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尤其具体到某个人身上。 某诡异的直觉如有神助般,再次从大脑深处翻腾而出,但路炀还没来得及抓住,余光中,方才还和宋达杵在后排聊些什么的季炎突然出现在前排。 就见这人手里赫然拎着一杯路炀桌上相差无几的奶茶,脸上那张跟谁说话都臭的仿佛对方欠三五百万的脸,此刻居然极隐秘地藏着些许不自在。 一组的位置空,但过道尤热闹,后排杵着贺止休宋达,前排的文委方佩佩捏着卷跟其同学对答案。 季炎就那么板着脸一路穿过人群,步伐直抵文锦之身后。 “……” 路炀下意识眯起眼,不知何一极其微妙地感觉陡然涌上心头,几乎是下意识垂眸朝着抽屉的手机看眼。 “嗡!” 一串陌生号码陡然跳上屏幕,路炀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前方倏然响起一道惊呼,紧接着是重物磕碰的声音。 “咚隆!” “对不起——” 文锦之下意识举高手中还没来得及发完的白卷,显然没料到自己身后咫尺距离还站着个人,手肘斜抬起的瞬间,好巧不巧刚把奶茶举到半空的季炎的手打个好。 刹那间,那本就仗着提供给校内学生、质量极其堪忧地塑胶袋瞬间被重力击溃,断裂成两节,奶茶落下的瞬间季炎下意识伸手去抓——然而根本抓不住。 下一刻,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奶茶轰然落地。 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浓郁的甜味。 “怎么回事儿?”讲台上英语老师闻声而来,陡然窥见满地狼藉也是一愣,连忙问道:“怎么突然洒,你俩没事儿吧?值日生呢,拖把拿来擦擦。” 一阵兵荒马乱后,地板重归原样,文锦之不太行。 奶茶被击飞时杯面好是朝方向倾斜,这儿校服袖口大片都是残留的痕迹。 “要不你回去换个衣服吧,” 英语老师见状不由道:“反你跟路炀都没有错题,不听也可以,额外的小题我后面抽空给你单独讲。” 拎着扫把要回去的值日生闻言拔声提醒道:“老师,课代表不住宿呢,换得待校门开才能回去吧。” “我没事,” 文锦之像才回过神,眨着眼将拉链往下一拽,脱去校服露出内里的打底:“没被泼到多少,我这样就可以。” 英语老师见状便也不再多说。 恰在这时上课铃陡然敲响,外出的人流涓流而归,连同捂着肚不知道跑出去第几趟的姚天蓬也是。 姚天蓬刚走到位置,就尤敏感地抽抽鼻,满脸发绿道:“卧槽谁在喝奶茶,我现在闻着这味儿跟我窜稀味儿差不多……” 桌上摆着一杯奶茶的路炀:“……” “这位朋友嘴怎么这么欠呢,” 贺止休眯着眼不满地轻啧声,旋即低头说:“没事儿,喝得食堂,你这小超市,蹿不出一个味。” 路炀木着脸抬头:“你逼我掀盖往你嘴里倒。” “这么热情——可惜上课,留着下次吧,”贺止休一本经地皮完,眼见路炀面色愈发冷若冰霜,这才低笑着屈指一弹奶茶:“所以你还喝么?” 路炀略略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英语老师已经转身重回讲台,连名带姓地一个个点人回位。 “给,你们的卷,” 路炀刚给姚天蓬让完位坐下,前桌的文锦之突然转过身道:“刚刚不小心沾上一点,我擦擦,但是渗去一些擦不干净。” 路炀接过卷一看,满是红钩的卷面一角果然被洇湿,微微泛黄的痕迹隐约还透着奶茶特有的香甜味。 “你要介意的话,我跟你换一下,”文锦之捏过卷转身道:“我的没有沾上,你那张给我就好……” “不用。”路炀随手把卷对折放在旁侧,“小测卷而已,不至于。” 文锦之似乎还有些犹豫。 路炀确实不介意,也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拉扯下去,便随口转移话锋道:“你不冷?” 下午虽然不下雨,但天基本已经确定凉下来,到夜里基本是彻骨寒。 文锦之被泼奶茶的校服是冬季的,偏厚实,脱去后内里只剩一件薄薄打底,刚教室没开窗还好,这儿前头的人散味,开窗,风一吹来,空气都是冻得。 文锦之显然没料到路炀问这个,愣愣欲回答,一件偌大外套陡然丢入怀中。 只见季炎不知何时脱自己的,这儿板着脸面朝黑板,硬邦邦地蹦出两个字:“借你。” 坐在后座的路炀也略显意外地瞥一眼季炎。 方才奶茶那一洒,被泼的还有季炎,但跟文锦之不同的是,遭殃的只有鞋裤脚,半边球鞋被奶茶染的鞋带原本颜色都看不清。 然而出乎意料的时季炎居然没有发火,也没有臭脸,甚至在这儿还主动脱外套给文锦之。 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文锦之大概也是这么觉得,愣怔片刻后,把外套退还给季炎:“不用,谢谢。” 然而把椅往边上一拽,俯身翻开卷开始准备听课。 徒留季炎一人满脸犯懵。 “哇,好尴尬哦,” 姚天蓬趴在桌上小声跟路炀八卦道:“这算不算Oa勇敢拒绝Alpha的强制外套?” “……” 同桌数日,路炀跟这位瓜皮头同桌算不上熟悉,也被迫知道这位同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