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城之后, 人流虽然没有减少,但因城外广宽阔, 城内因怕点燃起火, 所以不准放灯,因此 放灯的,也有来看灯的。 放天灯大多在空处,并不大受欢迎, 天灯不容易放起来, 若是半途掉落 或是熄灭了都有不好的喻意。于是相来河灯更简单也好上手。较起 京城外的这一条河够也够宽,每隔一段 距离都有摊贩售卖各种样式的花灯。 陆矜淮拉着辞意去买了两个花灯,然后寻到一处人少的河流游处。 “点着了放入水里就好。”陆矜淮手把手教辞意。 辞意点燃了花灯,却不敢往水里放,“放进去会熄灭吗?” “失败了就会。”陆矜淮示意辞意看河对岸的几个人,在因花灯熄灭而哀叹。 辞意一时有些犹豫。 “你一直捧着它也会灭。”陆矜淮提醒道。 辞意狠了狠心, 作很小心把花灯放入了河中,松手之后,花灯顺着水流缓缓流。辞意刚松一口气,下一刻,花灯却忽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水中, 然连着火一同熄灭了。 辞意:“……” 陆矜淮忍笑道:“第一次不熟练,很常。” 辞意起身, “……我去买一个。” “没事,我这还有一个。”陆矜淮把己旁边的花灯递给辞意, “你试试。” 辞意顿了顿, 也没离开去买灯,认真道:“你放一次, 我学习。” “我可没说我会啊。”陆矜淮笑了声,“行吧,我试试。” 放河灯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放入水中的时候不能歪,但也要给点力气推出去,否则只会原打转。不仅如此,小摊买的花灯做工参差不齐,有的灯容易浮起来,有的灯就容易倒。 陆矜淮半跪下来,心里其实也没大把握,只是当花灯落入水中之后,隐约感觉这次应该会成功。 “辞意。”陆矜淮喊他。 辞意应声也蹲了下来,声音里藏着些紧张,“这个也不行吗?” 陆矜淮松开一只手,只另外一只手扶着灯的平稳,言简意赅,“你的手拿过来。” 辞意愣了下,伸手去碰陆矜淮捧着花灯的手,“这样么?” “差不多,捧着灯。”陆矜淮道。 辞意倏就明白了一起放灯的意思。 不是一人一只花灯,己放己的,原来是一起放一只灯。 陆矜淮等着花灯水面恢复了稳定之后,“我数三二一,一起松开。” 辞意慎点,“好。” “三。” “二。” “一——” 伴随着最后一声音落下,花灯失去了约束,慢慢悠悠向前面漂去。 辞意看着有些颤颤巍巍的花灯,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刚才他的灯就是这样,最后没坚持下来就倒在了水里。 陆矜淮本来也有些紧张,但看见辞意面具之下的眸子都睁大了,目不转睛盯着花灯,像是生怕花灯落水,己不知何就平静下来了。 “要是倒了怎么办?”陆矜淮问道。 辞意没怎么犹豫道:“那买的。” 好在花灯虽然摇摇晃晃,但最终还是艰难在水面保持了稳定,顺着水流往远处漂去。 河里不只有一盏花灯,漂着漂着就其它的混到一起去了,辞意不敢确定是不是己眼花了,怔愣片刻,“还活着?” 陆矜淮忍笑,“是的。” 辞意心里一口气舒了下来。 此时,河流不远处的树底下,鬼鬼祟祟藏着三个人影。 “那是殿下吧,是吧是吧,旁边的是辞意公子吧?”良霜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激。 良风不解:“殿下不是说辞意公子不出来么?我方才去襄江阁的时候辞意公子还在院子里,什么时候出来的?” 良影:“是殿下辞意公子。” 三人怕被发现,距离隔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良霜试图眯起眼睛观察,“殿下辞意公子凑在一起了,他们在做什么?” 良风也好奇,“凑得好近。” 良影良心发现,隐约觉得他们偷看的行很缺德,犹豫道:“咱们吧,被殿下发现了要挨骂的。” 良霜兴致冲冲全然不顾,“看一会儿。” 良影心里有些着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看多久?” “等等等等。”良霜拍拍良影的肩膀,“等殿下公子亲嘴了我们就。” 良影:“……” “辞意。”陆矜淮在河边找了一块顺眼的大石,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今晚在河边看灯的,许多人会己从家里带板凳或者带块垫子。但陆矜淮当时没想到,什么都没带,现在只能席而坐了。 石不算大,辞意了过去,挤着坐下了。 这一幕让远处的良霜看得有些急切,“殿下怎么坐在?怎么还让辞意公子也坐在?” “因殿下没带凳子,我们也没带。”良风性陈述道。 良霜小声道:“那我们现在去买凳子,给殿下送过去?” 良风摇摇,“还是别去,万一打扰到就不好了。” 河边夜风带着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