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 他自也知道,并且此感到苦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由于自拥有了生命中第一个朋友,所以浊想随时随地黏在袁安卿身上, 但他会担心袁安卿因他的黏人而觉得厌烦,毕竟距离感也是人际相处中必须遵守的。 袁安卿没有明确地抵触他任何一种行,但浊就是忍不住去考。 这种惆怅的感觉让浊既苦闷欣喜。 “他什么一直盯着你?”陈娇指向浊。 “这是浊的习惯。”袁安卿顺着陈娇的手指看向了浊的方向。 浊此时没有黏着袁安卿了,他不黏着的理由明显是因陈娇在这儿。 陈娇的审问已经结束,而此时她与袁安卿一起在浊原本的房间吃饭,而浊却没有上桌。 “他不过是因讨厌我?”陈娇询问。 浊点:“讨厌。” 袁安卿帮浊否认:“他不是讨厌你,他只是有些害怕老师这个角色。” 刚才他俩还没进的时候聊了一会儿,陈娇大概是了找题,所以询问了浊和他关系怎么样, 之后询问了浊的历和工作。 袁安卿当然是如实回答的, 不过他也强调了浊的特殊性。 但浊依旧不愿意和陈娇靠太近,他连饭碗都要端得远远的。 “你家保镖还蛮纯真的。”陈娇看出袁安卿还蛮在乎这位保镖, 所以她没好意说对方幼稚, 毕竟自也不是对方的老师,陈娇实在不明/浊在害怕什么。 她换了个题:“现在看你救世主的工作干得还不错。” “我不知道怎么算不错。”毕竟这份工作没有参考, 他是第一个执行任务的人。 “不会觉得难过吗?”陈娇问他,“原本世界的东西说抛也就抛掉了。” 袁安卿想都没想:“不会,我原本世界没什么东西。” 他和陈娇不同,他没有朋友。他的工作也没有陈娇么有成就感,他只是在活着。 袁安卿不喜欢自的工作, 但他也确实没有所谓的生活,或者说他的工作就是他的生活。 袁安卿隐约记得到自小时候还是能感知到某些美好的东西的, 比如清晨的凉风,或者去寻找四季的乐趣, 而现在袁安卿回想起种过去总觉得有些割裂感,他不能理解小时候的自,只能其归结于小孩活得短,什么都没见过,所以对什么都有兴趣。 告别个世界之后袁安卿实在说不上有不舍,他只是在里活着而已。 陈娇听明了袁安卿的意,她深叹了一口气:“你比我倒霉一些。” “我觉得还行,我还没自杀。”袁安卿不认自过得有惨绝人寰,他只是没么舒服。 陈娇一听这表情就惆怅了起:“按理说我当时跳下去的时候是朝下的,应该死得了啊。”她确实是受了很重的伤,但个地板受伤显然更重。 陈娇在个世界还是有牵挂的,虽然和朋友们没么亲密了,但不是绝交。而且她也参与到干儿子干女儿的成长当中去了,她朋友的小孩数成绩都很不错。 袁安卿也听明了陈娇的惆怅:“你喝酒吗?” “点。”陈娇点。 一旁的浊捧着饭碗一边扒拉饭,一边紧盯二人的相处方式,他要从中摸索出一套成熟的交友方式,之后再自极聪明的大脑消化吸收,再熟练运,让袁安卿认他是个可靠的朋友,再也离不开他。 他眼看着两人一杯杯地喝,一次次地碰杯,硬是一句都没有讲。 只是对视,然后抬眉,随后俩人就碰杯了。 这什么意?浊搞不懂。 在几轮推杯换盏之后,陈娇和袁安卿的脸都开始泛红了,这时候陈娇终于开口:“你这工作还是辛苦啊,我是实在干不下去了。” 袁安卿小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说?” “带生压力大,闹腾,家长比孩子还闹腾。”陈娇摇摇,“以前就不该读师范的。” “辛苦。”袁安卿倒上酒跟陈娇碰了一杯。 “你呢?”陈娇问他。 “我?我这辈子就没有过什么主见,跟着人群混呗。能力优秀但不讨上司喜欢,被困在工作岗位上了。”袁安卿耸肩,“升职很难。” 陈娇冷笑一声:“公司里升职的都是些八面玲珑的半吊子,你确实吃亏。” 浊:……好成熟好沉重的题,他没法和袁安卿聊这个,浊天然地抵触这种东西。 袁安卿摇摇:“工资有得涨就行。” 陈娇陷入沉默,随后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我曾经亲眼见到我的生从楼上跳下。” 浊呼吸一滞,这题更沉重了。 袁安卿抿了一口酒:“这种事情没法避免。” 随后他俩聊的东西越越深沉,他们不会去剖析些人的心理,只是在说出前因后果之后徒留一声叹息,感觉更加悲惨。 浊不喜欢这种无力悲凉的故事,而且他觉得这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乐观的个体,他们凑在一起只会互相影响着越越糟糕!袁安卿应该少跟陈娇聊天。 最后浊忍不住了,他打断了两人:“你们是活在地狱里吗?” “不至于。”陈娇摆摆手,“我们过得其实挺好的。”她说已经开始大舌了。 袁安卿点:“起码我们都还活着。” 陈娇补充:“虽然这种活着违背了我的个人意愿,不过这就是人生百态嘛。” “你们人生百态里的喜藏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