的就是聪明人!” “?”守戒。 心中危机出现,下意识便两手作交叉状抵御。 嘭! 刹那间,一条好似陡然拉长的手臂,直接如甩锤般砸了过来。 紧接着则是沛然不可抵挡的巨力,如同山洪崩泄,直接便压垮了他引以为豪的体魄,磅礴厚重的意劲。 轰! 下一刻,他便被一拳砸得横飞出去,直接撞到了广场中央的香炉上,引得未及时清理的香灰喷洒一地。 “师叔!” 这时一旁的圆真终于忍不住了,寻了个契机,身形如猎豹般蹿出,一个猛扑,一拳闪电般打向王松涛胸口。 可惜实力差距太大,还未接近,便被王松涛身后一名瘦小男子后发先至,一掌拍在胸口上。 嘭! 直接被一掌打出数米远,鲜血喷洒一地,直接面如金纸。 他气血境的实力,即使在偷袭下,居然连随手一击都挡不住。 “尔等别怪我。”王松涛负手而立,笑道,“如今有不知名道人卜卦出暇点完整时间,地动灵田出现地点,划分而予世人, 今一位大人恰好得到一份地图,勒令我等清除周遭所有人,即使是我也得罪不起那人,只好抱歉了...” “嗯?”忽然一声沉吟。 随后,踏踏的脚步声忽地响起。 一切好似凭空出现。 一神色淡漠,面容苍白,眉心一黑印,身着黑色僧袍的高大男子走入寺庙,不紧不慢地来到广场中央。 “高山寺?现任住持守全,没错了。”林末拿着一张地图,其上有人物肖像画。 他看了眼一脸苍白,还不敢拔出胸口树枝的肥胖和尚点点头,随后走到王松涛面前。 “你等应该不是高山寺之人吧?” “什么意思?你也是这什么高山寺之人?”王松涛看了眼林末,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运转起劲力。 “我等为火盟之人,盟主为千山宗道子,烈焰滔天司徒空,如今奉其令征调高山寺之人,以解决暇点之祸。” 王松涛一头的黄毛动了动,眼睛看向林末,不知为何下意识便摆出了身后之人,像是在警告: “话已至此,这位道友,你还有见解?” ‘千山宗道子....’林末心头低语,没有作声。 他知晓此次暇点必然会来不少高手,没想到淮州两座高山之一的千山宗也派了人,派的还是道子。 要知道道子虽还是弟子,可在千山,灵台这等大宗里,地位实力,甚至有可能比一般长老执事还高。 而且这司徒空,他好像有些耳熟.... 更离谱的还有,这次竟然还来了什么卦师高人,把暇点复苏时间,灵田地动方位都给算出来了,还送给世人,有这么神? “你可知这位卦师是谁?”林末心思一动,直接问道。 “不可知,其摆阵算出后,当场便给予了数个有缘人,那几个无一不得到大机缘,甚至有人发现了三寸菩提根等神物。 随后其又绘制了不少地图,言职责已尽,便离去了。”王松涛沉声道,言语有羡慕。 “职责,离去?” 林末眉头皱起。 世上当真有无偿送宝的老爷爷?他越发觉得有鬼! “那个什么司徒空什么实力?” 林末沉声问道。 如果对方实力不太行,他想要以其为饵,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是什么货色! “司徒大人?”王松涛一怔,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司徒大人为千山宗这一辈道子,与玉剑申屠幼武同为千山宗两座秀峰,曾在宗师境便与大宗师对战三百回合而不败, 现在,你怕了?” 说着,他便两手环抱于胸,嘴角勾起,怜悯地看向林末。 嘭! 瞬息间,眼前猛然一黑,剧烈的风啸声犹如女人在呜咽。 一只磨盘大的巨手直接盖压而来,砸在其脸上,随后酥麻的刺痛感下,一股无俦巨力,犹如山崩般,直接压下, 膝盖顿时一软。 轰! 王松涛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两只手下意识撑在地上,四肢以一种不规则的形状凹陷在石板中, 脸部与地面接触,崩飞的石块擦刻出深深浅浅的伤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