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修时,指不定又要误会什么。 宋胜立马激动得不行:“什么什么!!你有新男人了!?大晚上居然不是一个人!” 江屿就知道他这反应,啧了声,“挂了。” 懒得和宋胜解释,也不想让宋胜担心。 挂断电话,江屿抬起眼皮盯着傅修时,“看我干什么?” 傅修时声音很淡,话却很暧昧,他说:“好看。” “你有病啊傅修时?” 他脸上都是灰,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江屿也是进医院的时候从玻璃门看见的,脏得要死。 傅修时还真是审美奇特。 傅修时轻轻摇头,“没有。” 江屿气笑了,懒得搭理他,正好江肃的电话打了进,想也不用想,是宋胜那个告状精江肃说的。 江肃他人在哪儿,现在怎么样。 为了不让江肃太担心,江屿还江肃拍了张自拍过去证明自己没事。 隔了好久,江肃圈了照片右下角:这是谁? 江屿放大看了眼。 拍照的时候,傅修时在他身后检查,他没注意,傅修时衣角拍进去了。 键那衣角,还被烧了一小块。 江屿嘴角抽了抽,江肃发语音:“你观察真仔细,哥,你是心我还是心别的?” “不跟你说了,要不是我现在在国外不……”江肃昨天出差飞国外去了。 得亏飞国外了。 “再见。”江屿立马挂断了电话,看了眼消息,周人都到医院楼下了。 “伤口不要沾水,你算是幸运的,幸亏没砸伤骨头,只是轻微烫伤。” 听完医生叮嘱,傅修时起身下意识看向刚才江屿在的位置。 空空也。 江屿不见了。 平静下的心像是突然坠入了深渊。 没办法控制的呼吸急促,抓着输液杆的手慢慢攥紧。 早就预料到的情况。 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车上江屿靠着自己的温度仿佛还在。 有那么一瞬,傅修时想,果自己真的出事了,江屿是不是就不会再想远离自己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被他死死扼杀。 不行。 不能让江屿难过,不能让江屿愧疚。 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有护士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楼下,江屿把U盘了周,周绕着他转了好久松了口气,“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得愧疚死。” “跟你有什么系?没听过人各有命?”江屿拿着手的单子晃了晃,“行了还有两张照片没弄完你自己去弄一下赶紧交差,不然客户不满意得出事儿,你也知道那经纪人有难搞。” 被他一提醒,周也顾不上自责了,连忙说了再见撒腿就跑。 看着他背影,江屿无奈地耸了下肩,转过身,表情有些意外。 没想过会在这碰上程远。 程远表情也挺吃惊的,毕竟大晚上在急诊见面的概率挺小。 程远是陪朋友的,见江屿灰头土脸的,有些好奇地他这是怎么了。 江屿挑了挑眉,“家烧了。”突然想起什么,他顿了顿又迟疑地说:“傅修时也在,他受了点伤,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仔细想想,程远应该也算是除了他和傅修时家人之外,和傅修时系最好的人了。 程远面露尴尬,“我和傅总,挺久没见了。” 虽然有些意外江屿会和傅修时一起,程远没。 再者,既然他俩在一起,他就没必要跑去见傅修时了。 挺余的。 何况他和傅修时顶是曾经的上下属系。 程远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江屿了然嗯了声,有些话,不能宋胜说,好像可程远说。 沉默了一会儿,江屿轻声道:“傅修时冲进了火场。” 程远啊了声。 “为了救我。”江屿缓声,眼眶还红着,酸胀得难受。 人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触动,何况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江屿确实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也没办法做到像之那样恶语相向。 程远轻笑,“像傅总会做的事情,虽然嘴上不说,行动很强。” 江屿有些意外看向程远。 “之您生病发烧,傅总也是特意把工作搬了家,整晚都不睡,还把我喊过去让我在你们家……在他家做工作汇报,工作中还分神,怕您之后还会在家着凉,特意铺了毛毯……除了您的事情,我没见过傅总这样。”程远像是无心的,只是恰好想起了这些事情,就提了起,说完他又似乎觉得太冒昧,“不好意思,我好像嘴快了,我觉得傅总应该是很心您的,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程远走后,江屿一个人在窗边站了很久。 外面起风了,上救护车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家,已经快变成一片废墟了,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的面貌。 像在预示着他。 要让他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要让他真正地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病房,傅修时一个人坐在床边,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