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之血,以我之力,难成其事,故我来寻你,盼你助我。”
“赤镜,你莫忘了我早已撕毁魂书,散尽魂力,此生不再为桥使。”
“我晓得,玄风,你可记得那日司灵的话,若你余念未尽,还是可以重返灵魂桥。”
赤镜见玄风不言语复道:“你与那人的恩怨何必牵连他人,修魂御使也曾是你的向往,何必为了他毁了自己?”
“司灵之法无非是魂骨重塑,魂书重修。当日我自断魂骨,已无余念。倘若是为了方正清的孤魂,时日已晚。”赤镜暗道不妙,欲掩饰一二却被玄风一语直中:“你们等得起,方正清的魂可等不起。”
方正清身上的罪债深重,可不止有得不到赈灾款救济的灾民,在其位谋其事,暗里的手脚干不干净,不是光看表面就知道的。如此深重,赤镜的魂力守不了,更何况是毁过根基的新生之力。
此时,玄风才侧身与赤镜相对而立,油纸伞上的雨珠溅在赤镜的纱裙上,她的神色依旧冰冷,眼中的不屑刺痛人心。
又是一阵风,带着淡淡的薄荷沁香,抚了抚玄风脸上的碎发。
“若你执意,那便帮我们培养一个如曾经的你一般的灵魂桥使,她若成功出师,我们便助你解噬心之痛,往后不再寻你。”
“赤镜,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儿啼哭,塞颗糖敷衍了事便可忘了前怨?当初你们说若我自断魂骨,自毁魂书便不再寻我。如今才隔几时就寻上我。人要言之守之,身为桥使,更亦之!”
“坚守多年的使命说丢便丢,玄风,是你先看轻桥使之职,纵使他与你有杀父之仇,你将曾经的大义放在何处?”
“大义?原来你将这事看得如此重要,请问你心中所怀是天下还是苍生?不过是为己永生,何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
“灵魂桥使是永生,不是不灭,终有一日,你我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