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 “那接下, 黑衣女看着长发男,皱皱眉。 “我觉我们今晚上不应该去继续探索这 …… “除非是真 的想要把自己彻底折腾死。” “不。” 长发男摇摇头。 “我们去三楼,果我没听错的话, 那里的走廊上,应该着什么……东西。” 他确认一下自己获的那张纸条上的规则:在凌晨一点到凌晨四点之间禁止使用电梯。 那就是可以在这段时间内使用楼梯的意思。 这一次,在他们重新进入到楼道之后,头顶的感应灯亮起,一切都无比正常。 他们终于顺利的到三楼走廊。 那悠扬的钢琴愈愈近,与之同时,还一股浓郁的近乎无法忽略的臭味。 一道庞大的黑色身影,正在其逡巡着。 而在走廊的尽头,着淡淡的月光洒下, 钢琴始终没停下。 宛这一出出诡异恐怖的戏剧之下, 永不停息的伴奏曲。 “饿饿饿饿饿……” 那黑影逐渐地向着窗边走去,但是却在终于触及那边界的时候停住。 琴戛然而止在一个并不恰当的尾音上。 血红色的宝石耳坠扬起, 那弹琴的人微微转身, 终于懒懒地抬眼回看过。 两只修长洁白的兔耳上面打着耳洞,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钥匙, 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轻地摇晃。 他的音低沉而柔软,像是他的琴一样,沉浸在一个童话一般的,整个世界的背景都格格不入的氛围里面。 当他用这音开口的时候,不管他说出口的是什么, 都没人能够拒绝他。 “眼睛,心脏, 灵魂,记忆, 还是勋章? “选择一样,在这里留下任何一样东西,就可以交换一份属于的礼。” 那人微微俯身,对着眼前的怪行礼。 他并没因为眼前的人些不对劲,而对她的态度丝毫改变。 又或者,对任何人都保持“礼貌”,是他的行事准则之一。 “饿饿饿饿饿……吃吃吃吃……” 怪只是咆哮着,她此时几乎已经彻底被食欲所控制,对于任何尚且存活着的生都只一个念头。 那就是将他们都吃掉! 塞进自己的肚子里面,一口一口的,一块一块的,用满足那近乎没止境的,时刻都在撕裂着自己的身体一般的饥饿痉挛。 “哎,这样吗?看起客人您似乎是遇上一点麻烦呢。” 那人似乎些苦恼的样子,拖着下巴思考一下后。 终于,他用那只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指从那庞大黑色怪的额头上轻轻划过。 一幽远的,馥郁到甚至带着些甜腻的香气传到鼻尖。 已经失去理智的怪,或者说是曾经的徐桂华在这一瞬间顿住。 她的身子踉跄一下,摔到地上,那饥饿的影子从她的身上暂时脱离一瞬,让她终于能够保留下她的一点思考能力。 “救,求求,救救……” 在失去那黑影的支撑之后,她的身子显无比的瘦,只肚子格外的庞大而隆起,一道道的酸水混合着木屑的不知名的未消化的食从她的食道里面缓缓涌出。 她忍不住作呕。 一想到自己曾经吃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她就想要去扣自己的嗓子,将那些东西都吐出。 只是,只是胃部还是在痛。 那饥饿还没离她远去,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还在逐渐丧失。 很快,她就会次变成那只知道吃吃吃吃的丑陋怪。 所以…… 她跪在地上,就像是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向着眼前的人哀求着。 “求您救救我,我不要,不要吃东西,我这样下去会死的!我不能死!” 她看见那裁剪良好的燕尾服下摆轻轻晃动一下。那人黑色漆面长靴的边缘装点着一颗白色的绒球,在她的眼前晃动一下。 “眼睛,心脏,灵魂,记忆,还是勋章?” 那人似乎些无奈。 “总要选一样,毕竟在这里,没什么只靠恳求就能免费获的东西。” “哦不,许些东西是免费的,但是那却可能是更加昂贵的名词。付不出价。” 徐桂华的心脏开始在胸腔里面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她蜷缩着身子,用手抓住自己衬衣的边缘。 那之前剖腹留下的伤口因为刚刚的疯狂进食已经被撑裂开啦,粘稠的液体从她的肚子里面流淌出。 她怀疑自己的胃可能已经被撑破,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无数的针密密麻麻的在她的肚子里面滚滚去,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身上。 好疼啊,好疼啊,就算是在死掉好像很轻松吧。 眼前的那颗白色的绒球次跳动一下。 徐桂华又想起自己在医院里面的宝宝,想起自己参加这场游戏的目的。 不,不行不行不行! 她还不能死,至少,至少在绝对不能死! 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沐尘的脚踝,脸色苍白的女人宛一只母兽般高高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