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Alpha给许岑岑配了三个月的药,全是药剂,不同颜色、不同瓶装的,足足有七管!
许岑岑看在眼里,顿时感觉自己像被泡入了苦瓜汁,由内而外散发浓浓苦味。
白卿雪拿出一次药量,摆成一长列放许岑岑面前。
哪怕白卿雪什么也没说,无声地注视,也压迫得很。
许岑岑颤颤巍巍拿起药,心一横,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仰头喝下,还是苦……
不那么强烈。
微微发涩的苦。
许岑岑一连喝了六管,都苦,不同的苦味积淀在舌尖,汇成更浓郁的苦味,苦得舌头快麻了。
一直喝到最后一管,淡淡的甜味冲散了苦味,许岑岑眼睛一亮:“哥!这是甜的!”
“嗯。”白卿雪淡声道,“这个成分有糖浆。”
“谢谢哥!”许岑岑开心了。
她朝白卿雪伸手,想抱住白卿雪的胳膊,亲昵地蹭一蹭他。这似乎是她对家人的本能反应,心情舒畅的时候,会亲近地摸一摸、抱一抱、蹭一蹭、撒一撒娇。
奈何白卿雪身手敏捷得很,一步上前找Alpha,连片衣角都没留下。
落了空。
白卿雪再回来的时候,取出了七份装入塑料袋,其余放入了柜台里。
白卿雪:“走吧。”
许岑岑:“嗯!”
夜路很长。
这一片破败老旧,设施建设不齐全,路灯间距很远,还有一些坏掉了,有时很长一段路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能摸黑往前走。
白卿雪走在前方,偶尔提醒许岑岑,哪儿有坑、哪儿有坎、哪儿慢点儿,当许岑岑没有跟上的时候,还会停下来等一等她。
夜太黑,白卿雪融于夜色之中,许岑岑看不见他。
唯有声音,令她知晓身边有人,便于无边黑夜里生出无尽勇气,笃定地、放心地朝前走。
每过一个坑、一道坎,许岑岑都会热烈地反馈:“跳过去了!”“踢到了,小问题,已经过了!”“居然是下坡,差点儿踏空了,还好有准备!”
……
两道声音一低一高、一清冷一欢快,迥然不同又相映相和,在空寂僻静的夜里生出一丝丝罕见的热闹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