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勾着他的手指, 指腹在他清瘦凸出的骨头 蹭,像是在催促。 应黎再 时把麦掐了,他下意识去看祁邪领子上的麦, 也是关着的,似乎是早有预谋。 握着 冰, 有朝他们看过来,应黎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手指却 忍不 , 还在直播, 好多……” “他们看不见。” 祁邪侧着身子,刚 ,他半边脸在阳光的照射下 ,像 光,汗珠从他的下颌角滚落,看得出的热。 十几个都在往这边看, 他就那么大胆地抓着应黎的手, 一点都不怕被发现。 修长的手指隐隐有挤进指缝的趋势, 应黎触电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你自己挠。” 祁邪没握太紧,应黎想收就收回来了。 手心空落落的,温软的触转瞬即逝, 祁邪默不作声地抓了一下自己的手,抓得特别很,刚结好的痂都掀了来, 翻出还没长好的嫩肉。 看见他近乎自虐的抓法,应黎眉头紧蹙, 声音都紧着:“你轻一点。” 祁邪动作蓦地一滞,他的脸颊晒得泛红, 唇线拉直,表情冷肃的像一张黑白画,墨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似乎连阳光都照不进去,应黎看得呼吸都颤了一下。 祁邪喉结悄悄滚了一圈说:“好痒。” 抓心挠肝的痒。 说着就越挠越凶,应黎毫不怀疑他会把自己手上那块肉抓烂,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呵斥道:“别挠了。” 语从未有过的严肃,祁邪微低下头看他,浓稠的睫毛震颤,眼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耳朵染了层薄薄的红。 应黎的头发健康有光泽,光线一打,毛茸茸的,看来很软很好摸,垂在额前,尤其乖巧,祁邪看了眼,忍住了低头嗅一嗅的冲动。 顾及镜头时不时扫过来,应黎也不敢有大动作,用昨晚刚剪过的指甲轻轻在他手背上划了下,敷衍地说:“好了,不准再挠了。” “嗯。” 羽毛一般轻飘飘地扫过,这样轻的动作,无异于隔靴搔痒,手背上那块皮肤更加痒了,但祁邪心里郁结的闷忽然间散了个干净,他点了点头,在水龙头下认洗着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祁邪刚才大胆的举动,还有上次直播把他堵在柜子里,应黎就有点生,置着对他说:“以直播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被看见了不好。” 撒个谎对他来说太难了,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找借口,搞得他提心吊胆的,再看祁邪,就跟个没一样,连表情都不变一下,他怎么就做不呢。 祁邪停下动作,找了他言语间的漏洞:“不直播可以?” 什么逻辑! 应黎扯着嘴角,冷声道:“不可以!直不直播都不可以!” “嗯。”祁邪侧着脸,声音听来竟然些许委屈,“脖子也好痒。” 应黎又去看他的脖子,那天晚上他不仅祁邪打了一巴掌,还把他脖子抓伤了。 细细红红的一道疤,比手背上那些要淡很多,但很长,从耳朵方一直延伸进领口,像是吐着信子的红色小蛇攀爬在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上,说不上丑陋,却有些怪异。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他看着,应黎浑身上下都有种莫名的粘腻,很不舒服:“我挠不了,实在很痒你就自己挠吧。” 撂下这句话他扭头就走了,被握过的拿根手指就好像烧红的烙铁一下淬进了冰水里,又凉又烫,他藏在口袋里又揉又搓,好一会儿才把这种怪异的觉驱逐掉。 祁邪回来,半只袖子都是湿漉漉的,血渍已经浸进去了,半点没洗掉。 沈尧眼皮跳了跳,自言自语道:“洗个手洗那么久。” 集市的分区明确,但因为太大了,他们找了很久才找买生活用品的商铺,一路走,一路都有在拿手机拍他们。 沿途走过来,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眼花缭乱,谢闻时兴奋极了,嘴巴说个不停:“哇,这儿卖的东西也太多了吧,好多我都没见过。” 宋即墨也很给面子地说:“确实比逛商场有意思。” 他们货比三家,已经买好了洗漱用品,应黎看了看地上的标识说:“卖衣服的还要再往前面走一点。” 等他们走过去了,就有位十来岁的阿姨特别热情地朝他们招手:“你们几个小伙子帅啊,有啥需要的不?进来看看嘛。” “阿姨我们想买衣服。”她普通话里带着熟悉的口音,应黎问道,“您是南城吗?” 阿姨神采奕奕:“是啊是啊,你也是?” 应黎点头道:“嗯。” “哎哟,我们南城就是出帅哥,你们在拍电视哇?”阿姨高兴得不得了,索性跟他讲了方言,招呼他们进来,“你们要啥子进来选,随便选,孃孃给你们便宜点。” “谢谢孃孃。”应黎用方言回她,只眼睛都弯成月牙。 他说方言来声音很软,跟说普通话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尾音好像带着小勾子,一下一下勾缠着的耳朵,又像是泡了蜜,香甜不发腻。 弹幕一瞬间都被蛊了。 【哇,南城的方言竟然这么好听。】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方言好听,是声音好听,声音好听的说什么话都好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呜呜呜呜保姆哥哥给我一种香香软软易扑倒的觉。】 沈尧听得耳朵都酥了,他揉了下才缓过来,悄声问应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