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之中,樱园龙贵突兀地问了一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怕自己太无礼又或者像是个痴汉,她解释道:“因为我就要去京都本家了,估计以后也是在那边上学,所以,很有可能以后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避开这群人,既然不能拒绝,那避开不见面也是好的。
“拍张照,留作纪念,或者找个机会大家一起拍也行。”末了她加上这么一句。
赤司垂眼,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了,他听出了她的潜台词,这就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他刚才跳得异常激烈的心,在听了这话后,渐渐冷了下来。头脑发胀的时候闷头一盆冷水,他都想给她鼓掌了。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轻声细语地答应了。
“那就这次winter cup比赛之后吧,这周六就有比赛,到时候大家一起拍张照。”
“好哦~”她颇为愉悦地回答到。
没关系,赤司本家也在京都,原本他就有去洛山发展的想法,当时还有些苦恼要怎么用非强硬的手法把人拐到洛山,但现在,机会是她自己亲手递上来的,也不要怪他存了利用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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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地吃完早饭,我与赤司分道扬镳,不是,这是什么形容词。
总而言之,他去上学了,而我,作为无所事事的休学者,突然意识到如果我还要继续生活的话,那好歹也得继续上学吧?
“落下了很多课程啊,啧。”我摸出手机,给挂名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是龙贵吗?”电话接通了,那头的温柔细致的声线稍微抚平了我心里的一些疙瘩。
“啊,是的,m,母亲。” 中途转口,还是用了比较书面的称呼。
两头是诡异的沉默,我听着那边似乎紧张起来的气息,先开口询问:“是这样的,我似乎已经从帝光退学了吧?”
“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转入新的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那头突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抽泣声,不会是哭了吧?额,有点苦恼。
良久,那边带着哭音回答道:“妈妈好高兴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呢,你,你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是为你好。”
“本家的奶奶一年前就已经在询问你的情况了,这次,你肯定是要回京都的。”
“啊。”大概是明白她是在说什么了。
“是继承者培训吗?”我想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嗯嗯,但是,但是你放心,虽然奶奶很严厉,但,她还是疼你的。”你如果没有这突然的停顿,或许听起来会更有说服力些。
“好吧,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回京都?”
“这个月底吧,你可以,找个时间跟你在东京的朋友好好聚聚。”
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在联络人那块挑挑拣拣,也大概只找出一个风津市,有点犹豫,修造都不清楚的情况,估计风津市也不会太了解,而自己眼下这副行动力受阻的情况,解释起来也会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这种不说再见就离开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愈演愈烈,占据了上风。
我说实在的,有点懦弱,在面对某些麻烦或者不想面对的事务时,这种逃避的行为总是我的下意识选择,也因此,以前失去过一些朋友,总是用人在往前走,朋友都是来了又走的,这没办法来安慰自己。
我心知也许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在我自身,但终究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
在我瞬间想了这些的情况下,手里的震动将我拉了回来,我望了望天,不是这么巧吧?刚才还打算撇开的人现在就给我打过来了?
“莫西莫西?”小心翼翼开口。
“呵呵。”
“哈哈。”心虚,“津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樱园龙贵你可以再没心没肺一点,”隐含着怒气,“如果不是修造跟我通了气我他妈现在还以为你还在住院。”
“哎哎,别生气啊,我是有苦衷的!!!!”
“呵呵,”冷笑。
“我就是,这不是刚出院一滩事我还没搞定吗?”
“但你也不至于一个电话都不打吧?!!!”骤然升高的音量。
“不是,我,好吧,我错了。”的确是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今天放学给我乖乖在校门口等着,不然,”
“不然??”
“你要是想绝交你就现在说清楚!”
“不不不,我不想,好的,我保证乖乖在校门口拿着小板凳坐着等你放学!!”
“行,你给我等着。”
不是,我都答应了,他怎么还这副要拿刀切我的语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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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大辉今天又逃训了,下课铃一响,他书包也没拿就快步走出了教室,任凭桃井五月在身后被人群阻隔着跳脚。
他原本想还是去天台窝着,但转念一想,昨天已经被五月找到了最佳藏身处,看来天台是待不了了,于是脚下步伐一变,晃晃悠悠朝着校门走去。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颇有些懒散的目光不着一点地看着远处,身旁这时候快速走过一个高年级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木刀,哐哐地磨着地,青峰大辉眉毛一挑,眼里多出点兴味,这架势,是要去打架?
又一个小个子女孩从旁边急急跑过,“津市,津市你等等我,你别拿着刀,这样龙贵得吓跑了!哎呀!”
?龙贵?樱园龙贵?青峰站定了意识到她话里的人是谁,长腿一迈也快速跟了上去。
帝光多数人都是参加了社团的,回家社的人很少,三个人一前一后朝着门口按去,身影很是明显。
这不,后续溜溜达达出教学楼的灰崎祥吾也看见了。
不过他只注意到青峰急切的身影,稍微有点兴趣地也跟上去。
一带二,二带三,三带四。几个平常没有联系的人此时都聚在一起。
樱园龙贵先是看到了风津市气势汹汹地几步上前,同时一手抽刀一个劈斩朝着她来,她瞪大了眼睛脚下一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