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专注地盯着祂的试卷,浊把脑袋放在袁安卿的腿上寻求安慰。 安安静静的,没有多余的声音。 看着倒像一家子似的,稀奇古怪的一家子。 “你回学校大概能跟上进度了。”袁安卿把试卷还给郑晓岸,“晚上我再跟你讲一讲。” “好。”郑晓岸冲着袁安卿笑。 “你不吃?”袁安卿又问浊。 浊的脑袋朝下,像算闷死自己:“不很饿。” 袁安卿又摸了摸浊的脑勺:“那我喂你,你吃不吃?” 浊迅速起身,双眼放光地盯着袁安卿,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又没有我那么多的手,你喂了我,你自己呢?” 袁安卿才胃有毛病的那。 “我自己吃吧。”浊也不想袁安卿担心,“就你在喂我了。” “你确定?”袁安卿询问。 “你经说过喂我了。”浊点头,“你又不会说谎唬人的,反正你说了我就有精神了。” 袁安卿心里情绪有些复杂:“你倒蛮会唬人的。”情话一套一套,但浊自己硬没什么感觉,不刻意讨人欢心,只不过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而。 偏偏样最让袁安卿心软。 浊以袁安卿说的唬人指自己偷偷骗回事,不知道袁安卿看出来了多少,但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那两死了的救世主不好东西,们会把袁安卿往绝路上领的。 浊说吃就吃,把那大保温盒里的饭菜都吃完了。 之浊的进食似乎就恢复了正常。 之所以说“似乎”,主因以前的浊还会在主餐之外另求加餐,加餐的量还不会太少。 但最近家里的零食都没有被动过,只郑晓岸吃了点。郑晓岸的那些量与浊没法比的,不会让袁安卿错判。 袁安卿越发担心,但没有像浊那样睡眠出现问题。袁安卿最近睡得特别好。 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了梦的,梦里有温柔又强大的存在安抚了,可每次一睁眼,梦里的记忆就会全消失,留存在袁安卿身上的也就剩下那若有似无的平和感。 但浊就很难受了,的梦一次比一次过分。从袁安卿的死到袁安卿人到底不真实存在的,到底在袁安卿身边的醒着的,还那一无所有的才算真实。 浊不喜欢那一无所有的世界,那里空荡荡又荒凉,所有人都只剩下了绝望和恐惧。曾浊所向往的完美未来,世界在手中摧毁,浊完美地完成了的“任务”。 但“任务”浊现在不喜欢,很不喜欢。 坐在废墟中,看着那群人哭哭啼啼吵吵嚷嚷,浊忽然觉得们样子真难看。 还笑起来好看些。 但浊现在管不了们,因浊自己也在哭。 问不出袁安卿的下落,好像袁安卿的存在只睡时的一场梦。 梦醒了还得独自面乱糟糟的一切。 浊曾经找到了天,想问问天知不知道袁安卿的事儿,但天看的目光除了凶狠和警惕便再无其。 天的妻子死了,因浊死掉的。 浊问不出袁安卿的下落,天不断地咒骂甚至攻击,天然无法突破浊的防御,但浊半点没有魔头的气场,几乎抱头鼠窜。 最浊找了空旷的山洞躲进去,捂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难过,泪水从眼中涌出。 “袁安卿……”浊实在适应不了乱七八糟的世界,“天我呜呜呜。” 【那你就去杀了啊。】浊的心里冒出了一道声音,【杀了所有敢骑在我头上的人。】 浊愣了一下,随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袁安卿呜呜呜!”不想攻击谁,就想和袁安卿待在一起。 【袁安卿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呜呜呜哇哇哇。”浊太难过了,一边哭一边趴在地上准备睡觉,如人从来没有存在过,宁愿不现实世界了,去梦里找袁安卿。 【起来宰了们!】那声音有点急了。 浊能感应到那声音源自于最深层的破坏欲,可浊现在没有破坏的兴趣:“你不吵我,我睡觉了。”去找袁安卿。 【假的终究假的!】 “我喜欢,就真的。”浊哭着闭上眼睛,“你不吵了,好烦的。” 【……】 另一头,袁安卿也在梦中。 只不过与浊的绝望不同,袁安卿站在一处相空旷的地方,像浩瀚的星空。 脚下并没有什么实感,整人也漂浮着的。 里没有风,没有特殊的味道,死气沉沉又好像生机勃勃。 “喜欢里吗?孩子。”曾经袁安卿探知到的那声音又响起了。 “你谁?”袁安卿皱眉往处张望量。 “你不正看着我吗?”那道声音反问。 正看着? 袁安卿量周闪烁的星光:“你些东西?” “啊。”那声音带了笑意,“你经问过我好多遍了。” 袁安卿恍然:“我一直梦到的你?” “我。” 袁安卿感觉有一道什么东西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