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女对视了一眼,猜到这也是主人的安排,她小心地避开他们往外走。
“你派人放出消息,对弈的时候稳赢陈公子,小爷买了三百两银子你赢,你他.娘的耍我是吧?”他一个酒嗝喷在谢韶的脸上,拉着他的衣领像耍猴似的来回摇。
谢韶皱着眉头别过头去,酸涩的酒气令他犯恶心,他颇为淡定,宜清居养着数十护卫,棋院发生了吵闹的事,肯定马上就有护卫替他解围,再者,他没有放出过任何赌博的消息,这本就是一个误会,就算是他做的,以他的身份谁敢与他为难?
谢韶瞥了一眼从屏风后跑出去的知妍,她回头忧虑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说:“知妍姑娘不用担心,我没事。”
赵有一巴掌扇在谢韶脸上,“老子和你说话呢!赔钱!”
谢韶半张脸顿时肿起,五个鲜艳的掌印刻在他发白的脸上,嘴角浮起血泡。
他被打之后迷茫了一瞬间,霎时又怒又恨,胸腔剧烈地起伏,挣扎了几下扭不开赵有的桎梏。
不知哪里来的几个疯汉,竟然敢打他!他是文弱书生,力气当然敌不过面前的四个壮汉,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等会儿必要将他们扒皮抽筋!
他气愤地对门外的侍女喊道:“金娘子呢?怎么把这种下三滥的人放进来!”
棋院的侍女尖叫着四散逃走,二楼雅间的贵客们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又听到泼皮流氓的骂街声,知道出事了,贵客们害怕惹上麻烦,也纷纷仓促下楼。
万七隔着门缝看到大人被打,他身材瘦弱帮不了大人,急忙跑出去报官。
赵有四兄弟对谢韶拳打脚踢,对着他的小白脸便是一口浓痰,“说谁下三滥啊!赔钱!”
谢韶双手护在脸前,雨点般密集的拳头挨在身上,刺鼻的口水臭气让他险些呕吐,他痛得不能呼吸,像是一个破麻袋被他们踹来踹去。
他缩在地上往外看,宜清居的护卫都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痛得抽搐,喘息着求情:“壮士饶命!我是朝堂册封的礼部尚书!静安侯爷!壮士一定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赵有听到他说什么尚书,醉呼呼地拉着谢韶被踢得全是灰的袍子看了一眼,这面料挺贵,他三下五除二拔下来,打算拿回去抵债,又问一旁的兄弟钱三,“你不是说他是一个穷秀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