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有一个红砖房子,村口坐在梨树下的老太太警惕的看着我们,花白的头发盘在脑后,深蓝色盘扣上衣,黑色的裤子不知道洗了多少年早已经发白,脚上穿着一个黑色的老布鞋。我和江元舒互看一眼,又看看大哥,我满眼的迷茫。 “我们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来的路上那么艰苦,那那些孩子上学该是多难。 “嗯。”江元舒应了一声,继续往前,顺着土路一直往前,一条蜿蜒的款土路边有用青石搭建的 村支书家是整个村子里看起来最好的,找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有院墙的小二楼。 “远道而来辛苦了。” 那天见到的穿着西装的男人换下了西装穿着一件洗到变薄的T恤挑着两担水从下面走上来,远远的看到了我们一行人连着步子都加快了不少。 他不像是那天脸上带着些许算计的笑容,而是一打眼就是那种老实本分的农民模样。 “应该的。”江元舒微微点头“其他还有到场的人吗?” “暂时还没有人到。”说到这,村支书脸上的阴霾只是表露了一瞬间,迅速的被扫过,把我们迎进门。 “爹,他们就是你说的客人?”院子里,穿着旧体恤和印花橙色裙子的少女坐在院子里择菜,听到动静抬头望着我们一行人。 “你好。”我讪讪的笑笑,望着她直勾勾的盯着江元舒,心里感觉不太妙。 江元舒看了我一眼,我了然开口,装作满脸疑惑的问“她妈妈呢?” “她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了----今天我去村口割了两斤肉,晚上给你们烧个我们村的特色尝尝。”说到女孩的母亲,村支书的目光暗淡一下,立刻转移了话题,眼中又恢复了光亮。 “抱歉。”我假意耷拉着头似乎是很抱歉的模样。 “算了算了,你们需要什么随时和我说。” 我们被安排在小院旁边的土房子里,因为江元舒的要求是没人的空房子,村子里的空房子不算少,可如果加上带院子的这个条件,一下子就减掉了大半。 最终,我们选了一个用砖头垒成的院墙,院子里种了一个很大的苹果树的院子,距离村支书何国强的院子只是隔了三户人家。 “你确定要选这一户?”我看着他望着房子,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我越发的好奇起来。 “嗯,不方便吗?”江元舒似乎也发现了,毕竟他有时候很心细。 “不不不,可以。”他苦笑着摇摇头,从一堆钥匙里找出一把没有上锈的钥匙递到江元舒手上。 村里的妇人急急忙忙的带着扫把什么的过来打扫,青石地砖和长时间没人居住的霉味久久不能散去,连着信号都是时有时无的。 我举着手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角落里发现信号,手微微一动,信号又没了。 我气得直跺脚。 “去洗澡。”江元舒看到我像是猴子一样急得上蹿下跳,无奈的劝我。 “去哪洗?”我看了一眼周围,哪里有看起来能洗澡的地方?“难道要在院子里洗?”好歹我也是个年岁青葱的少女吧? “......如果你想我也不能阻止你。”江元舒无奈,脑回路清奇的她总是能让人气到。 “哼,不是你让我去洗澡的嘛?” 我蹲在门口的苹果树下等着江元舒和夜愿锁好门,三个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何爱往西边走。 山里比外面凉快些,我抬头望着越发昏暗的天,怎么还是不下雨?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洗澡?”望着碧绿的河水,脚下踩着鹅卵石,不远处是满山的竹子,好看是好看,洗澡就有点不对劲了。 “我们一直都在这洗的。”何爱好奇的看着林清渊,这很奇怪吗? “那你们冬天怎么办?”我不敢相信冬天那么冷还能在野外洗澡。 “烧水啊。” 我无奈的叹口气,“好吧。”还好水流看着并不是很湍急。 “别走太深,容易抽筋。”何爱叮嘱我。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河水到我的膝盖,冰的我有些打颤,不过习惯下来好像也没什么。直到我蹲下身,河水摸过我的胸口,冰的我差点喘不上气,有种窒息的感觉。 “啊!好冷。”站起来后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只能又蹲回去。 “哎?元舒呢?”我胡乱的在身上搓几下站起来忽然想起不见的两人,还好还好,要不然更不自在。 “放心吧,他们在另一边。”何爱轻笑着递给我毛巾擦干身上和头上的水。 “我就是问问。”我别过头,下意识的不希望别人发现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江元舒,好像有一种羞耻感。 “他叫元舒?” “嗯,姓江,书记应该和你说过的啊。”我换好衣服,望着周围,风吹在山间没有外面那种闷热的感觉,倒是有些阴冷。 “没有,爹很少和我说工作上面的事情。” “这样啊。”我边敷衍着边穿上衣服,忽然想起来之前江元舒说的事情,“你们村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啊?特地去请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段时间我在学校,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这段时间爹也不让我出门,就是让我预习预习下学期要上的课。” “哎、那你多大啊?” “高二,十七了。” “哎?”我有些惊愕,好像和我一样大啊,我侧头细细看着她黝黑的脸,稚气未退的模样。 “学校的学习怎么样?” “还算可以吧。年级前十。” “啊----”我依稀想次我每次看到排名表时满脸便秘的样子,卡在中游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痛苦万分。 “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干笑两声,真的很厉害,不愧是书记的女儿。 晚上,苹果树下摆了一张小方桌,何国强已经摆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回来,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曾经,我好像很期待有一个人能等我回家,可惜,这么多年好像没有一个人能一直在我的生活中存在。 “来吃饭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做了点我们村的特色。”何书记笑的憨厚,把新做的竹子筷子塞进我们的手上。 “客气了。”我接过他手上的筷子,坐在小方桌的一角,说实话,五个人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前实在是有些挤得厉害。 “明天还请何书记带我们去了解下情况。” “好好好。”何书记笑着往江元舒碗里夹了点菜,何爱总是偷偷的看江元舒,那样的小心翼翼和害羞,像是情窦初开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酸涩,好像很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这个房子一共两个房间,东边一间西边一间,我住在东边的那个房间,古老的雕花床上挂着白色的蚊帐,房子只是囫囵的用草木灰混着石灰刮了一遍,躺在床上能看到白色蚊帐,房子里的灯是老旧的接线那种样式的,灯泡五毛一个小卖部买的,打开灯,不是很亮的暖黄色光笼罩着和不大的房间,门的对面放着一个红木的方形梳妆台,上面的铜镜有些花了,不太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