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之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只是用最正常的态度,去对待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为何就会落到这般田地。 然而现在不管想再多,也都来不及了,高文奇就在自己的身后,轻轻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似乎还带着几分沉迷之色。 一时之间,她几乎要呕出来?,硬是紧咬牙关,才没让恐惧战胜自己的理智,使劲摇了摇头,想要传达自己示弱的意思。 高文奇似乎也知道她是在跟自己求饶了,心中几乎滋生了一种快意。 可他如此激动,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更是将她抱紧了几分,冷冷哼了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我可告诉你,晚了!如今你是不想嫁也得嫁,可由不得你!” 说着直接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死死堵住,又打横江人抱了起来,直接丢在了床上。 沈珺之恍惚之间,只觉得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脑海,她猜测着应该是伺候她的侍女遭遇了不测,才会放任高文奇闯了进来。 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人此时大概已经死了,她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 沈珺之不由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手抖着四处摸索起来。 然而 此时高文奇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正在扯她的衣襟。 “你那祖母还真是狼子野心,即便这么多年将你养在宫外,也能养出这般瓷白细滑的肌肤,怕是早就想将你送到宫里,找人卖个好价钱。我也算是你最好的买主了,你可别不识抬举。” 说着已经扒开了一半的衣服,手就要往里头伸去。 沈珺之现在已经顾不上思考过多了,直接就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把防身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高文奇的脖子。 这一下扎偏了,高文奇吃痛地稍稍起身,伸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女人,你竟敢打我!看小爷不要了你的命!” 高文奇状若癫狂,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点呼吸的缝隙也不给沈珺之留。 她涨的脸色通红,喘不过气使得脑子有些昏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中的匕首霎时扎进了他的脖颈之中,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淋了她满头满脸。 高文奇的手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沈珺之也得以呼吸,将他踹到了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手里的的匕首她握的很紧,此时正在泛着哆嗦,丝毫没有刚才快 准狠的模样,沈珺之起初还回不过神,然后便是巨大的恐慌席卷了脑海。 她甚至连凶器都丢不掉,这把匕首就像长在了她的手上,无法分离开来。 “怎么办……”她慌乱的呢喃,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几乎要急得哭出来。 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推门进来。 她惊恐的躲在角落里,等到看见是江语棠,眼泪顷刻之间就止不住了,连滚带爬朝着她扑了过来。 “江姐姐,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把他给杀了!” 沈珺之说来说去便只是重复这一番话,可见心头的恐慌已经盖过了她的理智。 江语棠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只是路上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就见到了如此惨状,一时之间也有些慌。 可是看着沈珺之已经六神无主,她也不得不振作起来。 “他怎么进来的?” 沈珺之慌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沐浴完他就在这儿了,然后……然后他就要对我用强……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反抗。我不是故意想杀他的,我真的不是!” 她现在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江语棠不得不让晚浓去安抚。 随后仔细检查起来高文奇的情况。 “人死了吗?”她问。 回答她的当然是十三,“检测到尚且还有生命体征,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建议宿主给他保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语棠也没有多想,或许只是单纯不希望有一条生命死于自己的漠视,又或许是因为系统的提醒,总之很快就拿出了一个药丸塞进他嘴里,总算是暂时吊住了他的命。 “你的侍女呢?怎么也不见人?”她问。 沈珺之总算是清醒了些,手抖着指了指自己的床底,“我怀疑在哪儿,因为我闻到味道了,但是我不敢去看。” 江语棠闻言也往那儿看了一眼,果然见到有一块拖行的血迹,隐藏在深色的地板上看不清楚。 她刚准备上前去看,兰英就把她给拦住了。 “奴婢去吧,免得惊扰了娘娘。” 说着自己便先踏出一步,往床底下看了看。 兰英是见过世面的,倒也不会因此受到惊吓,只是多多少少面色难看了几分。 “人在里头,已经没了样子,估计生前也遭受过凌虐。” 晚浓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沈珺之也是脸色白了。 “这个畜牲!他 怎么敢!” “再不敢也做了,你先平复平复,我想想办法。” 江语棠多少安慰了一句,随后就在心中问十三道:“能不能借你一用,把这尸体给运送出去,尽量不被人发觉?” 温泉这边人多眼杂,江语棠是真的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才想要借助系统的力量。 可是一向对她还算有求必应的十三,此时却稍稍沉默。 等他再开口的时候,冰冷的机械音似乎都带了几分无情。 “高文奇在史书之上虽然没有什么篇幅,可在野史之中,曾经记载过他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对方的夫君乱棍打死。这件事情当时闹了一阵轰动,也是较为讽刺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