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大辉的理想型————
“还用问吗?当然是崛北麻衣了。”栗发少年先一步回答,一脸你怎么会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白白浪费了机会。
彼时青峰也不耐烦地皱着眉,这副不耐也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地被拉来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至于刚才那个问题的回答,他不否认,但真正喜欢的同理想型是完全不沾边的事吧。而他为什么会在心里这么想,这个想法十分突兀,突兀得就像那个人的存在一样,横空出现,风残云卷般地直直掠过心境。
他不爽地皱着眉,“啧,还要不要继续了,不来我去睡觉了。”
“好好,换个问题,换个问题————”
“初次遗|精的现实对象是谁?”此问一出,众人哗然,脸上大写的服!
脑中有个场景突然一闪而过,“啧,这种事情谁会记得啊。”他更加烦躁,最后直立起身,“无聊死了,我去睡觉了。”
“诶诶,真走啊?”
呿,能打败老子的只有老子自己,不管是篮球也好,人也好。
【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拖长,脸上满是不以为意
【全世界最厉害的青峰大辉啊。】
时隔一年再次见面,有了变化的不止是他,她甚至留起了长发,长度已经到了肩膀以下,虽说他还是更中意些她短发的模样,同小麻衣短发时有些相像,有一晚做梦,梦里他甚至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小麻衣还是她。
梦中细碎的呢喃和喘息,手指尖真实的触摸和爱抚,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从开始光滑细致的凉意到后来黏糊热切的体温。
只是想要再多要一些,再多一些。
猛然醒来心脏仍剧烈跳动着,犹如梦里那般激烈的纠缠,她像幼猫般挠人心尖的声声喟叹亦响彻耳边,他只得难捱地呼出一口浊气,混合着空气中粘稠的腥味。
她抱着笔记本站在赤司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没有再长高,他走过去,抬手比了比,只齐到他手臂位置,她看出来他的意图,于是抬手打掉他,他反手一抓,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力抓牢更加贴合了几分。
她的手臂即刻起了鸡皮疙瘩,挣扎着跳远了,另一只手捂着刚才他握着的地方,几下抹掉。
再次看向他时,眼中的嫌弃意味颇为浓厚, “你现在欠揍得让我都不想看你。”她是这样说的,“真希望有什么人赶快出现好给你一连串重击。”
他张狂且恣意地回应:“呿,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她听后默了两秒,抬起手捂住双眼,“真的好瞎眼,赤司,麻烦你今天好好收拾他。”
“呵,”他视线稍移,对上那双异色瞳,那人脸上挂着笑意,“大辉,我很期待今天的比赛。”
“哈,我也是。”青峰大辉想,这场比赛早就已经开始了。
那天同每一天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他起床这件事根本与干净利落沾不上边,但那天他却许久的坐在床上发呆,手中的手机屏幕来回划过好几个页面,没有,继续往下翻,还是没有。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在寻找什么,网页,FAXEBOOK,Twittxr 统统被他翻了个遍,到最后他甚至是带着火气的,五月打过来电话,他接起来,语气很冲。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啊!”
“阿大我不是已经把帝光的邀请函早就发给你了吗,你不会忘记就是今天了吧?”
“没空,不去。”挂了电话,往后一躺,他还是想不起来他忘了什么。
反正不是帝光祭,他烦躁的想。
那到底是什么呢,但很快,回笼觉在所有的思绪中占取了制高点,他陷入黑暗中,再次醒来,他穿戴整齐,从抽屉里拿出帝光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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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同每一天没有什么区别,他从俱乐部拿着转会协议出来,心情稍微好点,这件事在赤司的帮忙下提前解决了,想着走之前还是去打声招呼。
赤司身边站了一个年轻女人,这没什么,只是这年纪看上去也太小了吧,高中生?他毫不掩饰的多扫了两眼,对方坦荡的任他打量,还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啊你这家伙什么的。
比他还要嚣张不少,他大喇喇的开口:“你妹啊,没见过。”
气氛并没有凝固,至少说对面的女高中生看起来笑了,狡黠的像是等着看某人的囧事。赤司目不斜视,继续看文件,开口却让他差点跪了。
“不是,是我太太,赤司龙贵。”
他听完惊诧在当场,两个眼珠子不停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扫视,女高中生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向赤司,过了两秒才瘪着嘴回视他,耸了耸肩,大概是在说,哦,是的,就是这样。
“你什么时候结婚了?!”说完他又紧接着问,“不是,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
办公室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起来,接着女高中却捧腹大笑了起来,“啊啊啊,青峰你这样说赤司要气死了哦。”
他至今还无法解释那个时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种心下一热浑身舒爽的诡异感受,那热度从心脏开始,沿着身体血脉输送到四肢,尤其大脑的感觉更加灵敏,脑内压当下就上升了,维持在一个让人晕晕的梯度,有些胀,更多的却是源源不断的热度往上窜流。
她终于笑停,眼神明亮,声线高昂,“你好啊,全世界最厉害的青峰大辉。”
这句话啊,是什么啊,是一串密码吗?
那瞬间,脑内的热度冲破临界点,炸开的四处乱窜,“樱园……”他喃喃地,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脑子里隐隐模糊的一些身影,同眼前的这人似乎重合了,“喂,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听完这话,女高中生慌张地看了赤司一眼,掩饰的咳嗽着:“咳咳,唔,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
“我倒是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大众脸。”她又加了一句。
“哦。”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就没太在意。也就是觉得有点眼熟而已,他这阵子经常觉得人眼熟。
“差不多是时候走了。”他抻着懒腰转身,半举着手挥了挥,算作再见,“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