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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与夜]十六(2 / 3)

周红月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你……要不先回去,店里忙不忙?”

“我们今天提前打烊,原材料用完了。”颜文斐没给他留情面。

“那……”周红月搓了搓手,“快到饭点了,我先把它拿进去吧,账单我可以先垫着,总共多少?”

“这个不急,我都记着,到时一起还。”颜文斐倒是没计较。

周红月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提那堆炒饭。袋子有三个,他两只手怎么也提不完,最后还是颜文斐帮他提了一袋,一起拿到了办公室里。谢阳审完人出来喝水,看见外卖来了两眼发光,大叫着“大家快来老大请客啦”冲上前。办公室里的人哄一声全围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炒饭瓜分了干净。谢阳给自己和周红月各抢了一盒,这时才注意到颜文斐。

“哎!颜老板你怎么来啦?”说完一指走廊外面,“我刚还在审打你那个人呢!你有什么想骂他的,我给你记着,一会儿替你骂他一顿!”

周红月觉得自己今天的脸已经丢光了。

谢阳给她拉了张椅子,然后回工位去吃饭了。周红月捧着饭盒,实在搁不下脸当着店主的面吃。他看了看颜文斐,后者站在门边,外面连着的就是走廊,一米多远,对门是间等候室。门没关牢,留出了一条缝。里面的张恪侧对着门坐着,好像从谢阳出门之后就没动过,似乎听见了外面的吵闹,他回头朝门外瞥了一眼。

然后他的眼神变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扭曲了他的面容,张恪的眼中升起一团含混不清的恨与惧。他牢牢盯着门缝外,仿佛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颜文斐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在对方几乎要站起来的前一刻,她撤回了视线。张恪的脸一闪而过隐匿在隔墙背后,在周红月反应过来之前她的眼风一转,扫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一瞬间冷汗从周红月全身的每个毛孔里奔涌而出,如同置身于X光之下,他感觉自己身上脑子里每个角落都暴露无遗、无所遁形。然而那视线没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平稳地扫了过去,越过办公室里吃着饭的人群,落在了对墙的时钟上。

周红月没看清她眼神里具体的意味。

“他认出你了吗?”裴右放下手机,直接问。

“他没认出我。”成春永摇头,说了下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董事长对我们记者很和蔼。那是一次前期策划会,商量这个节目怎么做。当时我觉得,光采访董事长一个人,材料比较单薄,如果太太和儿子也出个镜,会显得更有人情味一点。张董事长当时没接这话,后来我再提,他和我们说,他的太太有偏头痛,最近不适合接受采访。”

他摊手:“也合情合理,人到了年纪总不能没点小毛病。但后来我巧合之下,碰见了张太太。我主动问起她的偏头痛,没想到她好得很,根本没这病。而提到她儿子,她居然说,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我就留了个心眼,采访时旁敲侧击问了张董事长他儿子的情况,他只说自己儿子有时玩玩车,别的什么都没提。我那时就已经闻到了不对味儿,终于有一次,我听见他休息时打的一通电话,说什么‘让他回去’,‘这才几天,公寓里什么没有’,我就知道,这里头大有问题。”

“我猜他在说的是他儿子张恪,之前我们摸过底,知道他单独在外面住。过了一会又听他说,‘不想去也得去,没个当妈的样’,我就知道了电话里的是张太太。之前听到些闲话,说张董事长的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我看事情多半还不止这样,可能是有什么毛病,会给他父亲丢脸的那种。”

说完这一串,他拿起筷子接着吃饭。裴右没动。从之前的审讯记录,到张恪拘留后的一连串事,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成春永的推断虽然未必准确,但估计有几分真。而张恪的“毛病”,可能问题不在他有没有毛病,而在这个“毛病”到底是什么。

“你去过他们的员工慰问会?”

“去过好几次,最近几个月做专访,每次都没落下。”

“有没见过这个人。”裴右把刘小利的照片从桌面上推过去。

成春永放下碗筷,接过照片打量了一会:“有印象,这个人来过慰问会。”

“员工代表?”

“不是。”成春永摇头,看得出他印象不深,“好像是二月底的视察,在人民路上,那里本身就是商业区,周围很多跑单的人。我看见他好几回,他总往会场里瞟,我一看又躲开。”

“那这个人?”裴右又把刘小魏的照片推了过去。

“这个我见过。”成春永这次很确凿,“他在一月那次慰问会上,是员工代表。结束之后,我见张董事长跟每个代表都寒暄了一下,这小伙子特紧张。”

裴右收起了照片。和5月31号那次相似,慰问会大都排在月底。姑且算1月30号或是31号,刘小魏作为员工代表之一参加了活动,在现场和张富民见了一面,2月2号,他就骑着电动车撞上了护栏。2月底刘小利出现在视察现场,但意图闪躲,隔了不到两周,3月13日刘进平车祸重伤,后不治身亡。

如果说后一个有点牵强,前一个,也就是刘小魏的事故,只和慰问会隔了不到三天,再说只是巧合,傻子都不会信。而刘小利的举动也谈不上正常。成春永在会场不会乱晃,他带着采访任务,只能围着张富民转。所以刘小利在盯的不是别的谁,正是张富民本人。

“你见到张恪了吗?”

“实话说,印象不深,就算出席活动他也总在角落里。”成春永耸了耸肩,过了一会后有些迟疑地又补充说:“而且我约莫感觉到,张董事长很不乐意别人找上他,不单是记者,所有人都是。说不定是担心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比如内幕消息什么。”

裴右手撑下巴陷入思索。成春永吃完后开始收拾起碗筷,对比起昨晚,今天他倒是坦率了不少。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半,在他用餐巾纸擦了一圈嘴后,裴右放下手,把身上带的最后一张照片拿了出来:“这个人,你有没印象?”

“刘进平?”成春永的目光只在照片上停留了两秒就叫出了名字。

“你们认识?”裴右追问。

“当然认识,他来找过我想接受采访。”成春永的眉毛扬起,接着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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