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要求是看人牙齿的?即使牙齿不是传统义上的私密部位, 祁觉得给人看牙是一件很奇怪的情。 陆矜淮也察觉自己这个要求的冒昧,懊恼一瞬正要收回这句话,就见坐在床边的祁微微张开了嘴。 祁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出于小半天累积出来的微小信任, 让犹豫过后是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陆矜淮有些外,走近祁身旁,俯下身子想看得清楚, 因为小木屋灯光不是很亮,只看见前面的几颗牙和半截粉红的舌尖。 陆矜淮抬起祁的下巴,对着头顶的大灯, 终于看见了左边靠后的一颗小尖牙,随即松了口气。 是阿。 陆矜淮松开了手,顺便帮祁擦了下嘴角的口水, “牙不错。” 祁人都呆了, 似是没想陆矜淮真的只是看牙, “……你这是职业病吗?” “我又不是牙医, 有什么职业病。”陆矜淮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认人的方法。” 陆矜淮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比被祁误解变态好。 “……?”祁迟疑道:“通过牙齿来认人吗?” 陆矜淮只认下,僵硬地点了下头。 “你见每个人都会有这要求吗?”祁问道。 “不是…”陆矜淮现在反应过来自己临时的借口有多拙劣了,费劲解释道:“暂时只有你一个。” 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虎牙,刚才是在找虎牙吗?” 祁然知道自己有一颗很尖的牙,平时经常会咬自己的脸。 陆矜淮一顿, 嗯了声。 祁挑着眉头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有虎牙?” 所以说人不要撒谎, 往往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维持。 陆矜淮随口胡诌道:“做梦梦的。” 这一听就是瞎说的话,居然引起了祁的好奇。祁微微睁大了眼睛, 追问道:“真的吗?你梦了什么?” “……”再说下去就涉及玄学了,陆矜淮拿起衣服打断了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了。” 祁拧起眉,期待落空,“说完再去洗不行吗?” “说出来不灵了。”陆矜淮走向浴室,回头说了句:“要是睡一起的话,要麻烦你把地上的被褥垫回去了。” 在确认完祁的身份后,陆矜淮显然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每个世界都先猜个八九不离十,最后确认的那一刻,是难免紧张。 从头上淋下的热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浴室里有着上一位留下的热气,残留着说不清是沐浴露的味道是祁自身的味道,香得不行。 陆矜淮草草洗了个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小木屋里没有吹风机,们也没人自带,好在头发短,毛巾擦个半干再吹会儿风就干了。 出来的时候,祁已经把被褥重新铺回了床上,床单边角皱巴巴的,像是蔫巴的豆腐干。 祁掩饰地用枕头盖了盖,“床单有点小……” 祁虽然在家也是自己做家务,不算是追求完美的人。自己一个人在家被子乱着也没人看,现在跟前有人的时候,祁才迟钝地感觉了不好思。 这里的床单确实没有家里的听话,扯上面下面跑,拽左边右边翘,硬就没法平坦起来。 陆矜淮笑了声,“没,睡起来都一样。” 夜晚的山野没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电子产品,两人也没有看月亮的雅,直接就上床睡觉了。 木床对于两个男人来说是有些小,祁睡在里侧,整个身子都贴墙上去了,另一侧是和陆矜淮挨着,躲不开的距离让觉得有些别扭。 祁平时熬夜惯了,此时睁着眼睛毫无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开口道:“你睡了吗?” 陆矜淮低声应道,声线带着倦,显然是快睡着了又被祁叫醒了,“……没,怎么了?” 祁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朝向陆矜淮,好奇道:“你和我说说你做梦梦见什么了?” 祁的好奇一旦被勾起来后,就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 “忘了,我记性不太好。”陆矜淮道。 祁声音听着有些遗憾,并未怀疑,“梦确实容易忘。” “你知道我为什么记性不好吗?”陆矜淮低声道。 “为什么?” “因为我前晚上不睡觉,就跟你现在一样。”陆矜淮像是在影射什么。 “……”祁又不傻,自然听得懂陆矜淮的思,闷闷地哦了一声。 是睡不着,而且长久保持同一个姿势又难受,可狭窄的木床只要一动就势必会碰陆矜淮。 在里面数了几百只羊,忽然觉得腿有些麻,想换个姿势结果踹了一脚旁边的人。 好像有点重。 “……”祁动作停滞,小声道:“睡着了吗?” “没有。”陆矜淮转过身子,和祁面对面,低声建议道:“你睡不着的话可以出去跑两圈。” “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明明这里只有们两个人,祁是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没睡?” “快睡着了,被你踢醒了。我知道有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