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的手,颠颠转身跑回: “你咋啦达达哥?突然跟见了鬼一样叫的。” “这门质量好差,我就关了一下,它居然就朝外给我拍来 ,差点以为要倒了,”宋达心有余悸地戳着门把,控诉道:“你瞅,这儿好像有条缝。” 周乔桥凑近一看:“真的耶!跟我们班二狗一个用力把桌子压裂了的小裂痕好像啊!” “怎么还能把课桌压裂的?”宋达立刻被带偏。 “哦,他学电视里玩壁咚,把他同桌壁桌上了。结果两人一压,桌子承受不住,啪!一声就开裂了。” 周乔桥一脸谴责道:“老师说再用力点他就得赔钱了呢。” 宋达震惊道:“你们小学生怎么玩的比我们高中生还花?” 仿佛为了以表真实,宋达又抬头望向前方两位高中生:“是吧!?太花了,还压出裂痕,这门别也是哪对小情侣偷偷摸摸压出来的吧?” 路炀:“……” “那也太不道德吧,”周乔桥吃惊玩,又一脸八卦:“真塌了会不会跑路呀?” “有监控跑不掉吧。”宋达仰头瞅了瞅乌漆嘛黑的天花板,“这种地方基本每个死角都装了监控,坏了肯定得赔。” 周乔桥恍然大悟:“那得多少钱。” “一百块?”宋达猜测说:“应该超不过三百吧,就这么个破门,卸下来丢垃圾桶都不见的有人偷。” 他边说边往前走,结果没几步,前方忽地堵住。 一抬头,只见贺止休正戳着原地出神,眉梢微拧,仿佛在思考什么。 “咋了你?”宋达不由问:“怎么不动。” 贺止休回过神:“在想一个事。” “想啥?”宋达精神一振:“出口往哪条走吗?” “哦,那不是,”贺止休揣着兜,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我微信余额还有多少,不小心弄坏东西的话,够不够赔园区。” 他顿了顿:“不过三百块那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宋达一脸卧槽的表情,正想问你弄坏什么东西了,前方路炀忽然开口打断:“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慢点儿,”贺止休立刻回头跟上:“你指挥我开路,刚路过个小阳台感觉挺邪门,别一会儿蹦出点什么东西。” 路炀闷声问:“哪有小阳台?” “去小卧室那条路的斜侧面。不过太黑了,我不知道是真的小阳台还是做的道具,”贺止休抬手板正了路炀微微歪斜地兜帽,然后下滑拽住抽绳,“能拉紧不?” 路炀冷冰冰地拍开手:“想死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俩人一前一后双双转入拐角,宋达跟在后方,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插上话。 半晌,他愣在原地,指着自己,困惑而憋屈: “难道今天不是为了安慰我才特意来的游乐园吗?他俩不对我嘘寒问暖就算了,怎么突然连嘴都不让插?” “冬天来了,我的铁树哥哥也要开花了,”周乔桥摇头晃脑地小声嘟哝,同情地看向宋达:“达达哥,果然这个世界受伤的只有咱们俩!” 宋达:“???” 迷屋的分岔路口并不算多,显而易见身临其境难度下,鬼屋逃脱元素是要大于迷宫的。 因此在故意选择了其他路,却依旧七扭八拐地回到了小卧室时,路炀终于彻底放弃,杵在门口迟疑数秒,还是踏了进去。 老旧电视一如方才那般闪烁着雪花。 但可能因为这次人多了,叽里呱啦之下,反而把滋啦作响的动静衬的像稀疏平常的背景音。 路炀目光粗略在屏幕上一扫,正欲去翻看角落有没有出口,肩膀突然被人轻轻一勾,整个人被迫转进一个怀抱中。 “你——” “嘘,” 贺止休勾在肩膀的手陡然上移,隔着兜帽捂住了路炀的耳朵,昏暗中他微微低下头,一只手竖在唇边,挑着嘴角冲路炀轻轻眨了眨眼,用气音道:“雪花屏快变了。” 路炀一怔。 果不其然下一秒,身后滋啦声音量陡增好些度,然后在宋达警惕的目光中,缓缓扭出一道人形。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道动静炸响,刹那间,宋达撕心裂肺地狂叫与奔跑立时席卷整个房间。 再望去时,原地只剩周乔桥独自一人。 小姑娘短暂错愕后,既没尖叫也没昏倒,只是心有余悸地揉着耳朵,郁闷回头:“达达哥你吓死我了,你的恐惧比假手臂还吓人。” 宋达崩溃地指着电视机侧面陡然跳出来的手臂:“谁他妈能想到它会从旁边冒出,正常来讲不都是从正面屏幕窜出的吗!?” “可能因为正面袭击太老土了,所以另辟蹊径从侧面!” 周乔桥说完觉得自己猜的很对,立时骄傲地挺起胸膛,一脸语重心长地说: “达达哥,你可是高中生了,怎么可以连这种东西都怕呢!你看,整个房间咱们四人只有你吓地原地起飞呢!” 贺止休闻言不由闷笑一声,拽了拽路炀兜帽:“说你呢路炀炀。” 路炀冷刀子似得刮他一眼:“手拿开。” “我错了,逗你玩儿的,”贺止休半点停顿也没有,立刻低头认错,又隔着布料寻到下边的耳朵,轻轻揉了揉,贴着他含混地咕哝:“还生气呢?” 卫衣布料外层是麻棉,内层却是滑面,贴在肌肤上微微发凉。 路炀还没来得及躲开这点凉意,就被耳朵传来的痒意刺的身形一僵。 偏偏贺止休见他不说话,又转过脸侧着下压,由下至上地去看路炀,眨着眼小声问:“怎么又不说话了?真的生气了?” “滚,”路炀面无表情地拂开贺止休的手,自顾自朝前迈去。 直至抵达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