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曲总邀请我来的。”
周镜霜啧啧称奇:“你这声曲总,叫出一股研究者的铜臭味。”
邵应礼作势要敲她脑袋,斜她一眼,委屈道:“你以为做研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个只知道埋头做研究的人!”
周镜霜却理直气壮:“我和曲溯阳是夫妻,他投资也变相算我投了吧?”
“哟,现在承认得倒是坦然。”
不像大学那会,两个名字被别人捆绑在一起,她都要冷冷瞥一眼绑的人。
周镜霜自动忽略他的调侃。
“对了……”
他后半句没说话,周精神急忙打断:“可别提让我进研究所的事,不去。”
“谁要说这个了,投资人说了,你不想就别勉强。”邵应礼酸溜溜地抱怨:“这怎么到最后,反而是我成了坏人。”
周镜霜失笑,还想接话,腰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撞,接着脚边有液体淌开。她扭头去看,原来是小孩冲撞了侍者,托盘上的酒全洒在周镜霜裙子上了。
孩子的家长寻过来,认出是周镜霜后,忙不迭道歉。周镜霜看着躲在父母身后,怯生生的孩子,没说什么重话,只说一句下次注意,和邵应礼点个头,就提着裙子往卫生间去。
卫生间一直是八卦中心,也是闲话中心。周镜霜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两道女声在说闲话。
其中一个女声她不陌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阮微。
周镜霜不喜欢听墙角,原本想直接进去,下一秒听到曲溯阳的名字,脚步停下来。
“要我说啊,曲溯阳也是个能人,舔了周镜霜这么久,终于把那座冰山的心给舔化了。瞧,又是在医院寸步不离守着的,又是陪他来参加晚宴的,以前的曲溯阳,哪有这个待遇。”
另一道女声很不屑地嘲讽:“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哪天周镜霜不开心了,或者是找到下家了,不立马把他给踢了。”
阮微说:“也是,就一吃软饭的,你说要真被周氏赶出来了,行业也不敢用他了,他还能做什么啊?。”她突然笑出来,声音变得尖锐,“他那张脸还不错,身材也不错,说不定……”
“砰——”
周镜霜猛地推开门,门砸到墙上,一声重响。她径直朝阮微走去。
她眼神凌厉,像过了霜的刀子,“如果外面的食物堵不住你的嘴,不,用食物堵你嘴太浪费,应该用这个。”
她打开水龙头,盖上塞子,掐住阮微的后脖子,往水池里按。可能磕到哪了,她一直在叫唤。
阮微拼命挣扎,双手往后扑腾着要打周镜霜。
周镜霜走到她双手碰不到的地方,按几下,让迅猛的水流往她脸上冲,再把人拎起来,给她一点新鲜空气。旁边的人被吓住,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拉开周镜霜。
周镜霜瞪过去,威胁:“敢碰我,下一个就是你。”
女人被喝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镜霜在学校做实验,有时需要扛设备拿重物,手劲不小,阮微扑腾半天也没能挣脱。
但她注意着分寸,一分钟左右就把人提起来,也没收劲,将她掼到墙上,蹲下去,伸手捏住妆花了的脸,“下次,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曲溯阳的不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
阮微心有余悸,还是嘴硬道:“周镜霜,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家公司每年都和周氏有合作,你信不信我让我爸把你们踹了!”
周镜霜丢开她的脸,把手指上的水渍擦到她裙子上,“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明年起,周氏不会和你们再有任何合作。”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周氏能让你做主?”
“那就看看我的话管用,还是你这个东西的话管用。”
周镜霜站起身,也不想去清理裙子上的污渍了,轻飘飘地再觑一眼吓失了魂的人,转身离开,在门口碰上来寻她的曲溯阳和邵应礼。
曲溯阳抓住周镜霜的手,上下大量一遍,紧张地问:“没事吧,受伤了?”
“没受伤,就被泼了点酒。”
邵应礼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探身看一眼,打听:“里面怎么了?”
周镜霜一脸云淡风轻,没一点心虚,“没什么,教训了两个嘴碎的人。”
邵应礼迟疑地问:“你动手了?”
“嗯。”
曲溯阳护短得很,“没伤到自己吧?”
“没有,曲溯阳,我们走吧,师兄,这里你帮我处理一下。”
邵应礼点头。
等两人离开,他才进去,认出地上的人,虽然知道她和周镜霜不和,但还是秉着绅士风度,将外套脱给她,好心问一句:“你说曲溯阳的闲话了?”
阮微靠着墙,没应声,是旁边另一个女人回答了。
邵应礼摇头,“你说谁不好,去说曲溯阳?”
他没忘记,当年因为不小心说了曲溯阳一句,遭到周镜霜一顿名为运动的暴打,也不会忘记,那些骂曲溯阳吃软饭的人,一个个是怎么折在她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