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太虚小殿下只有在她的父君面前勉强乖巧一下。
太虚主君沉声:“独吾一人。”
心系族人的太虚主君此刻一定会去炬蜉树下与族人寒暄,独自见她,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灿颜渐渐收起,她已没了方才的兴致,单觉得树下的那帮人吵得很。
“你们先停了,把东西带走,都下山去。”
“是。”
太虚小殿下的心情从不藏着掖着,明眼人都瞧出父女俩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撤得很快,王樾山又回到了往日的静谧。
小殿下静默地听完父君的慷慨成词,只问了一句:“值吗?”
“颜白,这是你的命,也是太虚的命。”
太虚主君离开,王樾山又只留她一人。
他看着她目送父君的背影,几年不见,她的背影比从前更加单薄,仿佛置身孤岛,一阵悲意从心底溢出。
她被所有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