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通道,迎接八方来客。 一些打扮洁净高贵的人会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进入,众星拱月。 多的则是色匆匆的在兽台做工的人,进进出出,还有那些小有富贵,狐朋狗友笑着找乐子的人走入。 在兽台百米远的灌木丛中,就有一对男女颠鸾倒凤,滚一团,这在魔界少见,在他们滚来滚去的地方,甚至还残留着一人被杀后的残缺肉块,粘在男人与女人光|裸的脊背、手臂,滑落,留下一连串斑驳血痕。 这会让他们感到刺激。 男人啐了一口,兴奋道:“…就凭那小子还想跟着我一去兽台。要是我爹,我早在他被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他,煮熟了!怎么样?躺在那人肉上的感觉如何?” 女人喘息着,闻言发出欢快的笑声,嗔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真狠心,那可是你弟弟。” “谁让钱财只够两个人用呢?我一个,你一个,他就多余了?” 二人很快就提那死人,沉浸于快活事。 他们所处的地方只有他们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树,虽然叶子多,但还能遮挡几。 所以,当两个速客突然悄无声息地落地时,那躺着的、先看见的女人惊了一瞬。 来者是一个一尘染的少女,她面无表,对他们视若无,遥望兽台大门。 她身后的少年抱着红缨长枪,倒是轻飘飘瞥向赤|裸的男女,无甚绪。 “??”就算是魔界人也会对路边的男女苟且视无。 那女人被男人挡住,但是头部没有,看见了他的眼神,悚然一愣,然后狠拍男人的肩膀。 “怎么了……”男人还未说完,就瞥见蓝白衣裙的少女,吓得滚下来向后退,“你、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也连忙抓一旁的衣服急匆匆穿上,以免耽搁逃命。 然而这两人还是将他们无视个彻底,少女甚至自顾自开口。 知珞:“这里就是兽台?” 燕风遥上前一步:“对,兽台还有一个名字,叫天开台。” “直接进去?” “天开台比一般的地方严格一些,我们要么交钱,要么就需要一人一块资质牌。” 她倒是发现了,魔界用灵石,用的是金银,可惜知珞没有囤积那些东西,只有灵石。燕风遥的储袋也早已遗落。 知珞:“那我们需要两块资质牌。” 那对男女对这两个年纪明显比他们小得多的少年人感到一丝的恐惧,见他们无视了自,又缓慢地松了口气。 男人看他们年纪小,没有目睹他们御剑过来的场景,觉得这细皮嫩肉的二人一定能卖个价钱。 说定方才的恐惧就是错觉呢?一般这种就是家里有实力的少爷小姐,但又没那么有实力,否则怎么放任他们两个人来到这里? 男人才有杀人卖肉的心思,就瞧见少年偏过头来,眼眸微弯含笑,如同洞悉了一切,明是看着他们,嘴里却与少女说。 “这里刚就有。” “……” “……” * 天开台外,知珞换了身普通布衣,在排队进去。 她知道斩仙阁的人到底有多高的修,所以能轻举妄动,至少要将自暴露在明面上。 周遭热闹非凡,什么污秽词都有,还有人在谈论亲近人的惨状,时时冒出笑声,魔界的人没有修仙界那么有秩序,也没那么多良善人。 一个灰衣男人仗着体格,把前面一个弱禁风的人撞开插队。 灰衣人笑了几声:“废东西,你的肉都值钱。” 那人摔倒在地,敢怒敢言。 他站来,又被灰衣人踢了几脚,再次摔倒,他还是没说什么,灰溜溜排到最后,敢离开,现在是人最多的时候,也是外围屠夫最多的时候。 兽台会保护外围的人,在这里能明目张胆的随意绑人杀掉,毕竟兽台还需要新鲜的血液,当然,这种保护也是绝对的,真要杀,找个视角盲区就,保护的范围也很小,也就是排队的队伍而已。 如果他现在离开,保准就会被其他心怀轨的人抢夺资质牌,然后杀掉,把肉卖几个钱。 资质牌没有姓名,只要有人拿到,就可以进去参加。 有的是定期在各处发定量的资质牌,人人都有机会拿到。但说是这么说,还是有钱有食的先得到。 灰衣男人得意地收视线,又把目标放在前一个人身上。 居然比他的个子还要高。 心里悦,男人伸手准备扯住那人的马尾甩开,谁知那人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偏头侧身,黑眸看过来。 “有什么事。”语气礼貌又冷淡。 是一张过年轻的面容,眼神淡淡,跟看一块肉一样。 虽然衣朴素,但他干净、看,看到灰衣男从没有见过比他还要漂亮的少年,却没有遭受折磨的痕迹,这已说明了很多问题。 灰衣男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没有说,那人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明晰了他的胆怯,转了去。 马尾微微一晃,少年转过去后安静了片刻,然后按耐住似的,低头与前面的一个少女小声讲。 灰衣男能活到现在,也是什么没长眼的人,冲动了一次就停下来,老老实实继续排队。 知珞会聊天,但燕风遥会,他会引她感兴趣的题,也会让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