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系统的特效药,可江语棠毕竟也是受了伤的,即便她自己觉得没什么,秦恪也不会允许她太过劳累,或者是在刺激的事情里寻找乐趣。 所以也驳回了不少想法。 好在最后二人玩的也还算是尽兴,虽然都在皇都周围,也让江语棠第一次领略了本该存在于历史之中的大好河山。 等到半个月的时间一过,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二人就都到了忙碌的时候。 然而恰在此时,宫里头才来了消息,说是太后已经醒过来了。 过来给她传话的是沈珺之,瞧着面上颇有几分焦急之色,想必也不是因为知道江语棠在意太后这么简单。 江语棠于是也不耽搁,抛下了手里的事情,就赶进了宫里。 安慈殿自从老太太来了之后,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运作,并没有因为姑姑的离开而变得乱成一团。 可江语棠到的时候,即便是老太太也都守在外头,见到她时就十分欣喜的迎了过来。 “王妃娘娘可算是来了,赶紧进去见太后娘娘吧!” 听她语气之中颇有几分焦急的意思,江语棠边往里头走,边问道:“太后娘娘现在的状态如何?” “太医们已经整治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只需仔细修养,再看看之后会不会反复,到底是好消息多一些。只是太后娘娘一醒来,便说自己不想见人,就把奴婢们都给遣了出来,现在一个人在屋子里头。奴婢也是没了办法,才让和顺公主过去请王妃过来。” 现在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一般这个时候进宫除非是有什么要事,这个点还叫她,怕是老太太真的没了办法。 “老人家可与太后娘娘说了和顺公主的事情?”她问。 老太太点了点头,“已经说过了,太后也只是说了几声好,就没有了别的话,估计是兴致不高。奴婢也是后来提起您的时候,见她有愿意见您的意思,才想着叫您过来多少劝一劝。” 看来这是被伤了心,什么都不想在意了。 江语棠对此其实也不意外,毕竟太后对于自己的儿女十分看重,即便是当时受了莫大委屈的秦颂安,也是因为太后难以在皇帝与她这兄妹二人之间做出取舍,所以才会视而不见。 而如今自己的女儿一个都不在身边,却还要遭到儿子如此对待,怎能够让她不寒心? 她光是想想, 就知道太后心里有多少委屈,眼眶也忍不住湿润起来。 “我进去瞧瞧,烦请老人家与厨房的人说上一声,这些好克化的吃食给太后娘娘送进来。她身子弱,可得好好养着才行。” 老太太自然是连声答应了下来,江语棠这才迈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估计是得到了太后的授意,此时大殿之中的窗帘都拉着,即便外头堪堪只是日暮西斜,里头也几乎不见光亮。 还是江语棠进去的时候点上了两盏灯,才堪堪提供了些许光来。 “太后娘娘这宫殿里头连灯都不点,伸手不见五指的,妾身都怕摔着。” 江语棠给自己点灯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太后也没跟她这一番说辞计较,也慢慢转过头来看她。 因为这一次病重的缘故,太后本来还算硬朗的身体迅速就垮了下去,整个人瘦削的厉害,连两颊和眼窝都深深陷了下去,透露着无尽的疲惫,让人光是看着就心疼的厉害。 江语棠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甚至都有一点不敢靠近,心中也没由来的产生了几分歉疚。 她在想,如果当时再警觉一些,会不会就能避免这场伤害,也可以把那 些丑恶的嘴脸多隐藏一段时间。 至少可以让太后还能在这场粉饰的太平之中高兴一段时间。 可是仔细想想,太后或许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的心思,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越是想,她就越是心口酸胀,眼泪大颗大颗掉了下来。太后瞧见这一幕,竟是有些手足无措,朝着她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的近前来。 “怎么弄了这一身的伤,可是谁为难你了?” 江语棠胡乱的摇了摇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太后显然也都知道。 “可怜的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是哀家不好,竟然牵连了你。” “这怎么能怪太后娘娘呢?您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怎么能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您快别这么说了,听得妾身心里难受。” 江语棠也是一番真情实感,太后也能感受得到,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哀家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活到这把年岁,哀家其实也不在意那些了。把你的眼泪收一收,哀家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江语棠在太后面前,确实从未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所以更像是一个跟长辈诉说委屈的小 辈。饶是太后有那么多的孙子孙女,也依旧会为此动容。 “哀家这一辈子身居高位,本以为自己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可当遇着事的时候,却还是如此扛不住。或许这就是年纪大了,身边的人也一个一个相继离开,反倒是变得敏感了起来。” “太后娘娘都知道了?” “哪里能不知晓?”太后眉宇之间尽是悲凉,“哀家与她主仆几十年,也算是半辈子陪伴,遇着这种时候,她肯定是要时时刻刻都陪在哀家身边的。可从哀家醒了到现在也有半日,她竟然都没来看过哀家,不用猜想,就知道一定是落了难了。” 江语棠忽而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是哪怕是她才穿过来没多少时间,也受不了兰英或是晚浓与她天人有隔,更何况是太后与姑姑数十年的情谊? 可偏偏有些人如此心狠,明明知道这老主仆之间割舍不去的情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