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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面(1 / 2)

场面一度剑拔弩张,周围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就连隋珠也屏住了呼吸,心里有些担心那看起来势单力薄的卫女郎。

寒霁落于隋珠身后,冷眼旁观着一切,也没有错过女郎面上划过的蠢蠢欲动。

那点小心思,他熟。

“又想管?”

扎堆在人群中,隋珠自然与寒霁靠得极近,隋珠隐隐感觉后背贴着对方前胸,几乎没有什么缝隙。

少年一说话,胸腔中的震颤便隔着衣料传过来,将她的身子也带着轻颤起来。

莫名有些脸热,隋珠不安地动了动,尽可能地挪了挪,摇头讪讪道:“不曾,不曾……”

虽然欣赏那卫女郎的剑术,但隋珠也只是止于此了。

不曾说过半句话,更不知晓对方的名讳,甚至不知事情的起因经过,她自然不会去掺和什么。

见隋珠乖觉,寒霁挑了挑眉,没有再说话。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几个纨绔子弟还在不依不饶地阻着路,周围百姓虽忌惮,但还是压不下看戏的心,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着。

被卫女郎言语一激,那刺史家的小郎君脸色也不好看了,不忿地哼了哼,凝着那姓卫的女郎,语气不善道:“你果真像胡二说的那般,嚣张跋扈,怨不得前些日子敢抢我相中的骏马,胆子倒是不小!”

胡二能将他拉来助阵,并不是晏桓与其的关系多深厚,而是他心里对卫家这女郎早有芥蒂,只不过如今正好有个缺口发作罢了。

晏桓是家中的幼子,也是爷娘的老来子,自小含着金汤勺出生,在这兖州城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八年来,除了在自家阿爷手上,在外人跟前几乎就没吃过什么亏。

结果就在五日前,自己稀罕了好些日子的宝马被别人抢占先机买了去!

买主就是眼前的卫家女郎。

他也曾试过派小厮过去协商,想让这卫女郎将马儿再还于他,但很可惜,晏桓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那是一匹血统纯正的突厥马,膀大腰圆,脖颈修长,四肢健硕,一看便知是匹良种!

他不过下手晚了些,便被人抢占先机,还不予转圜,心里难免恼怒。

晏桓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难免不沉稳,见胡家二郎来找这卫家女郎的茬,自己想也不想就应了。

若是让卫家女郎乖乖将宝马献上自是最好。

但现实不如他想象中那样美好,卫家女郎显然要比他想的要难缠些,尤其那性子,简直狂妄!

比如他那番问责的话一出,卫家女郎嗤笑了一声,丝毫不让地回道:“九公子好没道理,那马儿未曾写上你的大名,且是我先驯服了它,马的主人才将其卖于我,怎的又成了我抢九公子的了?怕是九公子想夺人之所好吧?”

晏桓不是个伶牙俐齿的人,此时被卫家女郎话一堵,明显噎住了,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脸色一阵变换。

卫家女郎说的不错,他虽看上了这匹马,但马主人执拗,坚持要买马者驯服此马才肯出售,不然便没戏。

如果是普通人,靠着他晏家九郎的身份,威逼利诱一番也就罢了,但这人曾是阿爷旧时老友,他若是敢干混账事,家中阿爷定要教训他,如此,他只能慢慢来。

但就是这个节骨眼,有人先他一步驯服了宝马,叫他痛煞不已。

平日里,以他刺史九公子的身份,在这兖州城,旁人只有退让或者献殷勤的份,鲜有这般敢与他对冲的人,还是一个女郎,这让一贯骄傲的晏桓有些受不了。

晏桓黑沉的脸色被胡二看在眼里,心想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即对身后带来的几个仆从使了个眼色。

五六个仆从不动声色地围在了卫家女郎周围,将其的退路断了个干干净净,气氛也瞬间凝重了许多。

“哟,是要仗势欺人了?”

就在周围看客都替卫家女郎捏把汗时,正主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叫隋珠更提心吊胆了。

“寒霁……”

她忐忑地唤了一声,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怕什么,有我在……”

似乎距离自己更近了些,隋珠隐隐察觉到少年的吐息落在耳侧,吹得她有些发痒。

她内心很是纠结,但有没有任何立场去掺和,也不能要求寒霁去插手无关的人和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事态的持续发酵。

缩在人群中,她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卫姓女郎,本以为看见地会是一群渣滓欺辱女郎那极其过分的一幕,却不想还是她少了见识。

也不知是那几个仆从太弱还是女郎果真武艺不俗,那几个仆从还未挨上卫家女郎的边,便被其三拳两脚地收拾了,一个个在地上打滚哀嚎着。

至于那顶着两眼淤青的胡家郎君,也被卫女郎一剑吓得失了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毫无官宦子弟的仪态可言……

唯有刺史家的晏九郎还好端端地站着,但也是脸色铁青了。

“噗……”

被胡家郎君那箕踞而坐的可笑姿态给逗笑了,隋珠没忍住,唇畔溢出了一阵轻笑。

本也不是什么大动静,但落在此刻这般鸦雀无声的环境里,便十分地显眼。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朝着隋珠这边看了过来,包括此刻场上的双方,几十双眼睛齐齐聚了过来,隋珠当即便被唬住了,腼腆地往后缩了缩,几欲缩在身后人的怀里。

大意了。

隋珠心里惊呼了一声,十分后悔自己方才怎么没憋住笑,现在好了,成了出头鸟。

隋珠甚至感受到了兖州刺史家那位矜贵少年的目光,她愈发觉得不妙了。

刚吃了个大亏,就被人嘲笑,自己怕是逃不开这顿迁怒了。

神色僵硬地抬起头,偷偷跟寒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带着自己跑,兴许能混过去。

然,寒霁不知是怎的,纹丝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隋珠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催促道:“麻烦要来了,我们快些走!”

相比于隋珠的紧张兮兮,寒霁则是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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