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都像听不见一样对他的言论是完全无视的态度。
还有就是五条悟提到的高估。
两面宿傩抬起尖利的指甲敲了敲手边的牛骨。
他的名声会被流传到后世是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的。
但是那些蛆虫又会说什么他的好话呢？
那些垃圾们畏惧他、供奉他。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事迹上，他们恐怕之后强调他的鬼神之名。
这样的记录是不可能让后世的咒术师对他有什么深刻的了解的。
而且，两面宿傩非常确信，在那个时代靠近他身边的人里并没有五条这个姓氏。
不过……如果是看术式的话。
那个咒术师说不定是菅原道真的后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更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深刻的理解了。
两面宿傩闭上了他的两双眼。
被这样严防死守的原因……果然还是要从这个小鬼的身上寻找吗？
虎杖悠仁的身体是羂索专门为两面宿傩准备的。
但是比起让两面宿傩直接占据虎杖悠仁的肉身复活，羂索显然另有安排。
被关进这样一间活牢笼中，在羂索的刻意干涉下，两面宿傩在虎杖悠仁体内所能获得的情报并不完全。
虽然他可以从虎杖悠仁的□□中获取到他的记忆和对世界的认知，但是这些可以被他看到的东西是无用的。
仅凭这些限制就想阻挡我吗？
两面宿傩连不屑都不屑有。
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被冠以两面宿傩之名的“堕天”。
逐渐理清了思绪的两面宿傩，此时已经意识到……或许虎杖悠仁和那个名为五条悟的术士，拥有着未来的记忆。
“是黄粱一梦？还是庄周梦蝶？”
回想起唐时从华夏传来的术法，两面宿傩开始有了兴趣。
他饶有兴致的歪拄着头。
可那真的是预知能力吗？
曾经的诅咒之王闭目沉思。
对于咒术的理解，虽然绝大部分现代术士都认为自己要比千年前的术士占优。
但实际上，那些在长久的时光中积累的对咒术的记载和理解，早已被门阀和咒术师家族控制。
如果让一个古代术士来到现代，或许他会发现，现代咒术已经和千年之前完全不同了。
或许有一些术式会流传下来，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人类对世界的理解而变得更加强大。
但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已经有很大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渐渐埋没在尘土之中。
“束缚……吗？”
终于，两面宿傩睁开了他鲜红的副眼。
那一瞬间，恶意充斥了整个生得领域。
那种从灵魂中泛起的胆寒，甚至让从最开始就尽全力屏蔽了两面宿傩的虎杖悠仁一瞬间有些后背发凉。
如果是预知的话，虎杖悠仁的灵魂中就不会有曾经和他立下过束缚的痕迹……
单手拄着腮，两面宿傩对自己的推理享受极了。
显然，他曾经利用过那个小鬼的天真……以至于他没了记忆回到过去也还是在无意识的警惕着。
但是真是可惜啊，虎杖悠仁。
束缚这种东西是双向的。
只要你还是同一个灵魂。无论你回到哪里的过去，只要我察觉到这个束缚并接续上束缚的另一端，束缚便依然成立。
那么，我可能会和这个愚蠢的小鬼立下什么样的束缚呢……
联想到刚刚那个使用影子术法的小鬼，两面宿傩的嘴角翘了起来。
“死生契阔。”
当两面宿傩说出这四个字时，他和虎杖悠仁同时感受到了束缚被再次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