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烫,付则的鼻息和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往她耳朵里钻,她躲又躲不开,焦急地应和,希望付则不要再继续。
“我应该想办法让你记在心里。”
“不如你说我找个本子记下来?我一定当做金科玉律铭记在心。”
“不好。”
付则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好哄了,秦泰泰脑子转了转,马上皱起眉咳嗽几声。
“我还是个病人,你别欺负我,我现在好难受,肯定又发烧了,还感觉喘不上气了,医……我要去医院。”她本来还想喊医生,又想到付则是个学医的,立马改口说要去医院,还非常尽力地表演出胸闷难受得模样。
“不舒服?”
付则知道她说的话不是真的,还配合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本两人的身体贴的很紧,在她说完后他还撑着身子给她留出空间。
“嗯,胸闷气短,好难受。”眼看这招有用,秦泰泰演的更卖力了,“我觉得我需要……”
她话说到一半,付则的手就伸到了她的背后,接着背上的搭扣一松,她直接愣住。
“还闷吗?”
付则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问,手指已经按在她睡裙后领的纽扣上。
“好多了。”她低下头,默默移动肩膀,躲开他的手。
“团圆,回避一下。”
“嗯?”
秦泰泰心里正骂着付则,听到他的话睁大眼睛,抬头一看,床边搭着一个小脑袋,一脸单纯地看着他们。
“天哪……”
她害羞得捂住了脸,自我安慰小狗狗应该看不懂,又觉得不对,付则这时候才让团圆离开,说不好想做些什么,于是她趁机就想从付则的胳膊下钻走,还找好了理由。
“我去帮团圆开门。”
“不用。”
付则的手搭在秦泰泰的肩膀上,没有用力,但不让她离开的意思很明显。
“不开门团圆出不去……”秦泰泰还想用团圆做借口开溜,哪想得到昏暗的卧室里,那团白得发光的毛茸茸走到门口突然就站了起来,两只爪子在门把手上一扒拉,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这狗要成精啊。
眼见大白团子的身影消失,门也再度关上,秦泰泰心情复杂,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饿不饿呀,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不着急,我想先听听你的心里话。”
天越来越暗,秦泰泰看不清付则的表情,他的语气即便是生气也让人听不出来情绪。
“那你开下灯好不好,我怕黑。”
“好。”
付则没有迟疑就答应,他一走开,秦泰泰终于有机会好好喘口气,她坐起来,又把一边的小猪玩偶抱在了怀里。
如果付则是想和她谈心的话,那正好是个机会和他好好道歉。
头顶上的灯亮了起来,付则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撩开了遮在她耳侧的长发。
白皙如玉的皮肤现在通红一片,红到几乎看不清耳后的吻痕。
他用手去触碰那几处印记,秦泰泰敏感地躲过,摇了摇脑袋表示不喜欢,他就收回了手,用食指蹭了蹭她软软的脸颊。
“我之前说过我唯一的爱人是你,你还记得吗?”
没想到聊天是这样的开场,秦泰泰有点意外,点点头表示记得。
“真的记得吗,那是不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秦泰泰没有接话。
确实,如果不是付则提起,她根本不会对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印象,甜言蜜语她当然喜欢听,但也不会信以为真。
“下午你问我会不会一直喜欢你,我说不确定,因为我并不需要这种感情,只是刚好遇见了你,我对你心动也希望你爱我,只要你说不喜欢我,我不会纠缠你,我对你的感情可以结束。”
付则从来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秦泰泰听着却心里却很难受。付则就是一朵高岭之花,在高山雪域无人之境生活得好好的,她心怀不轨把他摘了下来,不需要后就插回土里还要说一句无意冒犯。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想道歉,想解释,但最终也只憋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泰泰哑然,付则问的这句话,似乎总是在谈话将要结束时才会提起的,她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低下头,眨了眨眼,接连着几滴泪珠就滴在了怀里的小猪玩偶头上。
她想抬手挡住自己的眼泪,没想到付则先伸手拿走了玩偶。
她没有阻止,顺从地坐着,低垂着头,眼泪似乎流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可付则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只听到他声音平静。
“那接下来说一些我喜欢听的吧。”
要是之前,秦泰泰肯定就顺着这个台阶,说上一堆好听话哄付则了,可现在她已经拿定主意要和付则一刀两断了,说出的话也就特别不中听。
“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怎么讨厌我都可以,我会离你远远的……”
话还没有说完,付则的手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你知道我在生气吗?”看着她哭得发红的泪眼,付则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嗯。”秦泰泰头埋得更低,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鼻音,根本不敢看他。
“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不说了。”秦泰泰的声音又低又弱。
付则笑了一声问:“真的?”
看不到付则的表情,秦泰泰心里没数,不知道他是不是怒极反笑,她心烦得下意识要咬住下唇,却无意间咬到了付则按在她唇瓣上的手指。
她心里尴尬,立刻就想后退躲避,但后腰上付则的手轻松限制了她的动作,她还想躲,低着头就算了还把脸扭开。
与她相反,付则一直在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她咬了一口的手指故意在她唇瓣上摩挲,然后落在她的肩上。
肩带被拉下的时候,秦泰泰因为诧异而愣住。
“你知道心脏在什么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