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们模样的,浊只记得己刚出生之后就吃两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在梦里他的父母也是没有脸的,面庞上空荡荡一片,像是两颗大白鸡蛋。 这两个人跪在浊的跟,明明是父母,却像是两个奴隶在侍奉己的主人一般。 浊坐在硬邦邦的主座上,左右挪动,怎么都不舒服。 “你没有吃掉他。”有声音在说。 吃掉谁?袁安卿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听着浑厚扭曲许多。 浊眉头皱起来:“你们是想要吓我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压根不回答浊,只是顾地念叨同一句话。 “滚远点!”浊有些烦躁,“袁安卿在哪里?” 这次那声音不再怪叫,只在沉默许久之后回应一句:“他结婚去。” 什么东西?结婚!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那个留着长的大白鸡蛋抬起头,“他开窍见识人世间种种好处,动心是迟早的事。”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个怪学着人开窍?” 浊惊醒,随后他侧翻落到地上:“嗷!” “浊!”袁安卿连忙跑进房间,“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浊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有些不劲,撑地的手有些没气,“我好奇怪。” “你怎么摔地上?”袁安卿把浊扶起来,刚一碰到浊就现不太,“你身上在热。” “不知道。”浊伸手往己面颊上摸一把,他是没摸出什么问题来的,“我觉得没气。” “没气?”袁安卿诧异,“难不成感冒烧。” 浊摇头:“我才不会感冒。”他不会得这种普通人的病。 “那怎么会变成这样?”袁安卿双手捧住浊的面颊,他觉得浊这体温都能煎鸡蛋。 浊脑子昏昏沉沉,听袁安卿的问话也只知道摇头:“不清楚。” “我去给白天消息。”袁安卿想要把浊扶上床,浊不配合,他也没法把浊抬起来。 “不要。”浊摇头,“我不要看见他们。” “我以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们来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浊说。 “你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袁安卿抄起浊的胳膊,强行把浊架起来放床上。 放上床之后袁安卿重重地喘息一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浊摇头,摇过头之后他又看向袁安卿,“你会结婚吗?” “我怎么结婚?”袁安卿伸手放在浊的额头上,“我今天不知明天死,结婚祸害人吗?” “果你不会死呢?”浊依旧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会死也不结婚。”袁安卿随口说,“我没法喜欢别人。” 袁安卿说完就出去,他在冰箱里拿一袋冰糕回房放在浊的脑上,袁安卿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起作用,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之后袁安卿又给白天消息,尽管浊认为白天他们管不事,白天他们浊的解肯定多。 只是白天表示他们确实不清楚浊现在的情况,可能得让人过来检查一下。 袁安卿询问浊的意见,浊想也没想就拒绝。 “我不要他们过来!”浊搂住被子,“他们帮不上忙!他们就是一群拖后腿的!” “浊,这种时候不要任性。”袁安卿很无奈。 浊的尾巴微微圈住袁安卿的腰。 袁安卿看向浊。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浊说。 袁安卿总觉得浊的语调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不行,你生病。”浊这场病生得太古怪,袁安卿不敢随意应。 “我要是那么容易死,官方把我关那么久干嘛?”浊不以为意,说完之后他又放轻声音喊一声,“袁安卿。” 袁安卿无奈只能坐在浊身边:“果待会儿病情恶,我是要跟白天他们说清楚的。” “不会恶。”浊回想起那个梦,“我吞下你之后又把你送出来,被我吞噬的东西按理来说就属于我,这是头一次有人活着进去活着出来。” “所以是不习惯?”袁安卿没有被浊的形容给吓到,反而松一口气。 好歹有个缘。 “可能吧。”浊没有说全。 也有可能是他开窍?他总觉得这事儿不能让袁安卿知道,不然袁安卿会疏远他的。 “浊,你眼眶红。”袁安卿提醒他。 “热烧的吧。”浊越想越难过,他忽然觉得己途渺茫,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