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这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
水声?
“咕噜咕噜............”
好冷啊,爸爸。
“咕噜咕噜............”
好黑啊,爸爸。
“咕噜咕噜............”
好痛苦啊,爸爸。
“咕噜咕噜............”
是谁把我放下水的!我最讨厌游泳了你还放我下水话说好冷啊!!
用力地睁开眼睛,我立刻就知道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入眼的又是一片白,我最近跟医院莫名其妙地有缘啊。周围的治疗仪器比之前更加复杂精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比之前还要更糟糕。
干涸的嘴唇根本吐不出一个字,只要稍微深呼吸一下便会猛地咳嗽,所以我到底是被呛到了,咳得我心脏五俯都要炸裂了一样。
这感觉太不好受了,让我怀疑我是又去干什么了惹得这样的下场?
我的咳嗽声很快地引来了人。
“优子学姐!你醒了!”来者是我可爱的小学弟泽田纲吉。
“水……”我痛苦地呼唤道。
阿纲将浑身无力的我扶坐起来才给我水喝,我放开来喝了几口水后才问他有关我又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直支支吾吾地想说不想说,让我倍感困扰:“阿纲啊,我是宰相哟。”
“诶?”阿纲不是很明白我说的话。
“因为是宰相所以能够吞下很多的垃圾。”
宰相是这么用的吗!?阿纲好像明白了一点。
“无论以前阿纲怎么打电话跟我倒苦水,我都很乐意把你的苦水转化为糖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听。这一次,我也会好好地听。”我无比认真地与小学弟对视,“所以,哪怕是幻想也没有关系,尽管和我说。”
就算我在之前从阿纲家隔壁搬走了,我仍然还是那个倾听他声音的大姐姐呀。
不需要用到彭格列的超直感,不需要风太的排行榜,阿纲始终都知道酒井优子是一个能够信任的人。
阿纲左思右想,觉得把对方能知道的都告知对方,将其中的某些不关我事的部分给隐藏掉。
我听后大吃一惊:“……你是说那个六道骸他控制了我们的身体用来对付你!?”
阿纲点头。
“他对别人的身体都干了什么?不仅连青春少年,连青春少女都不放过!?我纯洁的身体到底还是遭到了玷污了吗怎么办我会嫁不出去的吧?天国的老爸我对不住你啊!”我口齿稍微有点不清地自言自语,一旁呆着的阿纲听得一清二楚。
阿纲急忙地摇手安慰说:“没有这回事!骸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通过控制大家来夺取我的身体而已!”
“你的身体!?”我更加震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个变态!?”
阿纲更忙乎了:“呃不不不为什么优子学姐你会想歪啊!只是单纯的想得到我的身体而已!”
“不仅要夺取还想得到!?单纯的!?”我继续震惊,“果然是个变态,阿纲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遇到变态要赶紧打电话找里包恩叔叔哟!”
“越来越不对劲了,话说为什么是里包恩叔叔啊!他还是个婴儿啊!”阿纲崩溃地抱头。
看他这个样子,我噗嗤地笑出声转移话题:“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话说这会我又躺了多久?”
阿纲松了口气放下了抱头的手叹气道:“吓死我了……优子学姐你已经睡了有两个星期了,云雀学长也来过好几次……”
“那家伙肯定很想咬杀我吧我请了那么久的假。”我斜眼道出真相。
一样睡了两个星期的阿纲打哈哈:“不过大家没事就真是太好了,因为我,大家都受伤了总觉得很过意不去。”
“那你没事吧?”
他摇头道:“嗯,我没事,只是身体不怎么受得了那样的力量,麻痹了几天,但比大家,我……”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的懦弱,导致狱寺和山本、风太、还有碧洋琪,甚至优子学姐伤得这么严重,即使他痛苦的那段时间里反思过了,也觉得自己始终是弱小无能的。
自己能变强也只是因为有里包恩的存在才得以实现,所以他根本比不上大家,也追不上大家的脚步,他这样真的可以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领吗?
正当他如此苦恼时,躺坐在病床上难以活动自如的少女打断了他的自责。
“你不需要自责哟阿纲,不管怎么说,你不是都打倒了那个六道骸救了大家吗?只要结局是好的,哪怕过程很艰辛很痛苦呢,而且他们是自愿跟着你的吧,他们并没有任何怨言,”我对着他微笑,“如果又什么事发生就都往自己身上扯,负重太多是会难以成长的哟。”
我的话并不能让他放开心结,但却让他稍微有那么点释怀了,他抬起他澄澈的的眼,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点头回应道:“嗯,谢谢你,优子学姐。”
小学弟这么正儿八经地跟我道谢还真是少见,回家要好好记下来才行。
“对了!”阿纲想起了山本拜托他的事情,“山本两个星期后有个比赛,他让我给学姐你带话,问你要不要去看看?”
山本在黑曜战中被咬到了左手臂,本人说是没有什么问题并且结束之后很积极地去棒球部练习,终于就要迎来一季度的比赛。
我没有多想就直接答应:“可以啊,要是他有那个自信拿下全垒打的话,我就去看看。”
送别小学弟,这对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我来说是件难事,阿纲也让我好好修养不用送他。
里包恩只是待在门外没有进来的打算,目送一大一小离开没多久。
传言中一样躺地的云雀就进来了。
云雀你该不会一直和里包恩在门外偷听我和小学弟对话吧。
我扯了扯嘴角:“哟,真巧啊,云雀君。”
身着黑色睡衣的云雀显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