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她不自在。
“你是南海的殿下,城主回给你特批客卿身份,皆是就有临时的妖籍了。”
“原来如此。”
聊完这句,他们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准确的说,是筠竹眼观鼻鼻观心,扣着手心,沈善优哉游哉地敲了敲木塌,好像心中在弹什么琴韵。筠竹想到沈善是很擅长古琴的。
“对了,”沈善状似无意道:“想去丹师那里抓点药,你可有推荐?”
“你身体不适?”筠竹看向沈善的脖颈,她并没有忘记那个小伤口,直接导致沈善发烧昏倒。
沈善轻声道:“就是夜里多梦,而且都是些很奇怪的梦。有时我在江边……”
筠竹的手指抖了抖。她偏过头,望着沈善前面的那片土,急切道:“江边有什么?”
沈善揉了揉太阳穴,“不记得了。”说完,站起身回房。
筠竹随着沈善站起身,目送他走了数步,又急急忙忙跟上去。她没听错吧?沈善真的知道一些从前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
沈善走得很慢,在等筠竹追上来。他还没多高兴一会儿,房内小狐狸发出奶唧唧的声音。筠竹一听见小狐狸在叫,就像是在步入魔怔的时候,有人正好帮了一把。来日方长,她不必阵脚大乱。
筠竹进屋去照顾小狐狸了。沈善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个小东西果然很麻烦。
“你是谁?”给筠竹采办物品的女官回来了,厉声呵斥道:“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沈善潜心在想事,随意地转过侧脸,他在廊下,双眼熠熠生辉。
女官抱着的许多东西,最上方的那匹布掉到草丛间,发出一声钝响。她、她居然看呆了!
荆颜是闻名妖界的大美人,可女妖见了多数不喜,因为女妖之间总是忍不住要攀比。可是一位让人惊艳的男修出现,那可就不一样了!
“吱嘎。”筠竹把门打开,走过去捡起锦缎,她以见怪不怪的态度对女官说:“我这儿不需要伺候,大人还是回去吧,免得耽误了正事。”
女官义正言辞道:“不,姑娘。温大人亲自交代,让我日夜守着。我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如果这话不是对着沈善讲的,会有那么一丁点值得信赖。
筠竹目不斜视地抱着锦缎入屋。沈善对女官笑了下,谢了,她对自己的注意力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