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赵国天气是"暑之凉身意,寒之暖人心。"
望舒在赵国待了几日后,她发现这赵国果然是块肥地。天气不赖的说也是天天晴空万里,她上街走走看街边的大白菜也比其他国家的甚是肥硕些。
闲暇几日,望舒和耶戎倒是偶尔逛逛体验下赵国的风土人情。
他们也不知道郁清子去了哪里,几日都不见郁清子的身影。
"望舒姐姐快看!前面好多人!"耶戎惊呼又伸手扶在额前,向前方远眺。
今日不是赶集的日子,望舒和耶戎趁着人少才想出门走走。没想到城门不远居然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围观什么。
"我们瞧瞧去,望舒姐姐,可能是什么好玩的呢。"耶戎疾驰先走一步,望舒在后面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不过奇怪的是,在前面的耶戎在接近人堆时踱步了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望舒慢慢靠近前面的人堆时,只听见老妪们行号巷哭,哭的是锥心泣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袭来,闯入望舒的鼻腔,引的她快呕吐出来,让她头眦目裂,那一定是死了很久的尸.体发出来的恶臭,蝇虫盘旋翁叫和哭丧声夹在一起,满大街的人更像是正在参加一场大型的超度白事会。
"我的儿啊...儿啊..."沙哑且苍老的哭嚎声传入望舒耳中。
望舒轻轻推开前面的人群,小心翼翼的挤了进来,才发现是马革裹.尸。
这些战死的士兵们,正等待着家人们的认领。
一大半都是步入花甲之年的老妇人,认领正是娶妻生子的大好年纪的儿子。
望舒和耶戎在一旁看的一时像患了失语症,沉默不语。
人生最痛苦的一大事,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群也逐渐散去,凑热闹的人遇到这种是大多也嫌晦气,摇摇头也走了罢。
耶戎也不忍在看,扯了扯望舒衣角,示意她离去。
两人准备离去之时,前方人群竟让出一条道来,一匹四蹄腾空的马儿飞奔而来。
那是西域的好马,飞驰千里而不累,正是公仪雄飞的坐骑。
那马上正驮着身受重伤的公仪雄飞,他此时正头上和身上裹满带血的纱布晕死在马背上。
望舒遥遥看了一眼,却听得旁边的百姓嚼舌根。
"这公仪家算是垮了呀...这将军伤成这样...怕是..."
"这可不是吗,咱们新帝虽是将军扶持但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狡兔死走狗烹...这平叛怎么让将军去..."
望舒在一旁听着,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她心中猜的十有八九,公仪家的小姐怕是以后也会落的和岑国公主一样的结局。
用情太深的女人没有好结局,对吧?
望舒心里想到这里,就浑身不自在,扭头随着耶戎离去了。
公仪雄飞到家时,公仪崎正在房内学习女红,那日经过哥哥点拨还有自己想通透后,她这几日在房内琢磨着想给语冰哥哥锈件寝袍。
针线在她手中笨拙穿梭,她很小心但还是难免会刺到,但她常年习武反应敏捷,只是轻轻扎了一下并没出血。
"小姐,将军回来了!"房外的小厮气喘吁吁的禀报公仪崎,可小厮脸上全是惊恐之意。
公仪崎听见父亲回来了,一个失神不小心针线扎破了食指,她擦了擦血。
不顾的手上的疼,她推开门没听见身后小厮又说了什么,一溜烟的跑向大堂的方向。
父亲每次出征她都会很担心,所以每次归来,她都会第一个迎接父亲。
她跑进大堂,并没有发现往日里一身盔甲胜意归来的父亲。
"小栓子!我爹呢?"公仪崎问向旁边的小厮小栓子。
"将军回房了....这...."小栓子低着头,语气颤颤巍巍,似有难言之隐。
"说话就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公仪崎有些着急。
"将军身受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
不醒两字公仪崎还未听时,她就双目圆瞪,向父亲房中焦急跑去。
到了父亲房门外时,公仪崎反而不敢进去,她怕。
怕父亲万一有个不测,怕一生骄傲的父亲是否五体不全。
她捏了把汗,推门而入。
她压住了脚步声,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浑身是带血的纱布,气息如游丝,嘴唇发白,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公仪修站在旁边,在一旁的还有宫里的李太医。
公仪崎眼眶含泪,但是也不想垂泪下来,怕扰到父亲养伤。她默默的走向床前,蹲了下来,担忧的看着公仪雄飞,她伸出手握住公仪雄飞的手靠近她自己的脸庞。
还有一丝温热的温度,她真的很怕失去父亲。
"太医,请问我父亲多久能醒?"公仪修轻声细问李太医。
"好好调养,估计月余能转醒。"太医沉思片刻,才说出了答案。
"多谢太医了。"公仪修躬身一鞠,向太医道谢。
"公仪小公子多礼了,老身也是奉皇上的命前来医治,小公子还是多谢皇上吧。"李太医也躬身回礼了过去。
"时候不早了,老身还要向皇上复命,先告退了。"
"小栓子,你送太医出去吧。我和小姐照看父亲就是。"公仪修向门外的小栓子吩咐道。
李太医拿着自己的医箱,毕竟也是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崎儿,你也别太伤心,皇上派李太医来证明还是看重我们公仪家的。你知道这李太医只给皇家亲眷看病的,皇上格外恩典。"
公仪崎听见哥哥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语冰哥哥那里她现在没办法肖想了,她现在只要父亲能醒过来。
过了几日,便是赵国皇帝和司马家小姐的大婚之日了。
郁清子作为使臣自是会去送礼,也带上了望舒和耶戎。
耶戎虽然调皮顽劣,但是也知道轻重礼数,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望舒和平日一样清冷。
到了宫内,赵国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