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立刻道:“得,好好学习啊,等你期末再拿个第一,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路炀眉梢很细微地一扬,漫不经心道:“那你可以先准备着了。” “……靠,” 周妙如愣了两秒,没忍住笑骂道:“得亏咱俩隔代,否则你这态度当年我得联合池子一起给你套麻袋一顿捣——太气人了。” 路炀嘴角勾起一丝很浅淡的笑意。 通话挂断后,他并没有着急离开,方才上楼的工作人员彻底消失在网咖,楼道恢复寂静,一时之间耳边独剩长风贯穿耳畔的细微杂音,与楼下远方不知从哪个望不见的角落传来的孩童喧闹与父母斥责的动静。 “——比赛不是只有这一届,你还有很多次机会。” “时间还很长。” …… 恍然间周妙如方才的话语再次不受控地浮出大脑,路炀手肘压在窗沿,任由风将他额发吹得向后飞舞,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终于回过神,冲下方袅袅升起烟雾的煎饼果子摊长吁了口气。 ——时间确实还很长,可留给他的却不多了。 咣当! 窗户被重新拉合,路炀揣着手机转身踏回网咖,结果刚走到无烟区,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聒噪的喧哗声。 “卧槽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 只见隔壁位置上,那位方才一小时游戏能有五十分钟对着耳机没完没了絮叨的男生,此刻难得无视了开到半途的游戏,挂着耳机满脸歉意道: “对面有个傻逼打野突然窜出来抓我,一激动忘记了我还有泡面放在手边——你没事儿吧?烫到了没有?” 贺止休正悬着手甩去手背上的汤汁,明明脚边就是满地狼藉,他却出乎意料的心不在焉,闻言顿了下才缓慢回过神。 正要开口回答,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只见方才捏着手机不知去和谁打电话的路炀陡然走来,拧着眉率先问:“怎么回事?” 男生显见对路炀这个邻桌还有印象,大概是出于闯祸后的罪恶感,他率先出声解释: “就我刚刚打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泡面,差点把你东西淹了,结果这位兄弟路过,帮忙拦了下,但没拦住还是把面打翻了……不好意思啊哥们,这地方坐不了了,要不你换个位,我给你出钱换机!” 男生态度格外诚恳,话落的同时立刻站起身,捞起手机转头就要冲不远处闻声赶来的网咖老板表述情况。 然而路炀却没空搭理他,在贺止休准备收回手前,一把捞过那只手,拧眉道:“烫到了?” “嗯?”贺止休顿了下,才说:“哦,刚刚不小心被泼了下,油滋滋的。” 他表情一派轻松,还生怕路炀担心,主动解释道:“没事儿,擦一下就好。” 然而那盒泡面是刚沸水状态冲泡的, 陡然被泼, 饶是再皮糙肉厚也得红肿一片。 路炀拧着眉冷冷一瞅贺止休,在对方抽回之前,率先抬眼看向迎面走来的老板: “洗手间在哪?” · 哗啦——! 水流从水龙头湍急而出,路炀盯着贺止休,一连冲了足有十来分钟,眼见再继续下去,再火气十足的体质也得被冻得指尖失去知觉后,他才主动抬手关上水龙头。 紧接着路炀又捞过这只湿漉漉的手,手背上的红肿跟方才相比消了大半,但还是因为紧急降温的太晚,此刻仍然不可避免地残留了挺大一片红色的烫伤痕迹。 “没事儿,看着红而已,没多疼,” 贺止休抽回手甩去手上湿漉漉的水迹,旋即一转头就对上路炀冷若冰霜地脸庞。 他不由心下一热,极其手贱地伸指戳了戳男朋友的脸颊:“别担心,烫一下而已,没这么娇气。” “滚,”路炀冻着脸拂开这人作乱的手,冷冷道:“鬼才担心你。” 贺止休张口就来:“我不允许你这么辱骂自己。” 路炀:“……” “我刚刚应该捡起地上那桶面再给你来一下才对,” 路炀深吸一口气,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强行忍住了给这人一脚的冲动,转而从兜中掏出一管烫伤药膏,没好气地冲贺止休一扬下巴:“手给我拿出来。” 贺止休乖乖伸手:“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 “刚问老板要的,”路炀拧开盖子,又拽着贺止休走到边上的小空地,才往那片难以忽视的红肿位置挤上一坨药膏。 贺止休嘴上说着没事,真的再碰上时,失去冷水镇痛后针扎般炙热的痛感立刻汹涌而上。 路炀指腹贴上的瞬间,他几乎条件反射地蜷缩了下手指。 “现在知道疼了?” 路炀由下至上地瞟了这人一眼,冷冰冰道:“百来度的沸水泼到了不知道赶紧来冲水降温,杵那儿发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贺止休眼错不眨地对上男朋友的目光,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想你。” 路炀:“……” 虽然早已习惯了Alpha隔三差五来这么一下,但陡然大庭广众听见这么句,路炀差点没直接咬到舌尖。 “你是不是欠?” 顷刻后路炀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皮痒了直说,出去我就可以给你一顿揍。” “那不是你问我在想什么吗,我如实回答而已,” 贺止休故作无辜的曲起指节抵住路炀掌心,轻轻在那毫无意外冰凉的掌心里蹭了蹭,直至男朋友的神情愈发冷硬,他才终于闷笑一声,不敢开玩笑了: “主要刚被泼到的时候确实没感觉很疼,我以为没事,就懒得过来;再说你东西不是都在那,人又不再,我怕待会谁过来顺手就给你拿了。”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