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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2 / 2)

如此看,世子爷还是很在意二妹的。”

“夫君说的是,毕竟是新婚,我们二妹又生的这般明艳动人。”

“呵呵,不错。”

三人都很高兴,为谢家更为谢初含。

谢正诚欲去祠堂祭拜,称要跪谢祖宗的庇佑。谢严谨、廖素琴提议和谢初含明日一同去祭奠亡母,分享好消息。紫鹊火急火燎地去收拾屋子,务必让夫人和新姑爷舒舒服服一晚上。

唯独谢初含高兴不起来。

天啊!有没有耳塞?谁来拯救她的睡眠?

曾经,听已婚的学姐们都说丈夫的呼噜声震天动地,除去激|情就是猝不及防的失眠。当时,母胎单身十九年的谢初含体会不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安慰她们:习惯就好。

学姐们哭丧着脸直言:习惯不了。

现在谢初含切身体会了,真习惯不了!

顾承非常准时,一时辰后到了谢初含闺房。母妃已让刘麽麽传了话,若没来便是言而不信,甚至有可能生出随意逗弄商贾姻亲,瞧不上谢宅的非议。

太子撮合的这桩婚事,就为了逼他们出错,周围定埋下不少眼线,顾承不会叫他们如意。

罗汉床铺着喜红的罗云锦缎,平整的看不见一丝褶皱,可见收拾的非常细心,就连被褥都换了一床新的。顾承虽贵为世子,但一直崇尚简朴,他治理下的军风气亦然,睡了一夜就换被褥也太浪费了,他拍拍新欢的被褥,道:“下回不必换。”

这罗汉床和寝殿的瞧着差不多,可睡起来完全不一样,太舒适了,舒适到令人做了莫名其妙的怪梦,顾承给自己梦见女子找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这话听在紫鹊耳朵里高兴坏了,新姑爷还是挺粘夫人的。

谢初含更不高兴了,下回?还来吵她睡觉?心中不悦,嘴上却只能回:“妾身记下了。”

好在顾承没同意她伺候更衣、沐浴,等他出来,谢初含再去净室洗沐。紫鹊悄声在她耳边道:“世子爷今日格外体贴,特地给夫人叫了胡萝卜羊肉汤。”

即将大寒,蜀地的风俗便是要喝此汤。

汤又不是他做的,有什么好体贴的?谢初含漫不经心的点头,泡完澡身子果然暖了许多,屋子里又烧了地龙,即便外头仍有冰未化,也不觉着冷。

穿戴好浅黛色中衣,批好同色系绒大氅,她便出了净室内。

顾承坐在圆案边,视线投来,深看了眼便垂眸道:“来喝汤。”

跟下命令似的,谢初含腹诽着,嘴上应了坐他旁边。

紫鹊识趣地去了屋子外的中厅。

案上的龙凤蜡烛点着,在顾承脸上落下淡淡的橘调光圈,中和了他过分凌厉的眉眼,多了几分柔软。

谢初含怔住,提醒自己别用“柔软”形容他,此人嘴毒得出奇,他的字典里就没柔软二字。喝了几口汤,她领口系的绸带缓缓松了,可没注意绒大氅渐渐滑下去。

肩上一空之际,接着却觉后腰一沉,微微的热流似乎能穿透厚厚的的绒大氅直达肌肤,谢初含放下汤匙看过去,恰好迎上那双凌厉凤眸,有着略浅的责备但很克制。后腰两件衣服之隔,是男人的手,正拖住了掉下的绒大氅。

奇怪。

分明没有肌肤相触,谢初含的身子却莫名的紧绷、发热,心口砰砰的直跳。

顾承也察觉到妻子的不适应,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脑子里莫名出现梦中女子入怀的情景。有个念头迫切而生,不试试怎么知道,触感究竟是不是?

荒唐的念头起了瞬间又被压入地下,他起身将绒大氅拿高,弓着背给谢初含绑系带。

谢初含脖子痒痒的、麻麻的、还很酥。

有两只手在给她绑绸带,光是绑倒没什么,可总有热热的肌肤时不时来擦一下,她只好仰着头、尽量挺直背,高度和他相差很远。

脑海里乱七八糟,耳边却是紫鹊的话:世子爷今日格外体贴。

好像是有点体贴。

打住。

谢初含不许自己这般想,不过是因为她救了王妃而已。

恩情绝不是体贴,却闻。

“四日前,多谢你救下母妃。”虽是巧合,可这声迟来的、且真心发自肺腑之谢,顾承终于说出了口,似乎并不难。

他是个能做就不说的人。

谢初含身子僵了僵,书中描述顾承:从不言谢!这感觉太混乱,混乱的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可男人又道:“还有四日前是我不好。”

顿了顿,她眼眶莫名一热,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原身的,再便是听道:“你受委屈了。”

男子钢硬的嗓音变的如水一般软,涓涓细流慢慢溢进谢初含的心里,同时脖子上的细带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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