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祝星星握住他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
不出他们所料，两天没等到祝成麒回复的韦志安迫不及待地联系了另一个人。
对方很快回了他一串数字——255191812。
之后，韦志安就变得更盛气凌人，对陈君鸿的态度也更嚣张。
这段时间，祝星星和陈君鸿以跟薛奶奶等人商量副业为借口，经常在牛棚待大半天。
起初，村里人对村干部跟黑五类混在一起颇有异议，但在陈君鸿展望的巨大利益下还是妥协，索性当看不见。
很快就到了18号，这天祝星星像往常一样带着祝云阳到牛棚，刚走近，她便听到了韦志安的声音。
“祝月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走？”韦志安问。
祝月清眼里却没有丝毫情绪，问：“你走？你凭什么走？”
“我说了我有办法带你离开这里，让你过上好的生活，结婚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的！我永远也不会骗你的。”韦志安要上前拉她。
徐亦岭挡在祝月清身前。
“是不是为了徐亦岭？是不是？是不是为了他你才不肯跟我走？”韦志安变得暴躁，怒视徐亦岭。
“我只有他一个孩子。”祝月清直视他。
韦志安眼神躲闪一瞬，又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孩子？他是杀人凶手，他把我们的女儿杀了。”
“你以前说永远也不会骗我。”
“1970年7月10日，贝贝生日的时候你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1971年3月12日，贝贝被推进水里的时候你离她有多远？”
“1972年3月12日，贝贝忌日的时候你在哪？”
祝月清一步一步朝韦志安走去，语气逐渐变得激动。
“你说话，韦志安，你说话啊！”
“你不敢说是不是，我替你说！韦志安，我替你说！”
“前年7月10日，你在你继妹的床上。”
“去年3月12日，你和她眼睁睁看着贝贝淹死在湖里。”
“今年3月12日，你和她的儿子在京市人民医院出生。”
走到韦志安面前时，祝月清已经泪流满面。
韦志安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我还没说完，5月12日，你和祝成麒一起把那些书放进了我的抽屉里，为的就是得到我爸爸的科研日记。”祝月清将韦志安逼得步步倒退。
祁东阳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双眼饱含热泪。
其余人听到她的控诉也泣不成声。
“啪。”祝星星身后传来东西砸到地面的声音。
祝小娟手里的课本笔记本掉了一地，她满脸震惊，不自觉地摇头。
而她的身后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请问哪位是韦志安？”其中领头的人问。
韦志安像是见到了救星，扑过去，大喊：“我，我是韦志安，我要搞他、他们，他们打我，我要告他们寻衅滋事。”
他知道是陈君鸿打的他，憋了一口气，就等这一刻宣发出来。
“你是韦志安？”那人再次询问。
韦志安看见陈君鸿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揍他一顿，急忙道：“我是韦志安，我是韦志安。”
说着，他还掏出以前在燕京大学教书时的□□证。
那人掏出一个银手镯，拷着他，说：“你涉嫌对外泄露我国机密文件，我们要把你带回去调查。”
“我没有，我没有！”韦志安挣扎。
其余的人上前将他制服，拉走。
“我没有，祝月清，你给我解释，我没有。”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韦志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我爸和他合作陷害小姑？”祝小娟颤抖着声音问。
祝星星快刀斩乱麻，直接了当告诉她真相。
“不可能，我不信。”祝小娟转身跑开。
祝星星和薛钧泽找到她时，她站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面旁。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悄悄靠近她，制止她做想不开的事。
没走几步，祝小娟回过头，满脸泪痕，却异常冷静，说：“我不会蠢到跳河的。”
祝星星示意薛钧泽先回牛棚，她则安静地跟在祝小娟身后。
祝小娟回了知青点，径直入屋，翻出信纸，找孙思思借了笔，便伏在桌上写信。
她的最后一笔落下时，薛钧泽恰好将祝云阳和她掉在牛棚前的东西送回知青点。
祝小娟取过其中的钢笔，看了两眼，咬紧后槽牙，用力将笔砸向墙。
这时，祝星星才看清信纸上的内容——断亲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