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眨眼, “你最近真没吃药?” 祁邪有轻度躁郁症这事他知道,一直在吃药治疗他也知道,所以平时对他的关注也要更多一 点, 也就这几天没问祁邪就把药给断了,怪不得那么阴晴不定。 “没。”祁邪别开眼,不再关注车上的动静。 张少陵反应了一会儿,瞪 着他问:“你咋不吃药呢?” 祁邪眉峰微动:“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你忘性可真大!”张少陵简直快对他无语了,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说,“你这样下去可不,我得找个人监督你。” 祁邪无所谓地耸了下肩:“随便。” 张少陵哑无言,递他一个无语至极的眼神,愁都愁死了, 他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艺人, 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了了快上车吧。” 早晨那会儿起了雾,现在秋风一吹薄雾散尽, 天光喷薄而出, 估计是个大晴天。 节目组租的大巴车很宽敞,除了谢闻时和应黎坐在一起, 其他人都分开坐着。 沈尧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谢闻时就凑到应黎边了。 他们俩戴着耳机在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笑的了,谢闻时乐得前仰合, 应黎也在笑,酒窝浅浅的, 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比谢闻时矜持多了。 应黎坐在靠车窗的位置, 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透过车窗柔和了半分,落在他精致静谧的侧脸上,瓷白的皮肤接近透明化,绯色唇瓣勾起,笑容青涩,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们的保护欲。 摄影师现在车厢前面在拍大全景,没有刻意去拍应黎,但应黎就是有一种一眼就让人看见他的魔,绮丽夺目。 【这个侧脸太绝了!睡不到这样的男人我会失眠一晚上的!】 【那你注定孤枕难眠。】 【敲,这俩有点般配啊,阳光小奶狗X温柔大美人。】 【磕磕磕,你就知道磕!会磕就多磕一点!】 【谢闻时收一收你的牙,都快晾干了。】 【他们在看什么啊,摄像老师你懂不懂怎么拍啊,不懂让我来。】 手指往下滑了一下屏幕,谢闻时呆了两秒,顿时捧腹大笑,把脑袋搁在应黎肩膀上抖个不停,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细软的金色长发直往脖子里钻,像羽毛一样挠着他,应黎怕痒,缩了一下脖子,两个人的头理所当然地碰到一起了,发丝根根纠缠。 真狗啊,还是洋狗。 谢闻时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好好笑是吧,竟然有人磕我们团里的CP哎,她们的想象好丰富啊。” 沈尧坐在他们右边,看到两人乐得不可开交,好奇得很,探头过去:“什么cp,我看看。” 一看他就悔了,粉丝磕的他和谢闻时的,cp名也很邪性,叫“谢邀”,英国贵族X黑皮农民工。 谢闻时觉得好玩,应黎看粉丝们写的同人文。 【啊啊啊啊这篇文是我写的!我这算是被正翻牌了吗?!】 【谢邀,怎么不叫泻药呢,这名字我真的看一次笑一次。】 【当我拿出“石墨”“蹊跷”……不知阁下该如何应对?】 【你们真牛啊,什么cp都敢往锅里炖啊。】 【好尬好尬,不了,我得去刷两个视频缓一缓。】 应黎没觉得尬,有粉丝磕cp很正常,应桃也磕,各种cp超话打卡每天不落,时不时还会他转发一些视频,他都习以为常了。 前排的宋即墨也转过头来看,四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宋即墨看了沈尧一眼,还点评说:“写得不错啊,脑洞很大,挺有意思的。” 沈尧表情管理彻底失控,有意思个屁啊,凭什么谢闻时是贵族,他是农民工?就因为他黑吗? 谢闻时他们都当个乐子看,有沈尧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回到位置上久久不能平静,想起来那些字眼还是会起一鸡皮疙瘩,但换个角度思考,既然都有人磕他和谢闻时的cp,会不会也有人磕他和应黎的呢? 俊俏小保姆和黑皮农民工,这觉才对嘛。 他忽然觉得嘴唇有点干,舔了一下就看见祁邪上来了,旖旎的心思瞬间被抽回原型,队长脸好臭啊,迄今为止还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祁邪上车坐到了应黎他们面。 强大的气压胁迫着呼吸,应黎目不斜视,手指一动。 谢闻时:“哎呀,屏幕怎么熄了。” 应黎眼神闪烁,重新手机解锁:“不小心按到了。” 谢闻时催着他往下滑:“下一个下一个。” 手机上播放的什么内容,应黎都已经不太在意了,车窗上倒映着他的影子,他似有所,微微侧目,不出所料地另一道视线重合。 祁邪在看他,通过车窗反射,眸色阴沉到了极点,黑压压的酝酿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恍惚间应黎有一种被狼盯上的觉,在茂密的丛林里不断追逐着他,非要把他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应黎压了压过快的心跳频率,开始集中注意看视频。 耳机放着悠扬婉转的钢琴曲,缓和了应黎紧绷的神经,谢闻时却一刻都静不下来。 他总是忍不住扭头去看应黎,应黎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射出两道扇形阴影,一扇一扇的,扇进他心里了。 东方果然出美人啊。 他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