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眼里有些许难过,只是消失的很快。
眼前人与曾经人很是相像,可是他分得清,那种甘愿的眼神与现在柔和的目光。
凌礼将手里的花篮放在亭椅上,说道:“他让我去神昭节,届时将手里的东西给掌上,我们就等待下一步计划。”
言席听后问她:”怎么交?”
凌礼道:“人多眼杂,我们容易走散,我拖住慕淮景。”
言席垂下目光,道:“那他身边的常逸兹?”
她倒是快忘记了这号人,不过再发生点动乱,就好,凌礼道:“如今东宫森严,我们也出不去,但是如果在里面做点什么,倒是轻松。”
凌礼受伤两次后,东宫周围整日都有侍卫巡逻,院墙处最为紧密,本来这里当初只有几个人,上次选新娘后唐冀将事情告诉皇帝,才从军营里选了些侍卫。
言席摇头,觉得不妥,可凌礼牵起她的手,让他放心。
夜里下着小雨,凌礼黑衣蒙面,步伐轻盈落在慕淮景的寝殿屋顶上,见殿内已经歇亮,跳下屋顶后看到一处窗户还开着,凌礼走到窗前,看着屋内安静,凌礼转身碰见站在离自己两米处的慕淮景,他还穿着里衣。
凌礼躲开他的剑,雨大了起来,凌礼站在雨里,在慕淮景第二次进攻时凌礼踢掉了他的剑,二人在雨里交手,不相上下。
这里下雨,手里的粉末也没有用,凌礼显出站下风的样子将人往屋子里带,慕淮景不出意外的追进来,凌礼知道胜负难分,她也不是来杀了他的,将手里的粉末撒出,乘着他当脸的功夫离开。
雨声很大,没有引来常逸兹,不然就麻烦了。
慕淮景睁开眼睛人已经不在了,东宫这样看守森严,除了里面的人,没有人能动手。
第二日雨停,凌礼就听不见细作被抓的消息,言席与她都觉得奇怪,除了她们二人是不照的人还能有谁呢?
言席道:“昨日你可留下来什么痕迹?”
凌礼道:“打斗中不相上下的,没有留下什么。”
可是东宫是什么地方,只要慕淮景想,半个东宫的人都能被他查出。
这天就这样结束。
神昭节当日,凌礼与他一同乘坐马车,车里主位上的人沉默寡言,凌礼无聊盯着木板,二人一路无言,外面的人却聊的火热。
言席和常逸兹一同走在马车一旁,常逸兹问她道:“言姑娘,不知道平时有什么喜欢的?”
言席直接道:“清净。”
常逸兹尴尬的继续道:“看言姑娘气质,确实如此,那可有什么爱吃的东西?”
言席道:“将军说笑,我们下人能吃饱就行,那有喜欢什么一说。”
常逸兹道:“那家里可安排了婚约。”
言席实在嫌他聒噪,骗他道:“有,明年就要回去结婚了。”
常逸兹略带失落的啊了一声。
马车停下,遇见了另一群人,听见外面道:“拜见二皇子殿下。”
凌礼下意识掀起帘布,看了眼外面。
里面才想起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你和本宫二哥认识?”
凌礼放下帘布,镇定道:“我只是想见见你其他的家人。”
家人两字让他一顿,这皇权富贵如同冰冷雪山,这些皇宫里的人就是山中豺狼虎豹,遵循弱肉强食。
慕淮景的马车先走,慕淮景第一次耐心告诉一个人,但也像是警告,说道:“往后你在这皇宫了能攀附的只有本宫,其他人就不要再看了,凌礼,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就能护你周全。”
这样的话语让一个冰冷的武器听了也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