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直都不聪明。
“我记得当年就数你这一支对我父君意见极大吧。”
墨颜白永远都不会忘记屈靖南带头要对她施以钉刑的前一晚,父君在她寝殿门口立了许久,她从未见顶天立地的父君有如此萎靡的时候,与族老们抗衡一日仿佛老了数百岁。
“你去王樾吧,那儿清净,禾珊会去照顾你的起居。”
父君是太虚的主君,那时的墨颜白认为老顽固们对她咄咄逼人,不过是她动了他们的培养者,她离开能减少父君的负担,第二日便一走了之,也不知父君如何搪塞穷追不舍的屈靖南和族老们,钉刑免了,对外也只说她在王樾山是为了躲避编书的任务。
想来对付那帮老顽固们,父君费了不少心思。
也是很多很多年后,墨颜白在一个小世界中目睹过一场氏族暗中龌龊的斗争中才恍然,她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他们攻击父君的借口。
“我有时在想,若我的心眼跟霍云书一样多,是不是能一眼看破你们的把戏,不用等冥府递来的刀,不用等父君献祭,就可以把你们这群腌臜货全屠了。”
忽被提及,藏匿在垂柳后的人心中一颤,无声苦笑,原来他在她心里是这般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