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假,最近会住在东海。”穆成扬说。 顾培又说:“楚老的病也多劳你费心。” 穆成扬说:“咱是一家人呀,你这么客气干嘛?” “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青青,明天见。”顾培说完,驱车离开。 穆成杨望着远去的吉誉车,后知后觉,忽而悟到了什么: "白青,柔佳天天念叨的成熟体贴,温柔懂事的男人就是顾培那种吧,她是看到顾培,一比,觉得我不如人家才分手的吧。” 师哥大受打击:“我可算明白她为啥要跟我分手了。” 俩人还得配明天要用的药,全程穆成扬都长吁短叹,哀声叹气的。 要说张柔佳想跟顾培谈,如今再回想,她确实早就动了心思,才一直契而不舍的缠着林白青,要她给自己介绍,撮合。 不过他俩谈了没两年就分手了,当时林白青搞不懂原因,但现在她懂了。 顾培只是表面看上去成熟,本质上还很青涩,远不是张柔佳所想的那种,既成熟又浪 漫,强大到让女性会发自内心的去敬仰,去依靠的男性。 这也是她后来主动提分手的原因。 其实相比之下师哥既憨厚又朴实,是很值得女性托付终生的。 而且最终张柔佳也会后悔的,会惋惜穆成扬的早死,后悔当年没跟他结婚。 但人在年青的时候就难免鲁莽,冲动,没有判断力。 就好比她,不也踩了顾卫国的坑。 事业都会磕磕绊绊,婚恋方面,真正能从初恋走到结婚的又能有几个。 所以一回失恋虽然让师哥痛苦,但能让他变得更成熟,她觉得还挺好的。 俩人正忙着,突然,穆成扬说:“师妹,我是不是差顾培真的差远了?” “没有啊,我觉得你可优秀了。”林白青说。 穆成扬摇头又叹气:“是不是咱当中医的,一看就没啥男性魅力。”又捏手指:“咱捏根针,看起来就没有人家捏着手术刀有气场,对吧。” “我觉得你捏针的姿势可帅了,咱不聊了,专心收拾药吧。”林白青说。 刘大夫进来了,搭茬问: “成扬张牙舞爪的干啥呢?” 林白青翻白眼:“失恋了,缠这儿跟我吐苦水呢,吵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失恋了,张柔佳吧,那姑娘心气儿高着呢,自她头一回来我就知道她和成扬谈不长,我倒有个相中的对象,跟成扬特般配。”刘大夫说。 林白青和穆成扬一起问:“谁。” “咱招娣呀,又朴实又踏实,多了?”刘大夫说。 林白青一愣,心说大家好好聊天,咋把她妹也拉扯进来了。 但她也想听听,看穆成扬会怎么说,不过J师哥脸一红,端着石臼出门去了。 第二天俩人还要去给楚春亭做药灸。 今天没有领导上门拜访,楚家骤然冷清。 不过文化厅果然派了人来,看林白青针灸,还在针灸间隙拍了很多照片。 林白青抽空看了一下,虽然西屋的字画挂回来了,但是堂屋里的花瓶和字画都不在,再看老爷子一脸不爽,她暗猜,应该是老爷子拉不下脸,捐出去了。 而且她昨天就暗暗清测,这老爷子怕是会把她和他儿子联络 到一起。 果然,她正在做针灸,楚春亭说:“小林,你似乎很会尝药,辩药?” “一般吧。”林白青说。 但她确实有别样的天赋,品,尝,嗅的本领就连顾明都夸。 “既然你是抱养的,有想过找亲生父母吗?”楚老爷子的红眉毛弯垂着。 这凶巴巴的坏老头今天瞧上去慈眉善目的。 针灸有技巧,快,稳,就一点都不疼,但要慢,抖了,那当然疼得很,林白青故意抖了一下针,疼的老头子浑身打摆子,她才说:“不想。” 楚春亭又说:"也许父母丢弃你也是身不由已,为医,就难免行走于江湖,也许你会有个社会关系很不错的家庭,那对你的事业也将有莫大的帮助。” 这意思是如果能有一个像楚家一样的家族做靠山,她的事业可以做的更大? 要是上辈子,林白青懵懂懂的,会需要靠山,但现在她还真不需要。 她也看得出来,这老爷子因为蓦然发现小儿子的狠毒,激起了他对大儿子的愧疚之心,他有种迫切的,想要补偿的心理。办口,总女不会的心理。 就仿佛只要能找到大儿子的后代,他就能弥补曾经对大儿子的冷待和伤害。 但他于自己的儿子有愧疚,于她师父有吗? 并没有。 直到现在,说起顾明时他还是一副不屑的,认为对方是失败者的高姿态。 就算跟中彩票一样,林白青真有机率是他家的孩子,她都不会认他。 更何况她的出生地和边疆相距四千公里,在交通不发达的六七十年代,一个女性想在边疆怀孕,又到东海生产,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根本没可能。 这老爷子也不过是对大儿子太过愧疚,异想天开而已。 终于,一天的治疗又完成了。 林白青轻拍老爷子的大腿:“从现在开始您的腿会特别痒,又痒又酸,您会忍不住的想挠,我会让保姆帮您按摩推拿以减轻症状,要痒了,疼了也别担心,那是您的腿正在康复,但如果皮肤有发红,过敏,起疹现象,就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药要记得按时喝,您不用三个月,也许两个月就能站起来。” 楚老爷子曾经藏着爱 人的照片,上回都不给林白青看,她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