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和兰花愧疚极了,她们跪在赵戒跟前请罪:“都怪竹叶和兰花轻信他人的话,才让歹人有机可乘,才让少夫人蒙受不白之冤,请侯爷夫人、少主、少夫人责罚。”
“星月,你带着她们两个先回竹苑,看好茶杯茶壶,清风你叫府医去竹苑,让他验验,再禀报我和侯爷。”赫连英安排好,她转向赵戒。
“侯爷,你看庄园这边该如何处置才好?”
赵戒沉思片刻:“费佞,你亲自去庄园调查,看看到底是谁鼓动下人,搅地我们侯府不宁?”
“汤权,你去追踪合欢散的来源,一有结果立刻来报。”
从星园的拱门处,费佞和汤权走出来。
“是,侯爷。”两人领命而去。
公孙丽芝面色隐有慌张地说:“侯爷,夫人,战哥哥,丽芝和兄长就不多加打扰了。”她说完之后,拉着公孙华就往外走。
公孙华本来还想帮忙揪出内鬼,突然被妹妹拉走,他不解,妹妹一向来了就不肯走,这次难道是被吓着了?
又或许是看见赵战发怒的样子,害怕的想回家了?
此时,星园里就只剩下赵戒、赫连英、赵战、王芣绥,整个星园安静极了。
王芣绥仍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她被他们冤枉,差点被一剑割喉,他们之前对自己厌恶至极,现在她倒要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有多高尚?
视线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一一停留,王芣绥一声不吭的静等着。
赫连英率先打破沉默,她尴尬的笑笑,走上前亲昵的拉住王芣绥的衣袖,愧疚的说:“绥儿,是父亲母亲和战儿冤枉你了,是我们对不住你。”
王芣绥灿然一笑:“还要多谢夫人请来纪嬷嬷,是夫人您救了我一命,我王芣绥对您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赫连英看王芣绥面上笑的若无其事,她不禁心疼:“你父亲和战儿,也是关心则乱,我们当局者迷,实属不应该冤枉你,终究是我们做错了。”
“错不在侯爷、夫人和少主,错的是我王芣绥,我不该喝石桌上的那杯茶,不然也不会落入了奸人的圈套还浑然不知,最后还差点为此丢掉性命和清誉。”王芣绥极力克制起伏不定的心绪,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因她自己粗心大意,怪不得旁人。
她能怪谁呢?是侯爷兼理司的赵戒?是赫连英?还是少理司侯府少主赵战?
她哪敢怪罪他们?刚才他们还一口一个□□、□□的,恨不得杀了她而后快。
哈哈,她竟然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是为父错怪你了,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给你母亲说,让你母亲置办即可,为父也定会将幕后主使抓起来,重罚。”赵戒丢下这句话,面色难堪的走出星园。
赫连英见儿子无动于衷,她把儿子拉到王芣绥跟前: “战儿,还不快来给绥儿赔不是。”
“母亲,她自己都说了,错在她自己,为何还要我跟她赔不是道歉?”赵战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这孩子,回头我再好好教训他,绥儿,你也先回竹苑吧,以后想要什么跟母亲说一声,母亲找人给你置办。”赫连英看着王芣绥,柔声说道。
“夫人,我现在就想要一个园子,一个远离侯府的园子,不知道侯爷和夫人刚才的话可还作数?”王芣绥眸色淡淡,言语间尽显疏离。
她再不离开侯府,恐怕小命就要丢了。
“这……园子倒是有,只是乱糟糟的,等我派人收拾一番,才能住人。”赫连英知道她心里难受,不想再住在侯府,可是她可是侯府的少夫人,出去住,难免遭人闲话。
“夫人只管派人送我过去,我自己可以收拾。”王芣绥去意已决。
赫连英看王芣绥态度坚决,她缓和的笑道:“要不这样吧,府里还有一处梅园,你暂且搬过去吧。”
“谢夫人!”王芣绥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仅凭赫连英的一丝愧疚根本换不了一个院子。
垂垂眼眸,她觉得好累啊,有种重生的疲累感,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