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紧张,顾轻言的手很抖,试了好几次才拍到了不是那么模糊的照片。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迅速地从门缝旁拿了回来,发出了一道轻微的声响。 恰巧这会儿场内响起了广播通知的女声,将顾轻言发出的声响遮了过去,那两个人慢慢分开,没注意到隔间里还有个人。 “去吧,去比赛吧,”秦云的声音里满是依依不舍,“我马上就过去。” 两人又如胶似漆地腻歪了一会儿,顾轻言才听见了吕神离开的脚步声。 秦云似乎心情很好,哼着歌洗了个手,不知又接起了谁的电话,又笑着压低了声音:“哎呀,这两天忙嘛,你又不缺我一个酒伴,等下周再说,下周我肯定去给你捧场……&a;#34; 直到确认了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消失后,顾轻言才敢从隔间里出来,手心紧张得全是汗,险些拿不住手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先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连带刚才的紧张一起洗掉,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了刚才的录音已经被保存下来。 其实他有些惊讶。 原本以为给楚皓写818是件很难的事,却没想到实锤一个接一个地送到了他手上,甚至都不用他主动去找。 而且不止能锤一下楚皓,还能锤一下秦云和吕神,买一送二,多是一件美事。 主持人在进行比赛前的热场环节时,顾轻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弯着腰,尽量不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偷偷摸摸地到了第三排,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顾轻言,顾轻言!学霸!” 他抬头,看见杜兴贤正在不远处对他挥手: “这里这里。”杜兴贤身边空着一个座位,看上去应该是给他留的。 顾轻言坐过去,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 “谢什么呀,第一次来都不会找座位,”杜兴贤说,“队长出去接你了吧?”顾轻言“嗯”了一声,有些奇怪: “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去台上?” &a;#34;今天队长和老宋带队,剩下的都是我们俱乐部里青训的小孩,让他们见见世面。&a;#34;杜兴贤说着,从腿上的背包里翻出来一小袋薯片塞进顾轻言怀里: &a;#34;没吃饭吧?吃点。&a;#34; 顾轻言原本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奈何杜兴贤实在热情,他 不想扫了人的兴,只能把薯片收下了。 &a;#34;对了,上次队长大晚上出门,说是要哄老婆,但是最后又说去你的宿舍住了。&a;#34;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念赞助商的名单,杜兴贤凑近顾轻言,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a;#34; 什么情况? 顾轻言当然知道。 他咽了口唾沫,神色有些紧张: “我……不太清楚。” &a;#34;啊?&a;#34; 杜兴贤有些惊讶:“真的假的?连你都不知道?他那晚住在你宿舍里居然没和你说吗?”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的,于是顾轻言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 &a;#34;没有,他教我打游戏了,所以没聊这些。&a;#34; “行吧,唉。” 杜兴贤叹了口气,看上去似乎有点遗憾:“我还以为我能刺探到一手情报呢。” 顾轻言动了动唇,刚想说点什么,台上的主持人却结束了前面冗长的感谢名单: “下面让我们有请今天进行表演赛的两方选手登场。&a;#34; 他目光一滞,轻而易举地在上场的五人里找到了楚山野的身影。 楚山野那头挑染的头发在灯光下看着非常显眼,现在也没戴口罩,难掩锋芒毕露的气势。 NGU出场的时候,台下爆发出了一阵音浪,第一次让顾轻言了解到了这支队伍的人气,而接下来出场的TXG队伍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欢呼声不算小,但和NGU的音浪比起来倒是小巫见大巫。 而吕神则站在队伍最前面,穿着一身亮橙色的队服,和旁边NGU一列纯黑队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这一头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队服搭配在一起,让他本人更像个被打翻的调色盘。 TXG这边的队员可以说是各有各的抽象,站在一起称得上“群魔乱舞”,唯有一个小个子队员站在最后,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顾轻言刚注意到他,就听杜兴贤低声说:“你看TXG站在最后的那个小孩。” 他“嗯”了一声: “怎么了?” “老宋年龄差不多了,上个赛季状态有点不好,他不想转辅助,想去赛训组,所以NGU想买个中单补强,”杜兴贤 压低声音,&a;#34;这次其实不完全算表演赛,也是俱乐部想试试人,他的表现在K甲还算亮眼,这次让他和二队的打一打,看看有没有潜力。” 两人说话间,NGU和TXG的选手已经开始赛前的闲聊了。 表演赛不比联赛,一般来说两队的火药味会少一些。 可眼前的这两支队伍似乎并非如此。 楚山野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 “听说TXG的队长也是打野位?” 吕神被点到名字,一看见楚山野就想起之前在检票口发生的尴尬事,心虚地有些不敢看他: “对对,我也是打野,但我肯定不如野神厉害,我还得磨炼。&a;#34; 坐在台下的顾轻言冷笑一声。 你刚才在卫生间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还脚踩NGU拳打HG下赛季冠军预定,怎么现在倒是谦虚起来了?“上个月听说你打野89段,”楚山野忽然笑了下,“等会儿让我领教一下。”宋如修就站在他旁边,听见他说的这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NGU首发五人的分工其实很明确,能当逗哏的杜兴贤和能住持大局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