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n不也还在呢吗?”子歌看了看旁边正在忙着打电话发微信的人。
“不好意思啊,我也陪不了你了。我今晚就飞纽约。”周简收起了电话。
“啊?这么急?”两人同时疑惑地盯着他,见他又拿起手机,打开携程。
“哎呀,没办法啊,两位Boss,谁叫咱是苦逼的打工仔呢。”周简一边查看着航班信息,一边摇头。为歌申赴汤蹈火的事,他干得还少吗?
“切~好像你自己没股份似的。”田宇忍不住想要去揍他。这小子就爱装,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那点股份,算什么呀?”周简耸耸肩。
“行了,知道了。等这个项目成了,老板给你赠股,行了吧?”子歌早就看穿他千年老狐狸皮,逮着机会就争取福利。
“给多少啊?”周简乘胜追击。
“你想要多少啊?”子歌也露出了狐狸笑。
“哈哈,你到时就看着给呗。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亏待兄弟的,对不对?”周简不上他的当。哼,比奸耍滑他还未曾输过。
“那行吧。到时就让人事做个方案出来,拿到会上讨论。”子歌棋高一着,把难题直接甩给老婆。
周简却蹙起了眉,骂他:“老奸巨猾!”
子歌冷笑以对:“哼哼,彼此彼此!”
(二)
子歌晚上给许靖打电话,想约他见面。许靖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但他提出不在公司见,要在球场上见。子歌当然没异议。于是第二天晚上,两人就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碰头了。
两人一边做着热身运动,一边聊了起来。
许靖问他:“你跟秋灵认识多久了?”
子歌掐了掐手指说:“快两年了吧。”他是从自KTV那次开始算起的。
许靖点点头:“哦,不算长。那你们发展挺快的啊。已经结婚了吗?”
子歌笑得很得意,把戴着戒指的手举得高高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说:“当然,我们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
许靖脸上一僵,差点骂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哦,是吗?那我可要恭喜你们了。”
子歌大方笑纳:“谢谢!虽然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但我相信我俩的孩子一定特别可爱,特别招人喜欢。”
许靖内心吐槽:如果孩子像你的话,未必见得吧?!他压制了不快,违心的夸他:“难怪你现在这么拼,男人做了爸爸确实是会不一样。我记得自己当年初为人父时,激动得都哭了。男人这辈子啊,一定要生个女儿。你会愿意把全世界都给她。”
“哦,是吧。我们也很想要一个女儿。希望能如愿吧。”子歌想起昨天看到的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宝宝,开心得要飞起。
“虽然我很想让你如愿。但是很抱歉,这次你恐怕真的是白跑一趟了。KM暂时不会跟国内任何直播平台或网销公司合作。这是集团总部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许靖给他交了个底。
“为什么?”子歌不甘心的追问。
许靖耸耸肩说:“美国佬的思维跟我们不一样。虽然我也不太能理解,但又不得不服从。”他拍拍子歌的肩:“我看,你们还是去找别家谈吧。”
“真的没戏吗?”子歌还是不甘心。
“或许你再给多点耐性,等等看吧。董事局里那些老头总会有人睁眼看世界的,说不定很快就有转机。”许靖的话似乎在给他希望,但又似乎在劝他放弃。
“你打算在KM干一辈子啊?”子歌问他。
“嗯,应该会吧。我已经习惯这种环境了,去了别的地方可能无法适应。”许靖自嘲地笑笑。
“为什么不出来自己干?以你的能力和人脉资源,应该不是问题。”子歌问他。
“我跟你不一样。失败了,还有家族的支持。而我,不过是个小镇做题家而已。”人到中年,许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名望多半来自于平台,而非他自身。在外企里这些年,身上的斗志几乎被消磨殆尽了。如果再年轻几岁,他说不定也会跳出来尝试一下。
他的话让子歌拉下了脸。果然,无论他如何努力,都还是无法摆脱家族的标签。在外人看来,这是光环,于他,则是枷锁。
“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如果我不姓龚,是不是你今天就不会答应见我了?”子歌很严肃的看向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微表情。
“是的。”许靖这回很实诚,没有让他去猜。“如果不是因为你龚家三少的身份,我想你一个电话应该是见不到我的吧。”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不想承认都不行。龚子歌的背后,是龚子扬,龚子木和龚清华,是整个龚氏集团,蓉城的龙头企业。
子歌释然一笑:“好吧。你们怎么想都无所谓。反正我们今天不仅见到了,还能在一起踢球。如果这是我们家人的面子,那我回去后跟他们说声谢谢好了。”
许靖倒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从子路那里,他听过不少龚子歌的“丰功伟绩”,还以为他是那种桀骜不驯、不识好歹的性格呢。如今看来,好像并没那么愤世嫉俗,急于与家族切割。这个男人不容小觑啊。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秋灵,或许会成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陪在自己的妻子身边?她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许靖问他,很自然的关心起秋灵来。
子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大方的告诉他:“5月中吧。”
“那跟她的生日很近啊。”
许靖记得以前两人拍拖时,每次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都会很不在意的说:“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然后,他就要绞劲脑汁去想她到底需要什么。她每次收到礼物之后,都会很开心的拿着礼物拍个照发给他,说很喜欢。但是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其实并不是十分确定。她总是对他报喜不报忧,似乎连工作上的烦恼都很少跟他提及。当然,他那时忙的也没空听。两人之间的远程电话,总是他在向她诉说着工作上的困惑,而她不是默默的倾听,就是在帮他分析,提供建议。跟她聊完之后,他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但却好像忘了关心对方是否工作顺心,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