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生过。
雪团儿抱着孟娴云的大腿,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他仰起脸,可怜巴巴:“阿云姐姐,我只剩下你了。”
莫羽听了,狠吸了口气,食指戳向雪团儿光滑的额头,“喂!我不是人啊!这次可是多亏了我呢!你说吧,要怎么谢我?”
原本低落的气氛被莫羽的话一扫而光。此时若是冰凝还在,她一定会震惊,曾经那个冷若冰霜的莫二奶奶哪里去了,这个鲜活的女子又是谁。
雪团儿瘪瘪嘴,貌似更加委屈:“你不好!阿云姐姐才好!你就会欺负人!”
孟娴云无奈地摇摇头:“好了,你们俩!快别闹了,一会儿吵得春满园的探子们又出来可如何是好!怪麻烦的。”
莫羽到底还是瞪了雪团儿一眼,随后对孟娴云道:“小姐,夜已深了,咱们仨回客栈吧!”
话音才落,天空中又一道闪电,滚雷声声,雨如瓢泼。
三人渐渐消逝在夜色中。
第二天,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孟娴云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许多,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莫羽左手挎着包裹,右手提着剑,边走边对孟娴云说:“小姐,你若是想过完花灯节再走也并非不可,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不了。”孟娴云手拉着雪团儿,语气甚是轻快,她摇了摇头,“我已经对花灯节失去了兴趣,更何况我又没有情郎可会,想来是没什么趣味可言的。”
雪团儿拽了下孟娴云的手:“阿云姐姐,什么时候才可以飞啊?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孟娴云摸了摸雪团儿的头顶,哄道:“等出了城吧,这里人太多,有些不便。”
一行人边逛边走,闲庭信步,是以走得并不太快。
莫羽盯着来来去去的人流,突然感慨:“小姐,你说那个长风为何心中无怨呢?这一切值得吗?”
孟娴云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面人正啧啧称奇,听到莫羽这般感慨,于是回到:“或许,情爱本身是一种信仰,你信它,那么无论做出何种牺牲,都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得失皆不计较,何来心生怨怼呢。”
跟在一边的雪团儿听了,思考许久后才开口:“我身为人子,不好妄议母亲。但我觉得,若说情爱是信仰,那最可怕的,不是信或不信,而是中途幡然醒悟,改变立场……”
临近中午时,孟娴云远远地在城门处看见一个熟人——还是那熟悉的红色的抹额,抹额上一颗宝石在阳光下正更加闪闪发亮。
莫羽先是沉不住气了,未走到跟前便道:“你这脑袋,白天看着更是大了几分啊!魏管家!”
魏书黑一只脚不住地碾着地,神色间透着紧张,饼子脸上却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孟娴云脸上也含着笑,问询他的来意。
没想到魏书黑咚一声跪在地上,竟是想要拜莫羽为师。莫羽一时哭笑不得,以他年纪太大为由拒绝了他,但是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入门的法典交给他,说是若他有朝一日能引灵气入体,推开雾隐山上第一洞府的石门,倒是可以给她做个看门人什么的。
孟娴云忍不住笑了笑,心知莫羽向来是个谨慎的人。这魏书黑虽然样貌差了些,嘴巴油滑了些,可他对父兄恭敬,对主子忠心,行事颇为周全,倒是可以看出他并非是鸡鸣狗盗之辈,再加上魏书黑对她主仆二人一直毕恭毕敬,思及此处,她缓和颜色对魏书□□:“你倒是蛮有机缘的呢!”
说着,从手心凝出一颗水滴子交到魏书黑手里:“既然莫羽认可了你,这东西你便拿着吧!这水滴子能帮助你平心静气,对入门者修炼有所裨益。”
魏书黑自是千恩万谢,又发了毒誓,说是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郑重拜谢了两人后,带着法典和水滴子离去了。
春满园,锦潇楼上,秋痕手中八卦灵盘的指针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她又派了几个龟奴进红莲楼里面走了一趟,几人竟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这下,秋痕才确认红莲楼里面真的“干净”了。
据外出的探子回报,那一行人辰时便已经离开了客栈,打算前往的地点是宁项国。
“宁项国……宁项国……”秋痕低声低喃,眼中忽然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