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虽然对他极其的依赖,但一想到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问题这件事,我就不愿意以后同他之间,会发展成某种惊心动魄的生死恋情?
那太伤身体了,也太伤精力。修造的眼中若是蒙上了尘,我内心应该会被重型挖掘机日夜不停地挖掘扫荡吧。
而此刻,我心里也差不多有个挖掘机在不停的突突突突了,再次喝了口水,挨过胃里翻江倒海的那阵不适,我闭着眼睛虚弱地问:“还有多久才到啊?”
“再坚持一会儿,就快要到了。”修造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勉强打开眼皮,虚晃地看着他,“你刚才就这么说了。”这时汽车一个急刹车,我直直撞上了背对我的人,毫无气力对着身后的人说着抱歉的话,我被修造拉近他的区域内,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低声细语地说着:“快了,就快要到了......”
可能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吧,他不停地说着话,压着声贝,有些低哑,气息悬在我的头顶,“还记不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我载着你骑行时,走的也是这条路?”
我仍然闭着双眼,车内的冷气直喷在我的左脸颊处,多少要舒服些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我浅浅笑了:“你开始还死活不愿意带我呢。”
“啊啊,你那个威胁手段实在算不上高明。”他低低笑了一声
“呿,难道还有高明的威胁手段?”我挑眉反问,他低头看我,汽车大概行驶到一小块凸地,抖了一下,我脑门一下磕到了什么。
“啊。”头顶一声短促的痛呼,修造正捂着嘴,“怎么了?撞到了?”我仰头询问。
“……恩,”他的脸这时变得通红,眼神躲闪不定,“恩。”
“恩?痛吗?”
他只是捂着嘴唇摇头……
“哈?”到底怎么了?“那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
他听了眨了眨眼,放下手,“没,没什么。”
“……喂,你嘴唇流血了。”我有点晕,赶紧别过了头。
胡乱在包里摸索着,摸出一包纸,“拿去擦掉。
刚才,刚才是亲到了吧?额头?有感觉到软软的两瓣……
他在克制着,克制自己内心的欣喜,可是嘴角出卖了他,那雀跃的牵扯牵动了双耳,一抖一抖的,像只黑色立耳大型犬,不知道的人也注意到他眉梢满含的青□□意,这样专注的目光,温暖炙热。
明明已经这么拥挤的车厢了,能不能不要再创造这么黏糊糊的气氛啊啊!!!——BY站在旁边被无辜波及沉浸其中并不情愿的路人123.
FIRE!FIRE ! FIRE !
他看着不肯转过头来的樱园龙贵,手里拿着纸巾,并没有拿来捂住伤处,只是小伤口,舔一舔也就不会出血了,当舌头碰到伤口,会有丝丝疼痛,混着甜腥的血气,即使是这些感官刺激,也无法拉回他突然飘远的思绪。
晃晃悠悠的公车更是加深了这个时刻的绵长,清晨的阳光比不得正午时候,有种轻薄的疏离感,混合着隐隐掠过的斑驳疏影,即使面前的这个人离他如此近,他还是有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她好像要消失的感觉。
他稍稍上前一步,再近一些,她仍然执着地不肯转过头来,他只好用吊环托着手臂,头埋在臂弯里,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懵懵懂懂地看她。
好想抱她啊。
他像只渴求人抚摸的小狗,鼻头湿漉漉的惹人心生怜爱。
他在未来,很长时间都在梦里听到海浪的拍打声,闻到腥咸的海风,有时是黑夜有时是白光掠影的某处狭窄车厢。
梦里一直有个模糊的面容,她的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鼻子是鼻子,各自分开都可以看清,但合在一起却糊成一片,于是他将注意力放在她的嘴唇,他总是看着她的嘴唇。
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他靠近那个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的面容,贴寻到她的嘴唇。
当他的嘴唇同她亲吻贴合,梦就会醒。
梦里甜蜜又充盈,醒来酸涩且怅然。
“总算是到了。”我转过头,不经意的对上一双灰黑色眼眸,我忍不住呼哧一笑,“干嘛啊,公车痴汉。”
他站直了身体,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右手捂着脖子,快速地挠了挠,“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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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事物的发展是不是蕴含着一个又一个爆点的,某些时刻它们蛰伏在浅处,看似平滑,但细细触碰又的确是深浅不一的,表面一个个小凸点,等着某一天,某一阵,某个时刻,快速地剧烈地往上窜动,然后你不经想问,最近是怎么了?
其他时刻我不知道,但现在,我真的非常惊喜!
这样的惊喜可以多一些吗?(笑)
事情要往回走到15分钟前,我攒说着也要去打篮球,于是同修造一起去了街头篮球场,到场一看,不得不感叹也许修造是对彩虹有种莫名的执念,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篮球队里的人的发色,融合起来根本就是一道彩虹嘛!
我开玩笑的说起:“喂,你是不是还差一个橙色?要不我去染个发?”
“也好圆了你这梦想。”
得到他肯定的一眼(并不),“其实我也觉得太巧合了。”
“喂喂这发色,根本就是逆天了好吗?以前真没发现。”
“你知道,漫画有个定律,如果有人有某种很特殊的感觉,比如总是出车祸的体质,总是撞鬼的体质,又或者,与众不同的发色瞳色。那就一定是,主角!”
“可是赤司总这身高也不是主角的设定啊。”
“可是不是还有那种设定吗?草根突变成大树的奇袭体质!”我在不断推翻自己的结论中等来了许久不见的五月少女~~~~
笑嘻嘻地反驳道:“不,我觉得赤司总基本无望哈哈哈哈哈哈,他已经在家世方面用光了金手指了~~”
“他现在主打控球后卫吗?”我看着场上的阵型问桃井。
“恩,是的。”
“啊啊,这让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