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了傅修时的怀抱,江屿感觉有点冷,房间里暖气刚开,还没外面走廊暖和,江屿攥了攥手指。 “是我助理告诉你我住在哪里的?”傅修时语气严肃,俨然是在怪罪他。 换成别人,江屿肯定会昂起下巴说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这是傅修时,江屿抿着唇乖乖点头,耳根的血色已经褪去了,他跟在傅修时身后,像小孩子忏悔一样解释,“我问程哥要的,傅修时。”江屿拉住傅修时的手,从背后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直白地说:“我很想你。” 江屿从来不会在傅修时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追傅修时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告诉傅修时自己喜欢他。 傅修时刚拿了水杯,还没来得及倒水,水壶里也没有水,他盯着空水杯,视线往下落在江屿环住他的手上。 江屿很白,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的手很漂亮,节骨分明,指甲盖光滑圆润,养得很好。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江屿其实是想听傅修时说他也想自己的,但那不太可能,江屿知道傅修时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他要是说了,那才很奇怪。 就算这么抱着,江屿也已经很满足了。 但没多久,他的手腕被抓着举过头顶,傅修时转过身来亲他。 傅修时的吻带着潮湿的酒气,江屿很喜欢这个味道,他主动张开嘴,但实际上耳朵已经很红了,人也有些发抖。 也许是因为傅修时也很想他,傅修时今天亲得很凶,江屿没办法回应他,只有被迫承受的份,但他很喜欢这种被傅修时完全掌控的时候,会让他有种傅修时也是他的人的感觉。 他们在床事方面一向很合拍。 傅修时话很少,但偶尔会在这种时候和江屿说上几句话,比如问他舒不舒服。 但江屿总是答不上来,他跟不上傅修时的节奏,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又会懊恼,明明已经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在想什么?” 江屿走了神,傅修时的虎口卡在他的脖颈处,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江屿回过神来立马咬住傅修时的大拇指摇头否认。 傅修时也不继续问,仿佛刚刚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江屿没什么力气了,到洗完澡之后,他虚虚靠在傅修时手臂上要昏睡过去,却听见傅修时跟他说话。 傅修时说:“以后别擅自过来。” 没了刚刚的温情,江屿心头一颤,知道傅修时确实不喜欢自己这样擅自做主,他牵住傅修时的手让他抱住自己,很乖巧地说:“以后不会了。” “你是不是没什么事情做。”傅修时任由他摆弄,似乎没听见他的回答。 江屿愣了下,“什么意思?” 傅修时一只手拿过文件,“没什么事情做,心思都在我身上。” 江屿心头一紧。 傅修时说的也没错,但也不对。 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江屿除了追傅修时,还有每天和朋友们混,他们在一起后,江屿的生活就全都是傅修时了。 “我给你找份工作。”傅修时并不需要江屿的反驳或者是承认,也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决定好了。 江屿长这么大,从来不是什么能在别人手下干活受气的脾气,江家家大业大,养他一个小少爷绰绰有余,更别说他和傅修时在一起后,傅修时从来不会吝啬于给他吃的用的,卡上的钱从来没断过。 听到这里,江屿的心沉了沉,他已经没了睡觉的心思,牢牢抓着傅修时的手用脑袋去蹭傅修时的胸口,“你是不是嫌我烦了?下次我肯定不会擅自过来了,我就是太久没见你,我们在一起以后还没有这么久没见过。” 但傅修时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一直在看着文件没有说话。 江屿的心慢慢沉下去。 他大学毕业一年,确实还没生过找工作的念头,其实他也能接受,他总不能一辈子什么也不干。 只要傅修时不是嫌他烦了就好。 想到这儿江屿又振作起来,亲了亲傅修时的肩膀问:“傅修时,是去你公司?什么岗位?” “不是。”傅修时没再多说,而是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拿着文件去了书桌旁开了电脑。 江屿爬不起来,他被弄得狠了,现在腿还是麻的,只能眼神追随着傅修时,“那是去哪里?其实我学习能力挺强,也不用太高的职位。” 傅修时点开邮箱,“摄影师助理。” 他好像早就决定好了,并不是因为今晚江屿来找他才临时决定的。 但江屿没察觉。 江屿本来很困,听见助理两个字却不困了,眼睛睁大,重复道:“助理?!” 听得出来很惊讶。 江屿知道摄影师助理是干什么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是最底层的那种岗位。 一时间他没忍住脾气,大声问:“你要我去干助理?” 傅修时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淡定,“你没有工作工作经验,没资格当摄影师。” 没资格三个字给了江屿当头一棒,他回过神来,感觉傅修时现在的语气就跟下属说话一样,他听过傅修时和助理说话,差不多的那种口气,江屿攥了攥床单,但傅修时似乎并不把这儿当成一回事儿,转头又去忙他的工作去了。 江屿一口气憋在那儿,盯着傅修时身材很好的背影,气又慢慢消了。 有什么火气,只要看着傅修时,就没了。 傅修时说的也没错。 一般的影棚要摄影师都是要有经验的,上去直接当摄影师,没人认账。 江屿没什么成绩,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拍的傅修时的照片,但那些照片他也不舍得给别人看。 傅修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