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子兮站挺身子,她还拍了拍言芙的肩膀,算做安慰,也是让她能在这安心住下的信号,“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后我会教你应该怎么做的”
言芙点着头,比起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来说,箫子兮的话更让自己心动。
自己受过的一切,也必要让他们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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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空晴朗,几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也好不惬意。
其实这不算聊天,只是念忻最近的功课太差,武艺上也没精进多少。他被箫子兮单独拎出来,丢在院子里恶补。
昊琰赶巧过来,他也没什么事情,就坐在这里喝茶看起热闹了。云祁想来找箫子兮商量,可是看到她正在院子里锻炼念忻,本就在火气的人,云祁便不去恼她,跟昊琰一起在旁边坐下,边下棋,边看戏。
箫子兮的手里还拿着棍棒,她仔细盯着念忻的几个出招方式。这样的粗苯和缓慢,只晓得前冲,一点没有防守准备。
箫子兮看着恼火,嫌他不成器就说了他两句。念忻不爽,又在叛逆的时候,他出言顶撞,却被箫子兮给拽住了耳朵,抓到院子中间罚站。昊琰看到念忻被罚站时,箫子兮这通恼火发怒的样子,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言芙身上。
不过几年的时间,言芙就从之前那胆怯懦弱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从做事到谋算,言芙都很像从前的箫子兮,也不愧是她给一手调教起来的。
言芙最先学会的本事是以小博大,用最小的优势,去打破困难的结局。用一点力气,得到远比从前还要多的回报。
她冷言看着从前伤害过自己的人,卑微的匍匐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着,直到身上的毒药发作,抽搐蜷缩成一团,再没有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嚣张样子。
言芙还在山上的时候,有次是要她和昊琰一起去云都办事。
那件事情完成的爽快,其中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言芙,她能下得去手。
他们这次要找的人,是从前苛待过言芙,不仅在冬日以卑鄙的手段抢走她的草屋,害得她流落街头。还在言芙去河边洗衣的时候,觊觎过她,差点就要行□□之事。这人早年娶妻,靠着妻子上位,用低贱的手段赚得些家产。他的妻子脾气暴躁,行事也泼辣,夜叉之名邻里皆知。
二人在次年时有了个女儿,因为在生产时候遇难,伤了身体元气,多年下来,他们也只有这一个孩子,女人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将女儿当宝贝的养大,而言芙的年纪,只比他们的女儿要大上两岁。
他想强迫言芙,在她专心洗衣的当时,从背后过去将人一把抱住。言芙被这突然吓到,惊声呼叫,大喊的声音不仅招来周围的邻居,还有男人的妻子。
男人不轨,却被他的妻子抓个正着。碍着脸面,他故意说是言芙想要勾引他,一时把持不住。言芙慌了,百口莫辩,想要解释却被男人的妻子揪着头发,又被按到地上狠狠的抽打了一顿。身上皮开肉绽,她耳朵上那划伤的口子鲜血也顺着脖子流下。
女人还不解气,抓上言芙的头发,拖拽她的身体硬是把人带到自己家院中。女人还从灶台下,抽出个刚烧火用过的棍子,准备打到言芙身上,言芙抬手反抗,这一下就在她抬高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被烫伤的疤痕。
后来还是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又有人站出来给言芙解释,女人这才作罢。她临走前还朝言芙的身上啐了口唾沫,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把他带回房里,留下言芙一人在门前难堪。
她觉得羞愤,又是不知所措。整个身躯也跟着微微打颤,连藏在衣摆下的手指也紧着一抽一抽的。她将自己缩成一团,那些婶子们说够了话就先后离开了,关闭的房间门里传出女人吵闹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求饶。
言芙倒在地上,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在本能的去反抗,为何要遭受这一顿毒打。都是女儿,他们家的女儿是宝贝,被小心呵护,而自己就是那个能让人随便打骂和出气的垃圾。
而这一次,他们和南疆的商客勾结,联系商队,暗中劫走了从岚山上发出的药材,转到黑市的底下钱庄买卖,追查几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的踪迹。昊琰和言芙踹门进去的时候,那两个正抱着刚得来的银子杀了,还在嘀咕下一次计划,全然没半点担惊的意思。
言芙先走进,冷漠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男人将放银子的包裹藏到身后,他先走过来,眼神凶狠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言芙没有说话,只是拔出剑抵上男人的喉咙。
男人还当他们在装模作样,想过去打骂发泄。可是他刚走过去,就能感觉到喉咙上传来的如针扎似的痛感。识趣停下,他叫嚣着:“你们想做什么?”
“东西呢?”昊琰过来问他们。
“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女人也过来说。
“药,被你们劫走的那些药呢”昊琰眼中的戾气微闪,她看着女人,语气满是不爽。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女人不客气说着。
可是下一秒,银白色的剑光微闪,锋利的剑口划穿女人的喉咙,言芙又觉得这样对她是太简单了,于是再一剑刺进女人的心脏,女人不可信的瞪大眼睛,她摔倒在男人身边,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聒噪”言芙说。
男人这才慌了,他又是磕头,又是跪地求饶的。还将刚才藏到身后的银子都拿出来,全给他们。昊琰惦着包袱里银子的重量,一倒一卖,赚得是比之前要翻了几倍。他不客气的拿走,男人看到还以为有生机,于是把过错都推给地上的女人。
男人慌张说着:“都是她的主意,是她和我没关系”
她的表情冷漠,眼神当中是挡不住对于男人的厌恶。言芙看着女人,又看向求饶的男人,轻嘲一笑。不管从前还是现在,这个男人总让人觉得恶心。
面上也很快阴沉,她蹲下来对男人说:“只是这样的一剑,可太便宜你了”
言芙说着,先是踹倒男人,又从身上找出之前用过的毒粉,这毒粉的药性缓慢,可是沾上却有如蚂蚁在身面上啃咬,难受的发痒,先溃烂皮肤,然后腐蚀肝脏,直到肺腑都溃烂化成血水,才让他气断身亡。
“肮脏的人,就只配