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宁。
没有一丝丝犹豫,没有一丝丝迟疑,许宁左脚一抬一勾住毫无防备完全不敢相信她敢跟自己动手的钟鸣的腘窝处,导致钟鸣脚下不稳单腿跪了下去。许宁当即将空着的双手朝着瞳孔放大的钟鸣脖子上一挂,臂弯夹住他的脖子手里用力一翻,钟鸣意想不到的翻了个身,后背贴紧在许宁身上,许宁因为钟鸣没有任何尊重可言的动作直接动了气,手臂箍紧。
钟鸣一手抓在扶手上,许宁臂弯半点也没有要松劲儿的样子,脖子被她箍的快要喘不过气气儿来了,当即没有再准备就这么任由着她放肆下去。手上一用劲儿,脚底抓紧地板,整个身体往侧面空地一翻,两人瞬间滚到了地上。
这头倔驴倒地上了也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样子,这是铁了心要弄死他啊,钟鸣没有再犹豫反手往后一揽挎在许宁腰间,后脑勺用力往拉又用力往后一磕,正好磕在许宁脑门上,许宁眼前一阵花,手上劲儿松了一半。
半起身,趁着现在,钟鸣挎在她腰间的手臂使劲儿,一只抵在她腹部的手往猛地一推,双手合劲儿把她往旁边一丢,许宁抓着椅子脚下后退,稳住身体。
钟鸣抬手用力搓了搓血液不循环的脖子,一双眼直直地瞪着许宁,气恼地说:“你学这些就是为了制服上司的?”
“这是你自找的。”许宁脸色和语气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自找的?我干什么了我就自找的?”钟鸣脸色差到跟地上的粉尘有的一比:“带你是我自找的,还是做你老大是我自找的?”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上我这儿来的,难道不成还是我求着你来的吗?还我活该,老子带了这么多人就没哪个敢向你这样,跟老子这么说话,还是这个态度,还敢跟老子动手!”钟鸣这会儿也气不过的,越说越气。
许宁被他数落的一言不发,眼底也没有半分服输的精神。
“你要不想干明天就别来了,给我个准话。”
许宁仍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不吭一声。
“老子劳心劳力带你,落不着好就算了,还敢这么说老子,你真以为我怕你爸啊?”
许宁不言语,胸口起伏不定,看样子也很气恼。
见她迟迟不说话,钟鸣越说越气,恨不得原地跟她干上一架:“老子还真是自找的,接你这么个东西。”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钟鸣数落不停的声音,许宁仿佛原地消失了一般,话也不说面无表情的像是一只没有脾气了的布娃娃。
钟鸣抻着脖子,扯开嗓子冲着紧闭的玻璃门外嚷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周历。”
不到三秒,周历抵达“刺激”战场。
推开门就看见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灰尘,眼皮子跳了跳,刚才在外面就听见钟鸣的声音,哔哔叭叭说个不停,进来看见这副画面,他也惊呆了。
充当惯了的和事佬周历走到许宁身上,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地说让许宁在沙发生先坐会儿。
周历把歪七.八扭的椅子摆放好,将一脸屎色的钟鸣推进了椅子上,脸上摆着和气地笑脸。
“怎么了这是,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闹成了这样了。”周历打哈哈似的说:“这个椅子坐了多少年了,也该换了,不然老容易坐榻、摔跤,我都摔了多少回了。”
两人都不接他的话茬,周历只好自己捧场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
奈何,还是没能缓解这阵尴尬,周历偏过头对着钟鸣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只有钟鸣凭借着这些年合作的默契看到了周历表达的意思。
周历转过头,满脸充斥着笑意的对着许宁,放柔了声线,说:“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啊,要不要跟周历哥哥说说?”
语毕,周历还特地偏过脑袋看了一眼钟鸣,又压低了声音,对许宁哄小孩儿似的,说:“这里不方便的话,我们去会议室说好不好?”
许宁闷着脑袋,不吭声。
“走走,咱们走,咱们不看他的臭脸色。”周历站起身,关切地拉着许宁,推推搡搡地往外走了出去。
门再次关上,只有钟鸣被关在其中,吭哧着个脸。
周历推着许宁的肩膀,笑呵呵地把她往会议室的方向带,过去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声:“汤糖,倒杯水到会议室来。”
咔嚓门关上,周历坐在主坐上,许宁坐在一边,他笑着说:“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吧,这里也没有别人了。”
许宁垂敛眼眸,让周历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怎么了这是?你不——”
门把手被人拧开又关上,周历眼睛撇过去看了一眼,汤糖把水杯放在许宁跟前,戚戚地说:“不好意思啊,今天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想太多了,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啊。”
汤糖和周历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汤糖态度很正:“实在是对不起啊。”
“你看,汤糖哥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周历轻声说:“你汤糖哥这个人你也知道,他说话做事都是一根筋,不会动脑子,别人说什么他也不会自己多思考。”
接受到周历信号的汤糖也跟着笑着说:“是啊,我没想那么多。”
许宁摇了摇头:“我没怪你。”
桌椅换了几轮,买了买去都是这些老款式,只开了射灯又借着外面通亮的光线才把偌大的会议室内照亮了大半,透白的墙面上还能看得出近年新糊补上去的腻子粉分层,和老墙面格格不入。
坐的坐椅也有的两面开始失了新采买时的光彩,渐渐老化剥落了,坐垫的海绵也越来越榻,有的一屁股坐下去还能感受到梆梆硬的分支撑垫开花的坐感。
过了一会儿,汤糖放心的出去了,周历看着许宁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无法通过微表情来判断她此时情况的好坏,便笑呵呵地。
“不愿意跟我说啊?”周历表情看上去有点挫败,蔫蔫地说:“他凶你,你不喜欢他就算了,怎么还连带着我一起不喜欢了呢?我可没有惹你生气啊。”
许宁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明明看上去每个人还不难相处,她觉得自己除了偶尔要受这个不待见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