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挡住了脸和眼,她胡乱地拨弄了几下,更乱了。
她眼神迷离地扫视了一下,抓着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空,口里嘟囔着。“妈妈,宝宝还要喝冰打柠檬大红袍。”
陈锡“噗嗤”一声,没忍住笑,腹诽这丫头会喝,冰打柠檬茶他知道,大红袍他也知道,但是两样加一起是个什么东西,他实在不知道。
谢指南趴地毯上了等了会儿,没等到冰打柠檬大红袍,开始“呜呜……”地哭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妈妈果然不爱宝宝了。”
之后便往电视柜的方向爬,她大概还记得那边有水,但碍于自己身子实在太软,就几米远,她像是在爬世界的尽头。
这下陈锡忍不住了,起身过去给她拿了,拧开了瓶盖递她手里。
谢指南抓着那瓶水,又咕噜咕噜喝了一起,一口气下去了半瓶。
等她扭头的瞬间,借着微光看见了一个高高的人影。
她一晃,惊恐,紧张蔓延了全身,毛孔都收缩在一起,她吓得大叫。
陈锡被穿透力极强的叫声刺痛了耳膜,他揉揉耳朵,上前捂着她嘴,小声道:“是我,别叫。”
说完便倾身到一旁,把灯打开。
谢指南在陈锡出声的时候便听了出来,她向后退了两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锡没立刻答,倒是反问她,“要不你先想想你怎么回来的?”
“是啊!我怎么回来的?”谢指南环视了一下,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她敲敲脑袋,努力回忆,“我记得我和娇姐一起跳舞,然后我口渴喝了一杯啤酒,然后……然后……”谢指南垮下脸来,想不起来了。
陈锡叹气,告诉她,“然后你喝了一杯酒,醉了。”
“啊?”谢指南不信,“不可会吧,我以前喝过酒的,没道理一杯啤酒就醉啊!”
陈锡继续告诉她,“因为你喝错了,那酒是我的,烈酒。”
谢指南“哦”了一声,反应过来,“所以是你害我醉酒的,所以你于心不安,把我送回来了?”
陈锡捏了捏太阳穴,不想再解释——难道这个问题就不能有别的答案吗,比如,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
他看了看表,问她,“那你酒醒了没有?要不要继续睡?”
谢指南懵懵地,也不知道几点,但还是点点头,“要睡……要睡的……”
谢指南重新躺回床上,或许这会儿酒清醒了太多,她睡不着了。
又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陈锡。
陈锡没走,像个门神一样杵在沙发椅边上,抄着手,看着她。
谢指南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翻过来看着床对面的陈锡,试探地说:“要不你回去睡吧,你在这儿我有些睡不着。”
陈锡没理会,“那我送你回来那会儿,你不是睡得好好的?”
谢指南急,“我那是醉得不省人事,你不知道?”
“那你一个人真没问题?”陈锡的话里透着关心。
谢指南赶紧摇头,举手保证,语气坚定,“没问题。”
陈锡叹口气,最终还是撑起身子,站起来,走到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谢指南扯着被子把自己脸盖了一半,露出眼睛点头,闷声闷气地说:“嗯嗯,你放心吧。还有……谢谢你!”
陈锡走了,走前帮她关了灯,只留了一盏夜灯照明,走到门口时还挥了挥手里的手机,咔地一声开门,又咔的一声关门。
谢指南往门的方向看了会儿,笑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扭动了几下,很快便又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她被敲门声叫醒,她光着脚去开门,门外的人是陈锡,他提着早餐,在自己面前晃晃,谢指南拉开门侧身让他进。
看着他把东西放在电视柜上,又过来问她好些没。
谢指南告诉他,好多了,连宿醉的感觉都没有,她在角落里找到拖鞋穿上,示意陈锡找地方坐,自己便跑进厕所洗漱去了。
等出来时,陈锡把早餐都摆了出来,挺清淡的,粥和豆浆。
谢指南端了杯豆浆,问陈锡多少钱,她转给他。
陈锡拿她剩下的粥刚要喝,瞬间觉得这粥没味儿了。
他问谢指南,“是不是每次跟我吃饭都要计较是谁买的。”
谢指南坚定得头像是长在铁上,“不是计较,是本该如此啊,而且哪有每次都占你便宜的道理。”
陈锡好想脱口说,你快占我便宜吧,你这样啥便宜都不占,问题更大。
味同嚼蜡,呼啦呼啦喝着没味儿的粥,他郁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