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雪白腻子,细细的脖颈,柔嫩的模样,被一根丝绦绕着,蜿蜒到前,胸......
他若是真发怒起来,他一手便能摧折,她却还敢放肆忤逆自己。
裴珣这样想着,落下的笔力比之前要稍稍重些,这若不是洛阳的帛纸,只怕此刻已经穿透了。
他带着些发泄的力度,看着折子呈上的事情,眉头越皱越紧。
楚行简却宛如察觉不到裴珣的气性一般,只悠悠放下手中的最后半块糕点,净了净手,然后直接起身站在了裴珣的面前,他们是君臣,但也是舅甥,很多时候,裴珣的态度便也决定了楚行简的行为,这都是他允的。
“淮序,你猜今日我查到何事来?”楚行简一番不怕事大,负手在后,成竹在胸的样子,眉眼微挑,丝毫不怕面前这位爷因为不虞将自己扔出去。
裴珣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落笔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减缓,一副公事公办面容冷峻的模样。
但楚行简心中却有一个猜测,随即笑意也浮了几分。
见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停顿,楚行简心中的想法更深了几分,他不会认为裴珣会真的来问他,自知没趣,又走进一步,带着些神秘莫测的语气:“今日街上聚众闹事,我原以为是因为蜀地的动乱,情势所逼,只打了他们几大板子,给了个教训,毕竟他们动的是宫中御前的人。”
“谁承想——”楚行简话锋一转:“原来那些流民背后是有人指点的,还是位姑娘。”
“既如此,大理寺应该彻查才对,何故到孤这里来,你是觉得孤的事情太少?”裴珣头也未抬,语气不容置喙。
楚行简注意观察裴珣的神色,见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又继续:“只是那身后的姑娘,似乎是太子的故人。”
当时在潇湘阁,楚行简见到裴珣揽着一个男子上了马车,自然不会以为裴珣真的有龙阳之好,遂去调查了一番,颇多费了些时日,才知那人的身份。
裴珣的手顿了顿,在一滴墨险些落入纸上提早收回了笔,险些破坏了已经写好的书卷:“谁告诉你她是孤的故人,一个即将嫁人的女人,孤从不在意。”
他继续沾了墨,手中并不停顿,楚行简丝毫没有意外,修长的手落在博古架上的折扇上,撑开了去:“那臣便听从殿下的吩咐,严查了去,这误导人聚众闹事,该罚几何?周策你说说看?”
突然被点上名字的周策抬起头来,看了看楚行简,正欲开口,陡然对上裴珣冷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