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小号准备随便排两把。 楚山野坐在候诊区的椅, 看了眼时间,顺手打开了手机里的王者,登自 他小号分点低, 匹配速度很快,刚进去开始选英雄, 一 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一楼和五楼 就“谁打辅助”这个问题吵起来了, 楚山野些无奈地“啧”了一声,随 手一划,把电话挂断, 开始在队伍频 别吵架,一劝就是一整局, 等 想起来切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打完了才 。 楚山野以为又是什么诈骗电话或者骚扰电话, 也没在意,正要开下一局,对面主任医师的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了。 顾轻言拿着一张单走了出来:“好了。” “这就好了?这么快?” 楚山野些意外,连忙站起身走过去:“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应该没什么事, 现在去抽个血, 然后就可以走了, ”顾轻言说, “别担心。” 化验室门口的人很少,顾轻言前面只两个患者。他将衣袖往卷了卷, 对着护士露出小臂。 护士抽出一根压脉带绑在他的胳膊,用碘酒和酒精消了下毒, 头拆开一盒新的针管。顾轻言原本都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却察觉到楚山野好像忽然拽紧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 顾轻言微微抬头看向楚山野, 发现对方一脸紧张地看着护士拆针管:“又不是你打针,你怕什么?” 楚山野喉结动了动, 眨了下眼睛,忽然开口,语气小心翼翼的:“姐姐,你轻一点好不好?” 护士刚把针管拆出来,闻言些奇怪地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是你打针吗?” 楚山野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但手还紧紧拽着顾轻言的衣袖。 他这个打针的人不紧张,倒是楚山野这个旁观者比他还紧张。 但楚山野好像一直都很抗拒打针这件事。 顾轻言记得大概是他读四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学生接种流感疫苗。那儿楚山野还在三年级,中午午休的时候特意爬了一层楼来,非要找顾轻言说话。 顾轻言是班长,一边维持班级纪律,一边还要听熊孩和他絮絮叨叨。 “哥,下午打针的时候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楚山野当时被家里放养,也不知道自己吃饭,就在外面疯玩,瘦得像只发育不良的小猴,比他们班学要矮一个头。顾轻言看他可怜,偶尔用零花钱给他买点吃的加餐。 现在这只小猴扒着他的衣服,可怜巴巴地贴着他:“我害怕。” “你马要升四年级了,怎么还这么胆小?”顾轻言微微蹙眉,“不可以哦。” “哥,求你了。” 楚山野的嘴一瘪,像是马要哭出来了:“我哥昨晚告诉我,扎针的针小拇指那么粗,扎进胳膊里流血,出现好大一个洞,特别疼。” 顾轻言“哎”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皓怎么还吓唬小孩呢? “扎针的针不粗,也不留下大洞,”顾轻言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说完后顿了顿,看着小孩那双满是害怕的眼睛,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下午陪你去好不好?” 楚山野吸了吸鼻,地点了下头。 “如果你勇敢扎针了,我就把这个给你,”顾轻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钥匙扣,在他面前晃了晃,“喜欢吗?喜欢的话就要勇敢起来。” 那是枚“穿越火线”里枪械的钥匙扣,不到半个巴掌的大小,是文具店里进的新品,近来颇受小学生青睐,每天放学后店里都人满为患,火热程度堪比一周出一本的《知音漫客》。 楚山野果然眼前一亮,又地点了点头。 下午去扎疫苗的时候,顾轻言特意和老师打了报告,说想陪着五年级的弟弟扎针,担心他害怕。 老师批准了,但楚皓却好像点不高兴:“他还以为自己是五岁小孩?扎针都用人陪?” “那还不是你吓唬他?” 顾轻言罕见地对楚皓多了点不满,挤过人群匆匆去三年级找楚山野。 楚山野的身素质一直很好,可能自记事来就没怎么去过医院,发烧吃点药就好了,也没去挂过吊水,所以才被楚皓一骗一个准。 这儿他正站在班级队伍外面,些焦急不安地望着顾轻言可能来的方向,看见人后眼前一亮,连忙跑了过来,拽着他的衣袖就不松手。 他们班里几个嘴贱的小孩,看见他的动后大声道:“楚山野是胆小鬼!” “楚山野不敢扎针!” “楚山野不是男孩!” 楚山野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抱着顾轻言的胳膊,用更大的声音反驳去:“我哥哥,你们没!” 他们这一代百分之九十都是独生女,小孩最羡慕的就是在被欺负时一个可以出来撑腰的哥哥或姐姐。楚山野这么一说,倒是把其他人给说羡慕了,纷纷闭嘴不再多说一句话。 顾轻言带着楚山野去排队,站在穿着白衣服的医护人员面前时,楚山野还是向后缩了缩,些畏惧地看着那道滋出一点药液的针管。 “别怕,不疼的,”顾轻言摸了摸他的头,“别忘了我们约好的事。” 楚山野低下头,将手臂伸了出去。 顾轻言将自己的胳膊递到楚山野面前:“你要是觉得疼就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