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爽,你怎么了?” 柳兰英忙追出去关心的问她,结果看到周爽的呕吐物她没忍住也吐了,比周爽吐的还厉害,两人比赛一样,呕,呕,呕...... 周团长看到后忧心忡忡:“完了,这是怀上了。” 柳兰英是乐队里的骨干,周爽是主唱,这两人同时怀孕,上台表演时候一起呕吐,那还怎么演出了? 周爽和柳兰英吐的昏天黑地,两人互相搀扶彼此眼泪汪汪的对看,同时问出: “你是不是怀孕了?” 两人又同时回答: “不知道。” 周团长让她俩去卫生所检查一下,两人抽了血又验了尿,坐在长椅上等结果。 周爽有点难受,耷拉着头,神情蔫蔫的。 柳兰英跟她不一样,脸上的笑容收不住,嘴就停不下来: “我家超要是知道我怀孕了就得把我抱起来,会高兴的合不拢嘴,肯定会贴在我肚子上跟他儿子说话。” 周爽看了她一眼:“你不怕失去在文工团小提琴手的位置吗?” 柳兰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害怕的?早晚都要生孩子啊,生完孩子再回来不就得了,不能当主小提琴手,我还不能当副的?反正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男人孩子热炕头,一家人幸福就好。” 周爽一想也是啊,当不了主唱她可以当副唱,以前不是主唱不也一样过的很好。. 她也开始憧憬曲良知道自己怀孕是什么样?会不会像兰英说她家超那样把自己抱起来? 两人望眼欲穿的等化验单,其他的团员都收拾行李回家了,就她俩在卫生所等结果。 柳兰英嘴不闲着,头靠在墙上,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在那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我家超现在干什么呢?我要是回家会不会吓他一跳?要是回去早了,今晚我们就去看电影,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电影?我还想吃利民饭店的蒸饺,哎呀,一说就流口水了。” 周爽平时就话少,听着柳兰英喋喋不休的,她嘴角上挑,眼中闪着笑意,不错哦,不如今晚她也和曲良看电影去,也去吃利民饭店的大蒸饺。 柳兰英憧憬的差不多了,说的口都渴了,看了眼手表,拉着周爽就走: “时间到了,走,取化验单去。” --- 这边周爽和柳兰英去取化验单,曲良吃完饭从大姐家出来,他婉拒了大姐和姐夫留他在家里住的邀请,再晚也想回自己的小家。 虽然媳妇不在家,回家对着四面墙,但就是想往家里奔。 每天下班回家都有一种期待,期待一开门就看到媳妇对着自己笑,桌上摆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这么想着,曲良的嘴角就忍不住弯起来,蹬车也更有力量了,就想快点回家。 “哎呀,撞人了。” 眼看着快到家了,突然有人冲过来撞到他车头上,曲良忙捏闸刹车,双脚还踩在地上辅助刹车,但还是晚了,地上躺着一个人。 见自己撞人了,曲良忙去扶人:“同志,你没事吧?” 刘畅抓着曲良的胳膊不松手,嘴里埋怨着: “表姐夫,你骑车怎么不看人啊?撞死我了,哎呀,我胳膊疼,是不是撞断了?” 看到刘畅,曲良的脸色沉下来:“你怎么在这?” 刘畅扁扁嘴,委屈的说: “我来找表姐,妈病的很厉害想见她,我找不到你家就在这等,你还把我撞了。” 曲良冷着脸: “已经断绝关系了,回去告诉你妈,别来找周爽。” 刘畅见曲良这么绝情很不高兴: “我妈把她养大的,她吃了我们家那么多粮食,现在我妈病了让她回去,你竟然这么说?难道我姐卖给你了,跟你结婚连娘家都不能回?” 曲良不想跟她纠缠,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说不清楚,就去扶起自行车想回家。 刘畅见他要走,急忙挡住路:“你把我撞了,不管啊?” 曲良烦不胜烦,掏出二十块钱给她:“拿去看病吧!” 刘畅见钱眼开,马上把钱接过去,却还是不放曲良走: “天都黑了,我不敢走,再说你得把我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我胳膊断了,二十块钱可治不好?” 这是要赖上了,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撞的,曲良只得送她去医院。 刘畅不肯走非要坐他的车,曲良毫不客气: “我的车只能周爽坐。” “她有什么好啊?生下来爸妈都不要她,长的也没有我好看,也没我年轻。” 刘畅见姐夫对表姐这么专一就更嫉妒了,说话酸溜溜的,明明是自己相中的对象,被表姐抢去了。 大厂长诶,结婚就是厂长夫人,那个贱人凭什么啊? 曲良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懒得搭理她,推着车在前面走,他腿长步子大,一会儿就把刘畅甩开老远。 耳边听不到她喋喋不休的声音,清净多了,听她叽叽喳喳的,心里烦的想打人。 仔细想想,自己根本就没撞到她,是她自己撞到车头上的,难道是个阴谋? 曲良停住脚步,刘畅连跑带颠的追上来,气喘吁吁的埋怨: “姐夫,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胳膊疼。” 曲良冷着脸看她: “我没撞到你,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年纪不大,心机不少。” 说完他就骑上自行车往回走,刘畅急了,她好不容易才要到曲良的地址,也知道今天周爽不在家,千载难得的好机会怎么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