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离婚大战(2 / 3)

现在想想,是不是她做错了,是不是、她太理想化了?

正待深思,车停了,季烨的公司到了。

一想到接下来火药味十足的场面,这种仗着后台来踢馆的即视感,让她心神不安,一颗心打鼓似的跳个不停。

头昏眼花之际,没注意队伍突兀地停了一下,她堪堪刹住避免撞到前面方迪的背上,就听方迪对着前方叫了一声,“路总~”

纪梦茹第一时间感到了惊奇,按说路总有好几位,可能让方迪满怀欣喜叫出来的,一个都没有。

除非她的小路哥哥终于肯放弃他钟爱的绘画,开始接手家族事业了。

她出于好奇探头望了过去,却看到一位陌生的、不苟言笑的高大男人。

不对,说陌生其实也是见过一面的,那天在福利学校体育馆陪孩子打斗的就是。

原来喜欢做义工的不止她一个,纪梦茹在简短对视的过程中不着边际地想着。

对方大概也留有印象,动作偏僵硬地跟她点了下头,算作示意。

纪梦茹本能地想着回礼,却先被自家哥哥以粗暴的动作打断了,扭头一看,季烨的办公室就在眼前。

里头的人大概已经不顺心到了极点,噼里啪啦地在摔东西,他们一行人在门口露面时,一只断了线的电话机正好就砸在门框上。

纪梦茹从没见过季烨这般疯狂的模样,不由忐忑地拽住了纪锦霆的袖子,一方面给自己找个安定,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哥哥太过激动。

好在季烨发泄还知道分人,对上纪锦霆立马认怂地叫哥,虽然被纪锦霆当即否认掉,还嘴不停歇地下了一连串‘最后通牒’。

谈判进展得还算顺利,季烨敢跟着纪梦茹争执孰对孰错,在纪锦霆面前却半分不敢造次,只是在纪梦茹提出要帮助的时候,竟不知是要强逞能还是真的找到解决办法地拒绝了。

纪梦茹只好作罢,内心浮起一些空落落的情绪,却也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但她这口气终究没松到底。

他们虽说正式分开了,纪梦茹从家里搬出来住回她市里的公寓,打算谋求重返影视圈的机会,却还时不时地能收到关于季烨的消息。

有时候是季烨自己发的,深更半夜发一些想念她的话,有喝醉酒的胡话,也有口齿不清的梦呓。

有时候是季烨那些死党发的,总是把季烨渲染得可怜兮兮,像条被人丢弃无家可归的宠物狗,还不住地央求她去见他一面,解解他相思之情。

纪梦茹本就心软,一而再再而三被磨没了脾气,想说去接他一接,再当面说个清楚明白,可对个酒醉之人,又哪里能说得清楚明白?

刚一见面就被抱了个满怀,醉酒的人坐倒在她脚边,抱着她的膝头几乎要痛哭流涕。

纪梦茹因为这次的心软被方琳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痛定思痛,上交了手机电脑一切可参与社交的物件,回她位于芙蓉山上的老宅躲避。

老宅里住着她年老痴呆的父亲纪彦良,还有若干伺候的佣人。

说是痴呆,其实并不严重,就是时而长久呆坐,时而说些寻常人听不懂的话。

他的记忆并未流失,只是时常紊乱,比方纪梦茹印象中的父母恩爱很少吵架,在父亲那有时就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比方他们小时候住的不是高档小区,而是一直住在老宅,或者干脆破产挤在闹市区的说法都有。

父亲说起那些话来神态认真,煞有其事似的,常常惹得纪梦茹迷惑,于是去找她的哥哥解惑,问在她记事之前,父母是否真的曾经闹得很凶过。

结果当然是否的,还得了哥哥一句不耐烦的骂,“老头子都糊涂了,信他干嘛?”

纪梦茹的行李不多,收拾完了就去找她坐着轮椅去山顶晒太阳的父亲。

她从佣人那端来张小板凳,本想亲昵地靠在父亲膝头,却在俯身趴下之前,先看到了搁在一旁小桌一玻璃罐子的彩虹糖。

忍不住拿起罐子拢在自己手心,微带严肃地唤醒了她的父亲,“爸爸,医生说过你不能吃糖的,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什么糖?”

“就是这罐啊,不是糖吗?”

纪梦茹的语气难得带些气愤,有意要尝一颗试试,但她捏着罐子在父亲面前晃了半天,父亲却像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她又开始慌了,心想,父亲什么时候又瞎了的,怎么没人通知她?

纪彦良浑浊而飘渺的眼神逐渐收拢聚焦,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转动着眼珠以证明自己没瞎,随后温和又带有鼓励性地说着,“孩子,告诉爸爸,那是一罐怎样的糖?”

纪梦茹奇怪地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手中平平无奇的玻璃糖罐子,尽量详尽地描述了。

语毕,她看见父亲的瞳孔几乎一瞬间睁大了,那里头先是震惊、疑虑,好一会儿,才渐渐转为平静和释怀。

纪梦茹开始觉得这罐子烫手了,但又实在不明所以,直到纪彦良用平缓却稳重的口吻告诉她——

“孩子,这是我们纪家的传家宝,后悔药。”

纪梦茹瞪大了眼睛,这句话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她就感到迷惑了。

“后悔药能倒退时光,给人重新选择的机会。”

“只是不能保证重来一次就能得偿所愿,而且可能会有牺牲,也就是说你会失去什么。”

纪梦茹其实并没有相信,谁听到这种话,尤其是从一位患有痴呆症的老人口中说出来,都会存疑的。

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父亲那些错乱的记忆,以及包括佣人在内只有她能看见玻璃糖罐的事实。

“那么妈妈的死,就是爸爸你使用后悔药后的牺牲吗?”

“是,也不是。”纪彦良解释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一次次的推倒重来,但不论我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你妈妈的死都是定局。但要说不是,我查阅家族历史简谱,不能说绝对,但痛失爱妻的例子,也不算少数。”

“那如果我吃了后悔药,重来一次,我有办法让妈妈复活吗?”

“傻孩子,后悔药只能让你回到某个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